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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魁地奇球场迎来了斯莱特林学院内部一场备受关注的选拔赛。瑞博恩如约而至,他并未换上魁地奇袍,只是穿着日常的黑色巫师长袍,带着维特坐在场边看台的长椅上,神态悠闲,与周围隐隐躁动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球场中央,几名高年级斯莱特林球员聚在一起,目光不时扫向看台,压低声音议论着。

“就是他?那个转校生?”

“拉尔是不是疯了,真答应让他来指挥?”

“听说背景不简单,没看院长都……”

他们的窃窃私语逃不过瑞博恩的耳朵,但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些关于他背景的猜测并无意义,他也懒得理会。

大约十分钟后,队长拉尔带着最后几名队员到场。球场内的人多了起来,以斯莱特林学生为主,间或夹杂着几个消息灵通的赫奇帕奇。看到拉尔到了,瑞博恩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带着维特走下看台,朝场地中心走去。他从容不迫的步伐在有些心急的斯莱特林们看来,近乎一种傲慢,引得不少人皱起眉头。

拉尔倒是面色平静。他出身小家族,在纯血统云集的斯莱特林学院内本就地位不高,能坐上队长之位全靠一手出色的飞行技术。相比他曾经历过的明枪暗箭,瑞博恩这种直接的姿态反而显得简单。

瑞博恩在拉尔面前三步远处站定,开门见山:“我和拉尔的约定,你们都知道了。我加入,战术指挥权归我。”

“你只是个一年级生!凭什么?”拉尔身后一名队员立刻反驳。

“就凭我能为斯莱特林带来胜利。”瑞博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胜利,这是斯莱特林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另一个年轻些的队员质疑道,眼里满是怀疑。

“你们今天聚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亲眼见证吗?”瑞博恩轻笑,觉得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像是走个过场。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拉尔,怀疑他是否并未将条件彻底说清。

此时,站在拉尔身旁的一名队员开口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权威,让原本还想说话的其他几人立刻闭上了嘴。瑞博恩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才是球队里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想让我们听你的,可以。打败我们所有人。”

“可以,怎么比都行。”瑞博恩无所谓地耸耸肩。

“直接打一场练习赛。你,带上那边三个二年级的预备队员,对抗我们四个正式队员。赢了,我们听你的;输了,你乖乖按我们的计划来。公平吧?”那人继续说道,目光锐利。

“很合理。”瑞博恩点头应下。对他而言,只要队友不是彻底无能,胜利几乎是必然。

在领着三名略显紧张的预备队员走向场地边缘做准备时,瑞博恩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教授坐席区,随即微微蹙眉。他明明感知到西弗勒斯的气息就在附近,却看不到人影。

提前预判到他的视线、早已巧妙隐匿身形的西弗勒斯,正藏在一处阴影里。他打定主意:若是瑞博恩赢了,他便现身;若是输了,他今日就从未出现过。

没看到想见的人,瑞博恩也不纠结,只要知道西弗勒斯在关注就够了。他转向三名忐忑的预备队员:“自我介绍,报位置。”

三人对视一眼,依次开口:“找球手。”“追球手。”“守门员。”

位置倒是齐全。瑞博恩迅速做出安排:“我来当找球手。你,”他指向原找球手,那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孩,“你去打击球手。”

“我不行!”那男孩脸上瞬间写满惊恐。谁都知道正式队员的击球手有多么凶悍,他上去岂不是当靶子?

“你当找球手赢不了。不愿意可以退出,即便三个人,胜利也属于我们。”瑞博恩语气平静却带着强大的自信。

瘦小男孩想起某些“前辈”的交代,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沉默地接受了。

瑞博恩又看向另外两人,他们都表示没问题,坚守原本位置。

“既然没问题,出发吧。”瑞博恩转身欲走。

“等等,瑞博恩,”守门员叫住他,“我们用什么战术?”

“没有固定战术。发挥出你们的水平就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三十分钟内,丢分不超过五十分。能做到吗?”

三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这是赤裸裸的轻视。守门员咬咬牙:“如果三十分钟内我们丢了一百五十分,我以后就听你的!”另外两人也眼神坚定地表示同意。

“希望如此。”瑞博恩不再多言,胜负终须场上见。

回到场地中央,对面四名正式队员也已就位,拉尔担任裁判。

“升空!”随着拉尔的口令,八把扫帚齐齐升空。瑞博恩所骑的,正是西弗勒斯得知他欲加入球队后,特意为他购置的那把。

对方的找球手,正是那位话事者——莱尔斯丹·布莱恩。他一升空便紧紧盯住瑞博恩。他不明白瑞博恩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他很清楚战术:只要在分差拉大到一百五十分前阻止瑞博恩抓住金色飞贼,他们就赢了。以正式队员的实力,对付二年级预备役,拉开分数并非难事。

瑞博恩对莱尔斯丹的紧盯毫不在意,速度才是找球手决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