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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时,佐依旧习惯性地、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将瑞博恩稳稳抱起,让他能更好地观察前方和指路。自从心中有了那个关于佐身份的猜测,瑞博恩便彻底坦然接受了这份来自家族长辈的关怀和便利,甚至乐得在佐坚实可靠、步伐平稳的臂弯里争分夺秒地闭目入定,凝神修炼——他可没忘记自己此行最重要的终极目标:化形成功!任何一点碎片时间都不能浪费。

抵达山阴村时,眼前的景象与前两个村子那种彻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截然不同。虽是午后,村中竟还有零星的人影在活动!只是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脸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惊恐和麻木,行走时步履蹒跚,眼神躲闪,如同惊弓之鸟。他们似乎是为了搜寻一点果腹的食物或干净的饮水才不得不冒险出门,完成这维系生命的任务后,便立刻像受惊的老鼠般缩回那些门窗紧闭、仿佛也在一起颤抖的屋子里。

村民们看到身材高大、气质冷峻的佐抱着一只明显不凡的银色幼狼走近,那惊恐之色瞬间达到了顶点,转为彻底的绝望,如同看到了催命的符咒或是那带来灾祸的“异人”同党。

“看来我们来得很及时,这里还有不少活口。”佐看着那些虽然惊惶但眼底尚存一丝生气、未被彻底转化为死物的面孔,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在他的冷脸上显得有些僵硬。

“嗷呜嗷嗷嗷。” 瑞博恩在他怀中发出低沉的、带着肯定意味的呜鸣,同时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过整个村落。

【但是没有赤的气息。很干净。他知道我们会循着地图找来,提前避开了。】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那种淡淡的、令人不适的邪阵能量,但赤那独特而扭曲的精神印记确实不在此地。

“这说明他确实忌惮我们了,不敢正面冲突。”佐低声分析道,语气沉稳,“先解决这里现有的麻烦,净化掉那些已被转化的,再想办法揪出他的尾巴。你觉得呢,沃夫?”他征询着瑞博恩的意见。

瑞博恩肯定地点了点头。能救的人,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保护“财产”是其一,沃夫家族(自认为的)守护责任是其二。

佐抱着瑞博恩,走到村口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对着那些躲在窗后、门缝里惊恐张望的村民们,朗声开口,声音沉稳有力,试图穿透他们的恐惧:“吾等此来,非为加害!特为尔等所困之‘异人’祸患而来!”

人群一阵轻微的骚动,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死寂的村落里蔓延。片刻,一间相对完整的土屋里,一位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眼神虽充满惊惶却比旁人多了几分历经风霜的沉稳和审视意味的老者,在两个同样面带恐惧的壮年村民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出。他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袍,对着佐和瑞博恩方向,极其艰难地深深一揖,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与深深的疑虑:“尊……尊驾……真能解我村厄难?驱除那……那邪魔?”

“正是为此而来。”佐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强大信心。

老者浑浊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佐刚毅的面容和瑞博恩非凡的银狼形态,又回头与身后几位看起来像是村中主事人的汉子低声急促商议了片刻,最终长长地叹息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奈和最后一搏的决绝。他再次躬身,姿态放得更低:“若得尊驾出手,救我等于水火,山阴村上下,永感大德!只待祸患平息,不知……尊驾可否……可否助我等脱此樊笼?” 他眼中满是恳求,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泪光,显然这村子也如顺所记载的那般,被无形的“邪阵”力量困锁,成了只能进不能出的绝地。

“自当如此。破阵亦是我等份内之事。”佐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语气斩钉截铁。

听着佐与老者这番文绉绉的、充满古韵的对话,瑞博恩只觉一阵头大,仿佛在听一场晦涩的古文讲座。【沃夫家的老祖宗们到底是哪个时代来的?是觉得这样说话很有趣吗?还是说这是什么秘境守护者的标准官方用语?】他蔫蔫地趴在佐臂弯里嚎了两声,甩了甩尾巴,无比庆幸此刻有佐在身边应付这些繁琐的“外交辞令”,他只需要负责思考和打架就好了。

“这老者气度沉稳,应对得体,措辞也颇有章法,不像普通乡野老农。”佐抱着瑞博恩,跟随老者前往村中临时关押那些开始“昼伏夜出”的村民的房屋时,低声在瑞博恩耳边解释了一句,“年轻时很可能读过书,甚至可能在县衙之类的地方当过差,见过些世面,否则不会如此应对。从他这里,或许能问到更多关于‘异人’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