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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酒打开地图,那片被赫尔曼标记为“深渊之喉”的漆黑海域,在整个世界地图上都显得格外刺眼。

它位于已知海域的中心地带,与一片标注着无数骷髅头的未知区域接壤。

没有固定的航线,也没有任何港口。

严酒收起地图,转身离开了这座疯匠的孤岛。

他回到海灵都传送门,离开了这座珊瑚与贝壳堆砌的璀璨都市,到了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城市“司湾城”

严酒很快到了码头,租下了一艘最快,最结实的帆船,船头镶嵌着风元素宝石。

船夫是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人,但一身强壮的肌肉凸显着他的不凡,看到严酒指向的目的地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年轻人,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传说,那是被神明遗弃的海域,连海怪都不敢靠近。”

严酒没有解释,只是将一小袋金币放在了老人面前。

金币的光芒驱散了老人眼中的恐惧。

帆船起航,离开了司湾城,朝着无垠的深蓝色大海驶去。

一开始,海面还算平静。

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海鸟在头顶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

但随着航行深入,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天空的颜色逐渐暗淡下来,从蔚蓝变成了沉闷的灰。

阳光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过滤,失去了温度。

空气变得粘稠,带着一股铁锈与腐烂海藻混合的腥臭。

海水的颜色,也从深蓝变成了令人不安的墨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船夫的脸色越来越白,握着船舵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终于,在航行了数个小时后,帆船的速度慢了下来,风元素水晶也变得暗淡。

前方的海面不再有任何波澜,死寂得如同一面巨大的黑色镜子。

而在那片死寂海域的中央,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漩涡,正在无声地、缓慢地旋转着。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心悸。

海水被拉扯着,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洞口。

那便是深渊之喉。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老船夫的声音带着颤音,他不敢再靠近分毫。

严酒点了点头,将剩余的报酬递给他,随后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漩涡远处一块凸起的黑色礁石上。

帆船立刻调转方向,逃也似地离开了这片海域。

严酒站在礁石上,感受着那股巨大的吸力。

他没有犹豫,【无定锋】在手中瞬间变幻形态,化作一柄晶莹剔透的长枪。

他将长枪插进脚下的礁石,稳住身形,目光投向了那片深邃的黑暗。

下一刻,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片点点星光。

【星界行走】

再次出现时,他已经身处漩涡的内壁,身体在巨大的离心力下拉扯下坠。

周围是高速旋转的漆黑水墙,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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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酒体表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星光和土元素护盾,将水流隔绝在外。

【星界帷幕】

【土盾】

他每隔数十秒就使用一次【星界行走】进行短距离传送,身体如同一颗弹跳的流星,朝着深渊的底部坠去。

不知下坠了多久。

伤害已经叠加到了500多点。

当那股恐怖的吸力骤然消失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巨大的海底空腔之中。

这里没有水。

头顶是缓缓旋转的黑色水幕,构成了这片空间的天穹。

脚下,是广阔得望不到边际的、由某种暗紫色有机物构成的地面,还在微微地起伏,仿佛活物的血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酸腐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无数巨大的、半透明的虫卵,散落在各处,有的甚至有人头大小,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蜷缩着的扭曲幼体。

严酒的出现,立刻惊动了这里的“居民”。

地面上那些看似平平无奇的肉瘤突然裂开,钻出无数只体型庞大,外形酷似蝎子与蜈蚣结合体的怪物。

它们发着尖锐的嘶鸣,挥舞着镰刀般的前肢,朝着严酒蜂拥而来。

严酒面无表情,他向前踏出一步。

【风步】

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在怪物群中穿梭。

每一次闪烁,都有数只怪物被无形的锋刃切割成碎片,墨绿色的体液四处飞溅。

他没有恋战,目标明确地朝着巢穴的最深处突进。

穿过一片由无数骸骨堆积而成的区域后,视野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生物,盘踞在巢穴的中央。

它的下半身是一个臃肿肥硕的肉囊,与整个巢穴的地面连接在一起,无数根粗大的血管在肉囊表面搏动。

而它的上半身,则是一个扭曲的女性形态,拥有六条布满甲壳的狰狞手臂。

在它那丑陋的头颅上,戴着一顶由某种深海金属与骨骼打造的王冠,王冠的表面不断滴落下墨绿色的腐蚀性液体,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滋滋作响的坑洞。

那应该就是【腐蚀王冠】了。

【巢母奎拉(史诗级boSS)】

【种族:娜迦】

【等级:48】

【血量:370w】

【物理抗性:67%】

【魔法抗性:63%】

【技能:精神尖啸、腐蚀喷吐、巢穴孵化、六臂乱舞、血肉畸变】

它感受到了严酒的到来,那张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他,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精神尖啸。

【精神尖啸】

严酒只是脑中微微一痛,便恢复了正常。

【奥术分流】

“免疫”

那股无形的冲击波以巢母奎拉为中心,向着整个空腔扩散开去。

周围那些尚未孵化的半透明虫卵,在冲击之下,表面的黏液剧烈震颤,随后竟像是受到了催化,一个个提前破裂开来。

噗!噗!噗!

黏腻的爆裂声此起彼伏。

无数只体型更小的蝎蜈怪物从破碎的卵中钻出,它们通体湿滑,发出“嘶嘶”的威胁声,猩红的复眼齐刷刷地锁定了巢穴中唯一的入侵者。

【巢穴孵化】

巢母奎拉那扭曲的女性上半身,六条狰狞的手臂同时抬起,对准了严酒的方向。

它那光滑的脸皮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发出了一阵含混不清的、仿佛来自深渊的低语。

下一刻,六条手臂猛地向前一挥。

六道墨绿色的流光从它掌心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刁钻的弧线,带着浓烈的酸腐气息,直扑严酒。

【腐蚀喷吐】!

严酒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片星光残影,瞬间消失。

【星界行走】

六道腐蚀液柱落空,狠狠地砸在他刚才站立的血肉地面上。

滋——

刺鼻的白烟升腾而起,那片还在微微起伏的地面被腐蚀出了六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洞口边缘的血肉组织迅速碳化、溶解,散发出焦臭的气味。

严酒的身影出现在巢母奎拉的侧后方。

他手中的【无定锋】已经变幻为长枪形态,四色水晶化作的透明长绫,在昏暗的巢穴中流转着淡淡的光辉。

他没有丝毫停顿,枪尖一抖,直刺巢母奎拉那臃肿肥硕的下半身肉囊。

-9044!

枪尖刺入肉囊的触感,并不像是刺入血肉,反而像是刺进了一块极其坚韧的、浸满了油的皮革,巨大的阻力从枪身传来。

受到攻击的巢母奎拉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

它那与地面连接的巨大肉囊猛地一颤,整个巢穴的地面都随之剧烈起伏。

离严酒最近的两条手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向他横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