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春分,地里的小麦刚冒出头,宋家庄就热闹了起来。人口整合后,庄里多了十几个能干活的劳力,宋阳第一件事,就是把土地扩张提上日程——粮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只有手里的地足够多,粮足够足,才能在乱世里站稳脚跟。
“赵叔,你带着石头、周虎,还有三个劳役者,今天去庄西和庄北的坡地看看,把能开垦的荒地都标出来。”一早,宋阳就找到赵老蔫,递给他一卷麻纸和一根炭笔,“记着,优先找地势平坦、离小溪近的地,要是有石头少、土层厚的,也标上。”
赵老蔫接过麻纸,点点头:“放心吧宋小哥,俺种了一辈子地,啥地能种粮,一眼就能看出来。石头年轻,腿脚快,让他在前头探路,准没错。”
很快,勘测队就出发了。石头背着弓箭,走在最前面,既能探路,也能防备山里的野兽;赵老蔫手里拿着个木铲,每到一块荒地,就挖一铲土,看看土层厚度,闻闻土味,判断肥力;周虎和劳役者们则拿着削尖的木棍,在选定的地块周围插下木牌,上面刻着“可垦”“待垦”的记号。
晌午时分,几人回来复命。赵老蔫展开麻纸,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简单的地图:“庄西那片洼地不错,离南边的小溪近,土层也厚,就是有点积水,得先挖条排水沟;庄北的坡地虽然高些,但向阳,石头少,就是离水远,得想办法引水过去。这两块地加起来,能开出二十多亩,够咱庄里多养活几十口人了!”
宋阳看着地图,心里有了谱:“洼地先规划种玉米和红薯,耐涝;坡地种小麦和豆子,向阳长得好。另外,庄东那片隐蔽的坡地,再扩两亩种烟草,记得标上‘禁地’,除了核心庄民,其他人不许靠近。”
赵老蔫连忙在麻纸上标注好,眼里满是期待——地多了,粮就多了,日子就更有奔头了。
勘测完的第二天,兴修水利的工程就动工了。王二柱带着护庄队的几个队员当监工,二十多个劳役者和普通庄民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拓宽加固之前的小水渠,另一组则开挖新的支渠,把小溪的水引到庄西的洼地和庄北的坡地。
“使劲挖!挖深点!”王二柱光着膀子,手里拿着锄头,和庄民们一起干活,“这水渠修好了,以后天旱了也不怕,地里的庄稼能喝饱水,咱冬天就能多吃两口白面!”
劳役者们虽然累,却没人偷懒——他们知道,水渠修好了,自己种的地也能受益,考察期过了就能转成普通庄民,日子就能安稳下来。有个叫狗蛋的年轻劳役者,之前是流民,手里的铁锹挥得飞快,脸上全是汗,却笑着说:“俺老家以前也有渠,就是年久失修,浇不上水,庄稼都旱死了。现在咱修这么好的渠,以后肯定能丰收!”
大家你一锹我一铲,挖出来的土就堆在渠岸两边,拍实了加固堤岸。李氏和几个妇女则提着水壶,给干活的人送水,时不时还递上块干粮:“慢点干,别累着,有的是功夫。”
不到十天,原来只有半人宽的小水渠,拓宽到了一人多宽,堤岸用石头和夯土加固,再也不怕雨水冲垮;两条新的支渠也挖通了,清清的溪水顺着支渠,流到了庄西的洼地和庄北的坡地,地里的土吸饱了水,变得松软起来。
赵老蔫蹲在渠边,看着水流进地里,笑得合不拢嘴:“好!好水!今年秋粮肯定能丰收!”
夜里,等庄民们都睡下了,宋阳悄悄起身,背上两个装满灵泉水的木桶,往庄西和庄北的规划地走去。这两块地虽然平坦近水,但土层还是有些贫瘠,要想让庄稼长得好,还得靠空间灵泉水改善土壤。
他先到庄西的洼地,趁着月光,把木桶里的灵泉水均匀地泼在地里,尤其是之前赵老蔫说积水的地方,多浇了些——灵泉水不仅能改善土壤肥力,还能悄悄疏通土壤里的积水,让洼地变得更适合耕种。接着又去了庄北的坡地,顺着新挖的支渠,往渠边的土地上浇灵泉水,这样等日后灌溉时,灵泉水的养分能顺着渠水渗透到更多土地里。
做完这一切,宋阳又悄悄溜回庄里,没惊动任何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两块地的土壤就会变得肥沃起来,到时候庄民们开垦时,只会觉得是“老天爷眷顾”,绝不会想到是灵泉水的功劳。
几天后,赵老蔫带着人去洼地清理杂草,意外发现之前板结的土地变得松软了,连地里的野草都长得比以前茂盛。“奇了怪了,这地咋突然变好了?”他蹲在地里,抓了把土放在手里搓了搓,“土也细了,肥力也足了,真是邪门了!”
旁边的石头笑着说:“肯定是咱修了渠,水浇透了,地就变好了!”
赵老蔫点点头,没再多想,只觉得是好事,连忙招呼人开始清理洼地的碎石和杂草,准备春耕时播种。
宋阳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土地扩张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勘测、水利、土壤改良,每一步都为宋家庄的发展打下了基础。随着土地越来越多,粮食越来越足,宋家庄的根基,也会越来越稳。
春风吹过,新挖的水渠里溪水潺潺,规划好的土地上,野草在悄悄褪去,等待着春耕的播种。宋家庄的未来,就像这片土地一样,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