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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几日颠簸,邓安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朗陵。

他甚至来不及洗去一身风尘,便立即召集了所有核心成员——戏志才、徐庶、秦琼、程咬金、陈到、张清、刘辟、沈括、冯芳,公孙胜,齐聚议事厅。

没有寒暄,邓安直接将鲁阳之行的结果和盘托出,尤其是袁术意图明年春天南下荆州,以及那桩不容推拒的婚事。

“……情况便是如此。”邓安说完,端起水碗灌了一大口,眉头紧锁,“南下荆州,打造战船,已是军令。至于这婚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与抗拒,“袁公路态度强硬,不容推辞。”

话音刚落,程咬金便咧开大嘴,满不在乎地嚷道。

“俺当是啥事!主公,这送上门的婆娘,还是个四世三公家的小姐,娶了呗!

不要白不要!正好给俺们朗陵添点喜气!”他搓着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旁边的刘辟也跟着起哄,带着几分绿林习气吹嘘道。

“就是!主公您现在是什么人物?坐拥两万大军,名震一方!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压寨夫人……啊不,正妻夫人,像什么话?这袁术老儿倒是会来事!”

“休得胡言!”秦琼眉头一拧,出声喝止了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他与陈到对视一眼,都看出邓安对此事的抵触,绝非程、刘二人想的那么简单。

张清沉默不语,这类事情他向来不擅长置评。

站在角落负责粮秣杂事的冯芳,闻言眼神一暗。

他本就有意撮合自己那有些呆愣却貌美的女儿冯妤与邓安,如今看来,希望渺茫了。

不过转念一想,邓安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势力,如今更与袁术这等庞然大物联姻,其未来……恐怕真的不可限量。他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敬畏。

沈括的关注点则完全不在此,淡然道:“联姻之事,古来有之。既来之,则安之。主公当下更应关注战船打造与军械供应。”

而真正洞悉其中利害的,是戏志才和徐庶。

徐庶面色凝重,率先开口,一针见血。

“主公,袁术此举,绝非单纯嫁女!其野心昭昭,分明是想借联姻之名,行捆绑之实!

他将女儿嫁给主公,便是要将主公及我朗陵两万精锐,彻底打上他袁氏的烙印,成为他争夺天下的铁杆打手!

自此以后,主公若再想改换门庭,或保持独立,必为天下人所不齿,道一声‘背信弃义’!此乃阳谋,逼主公就范!”

戏志才则更冷静一些,他沉吟片刻,问道:“主公,袁术当时提出此事时,语气、神态如何?可曾提及嫁女的具体缘由?”

邓安仔细回忆了一下,将袁术那番“疼爱下属”、“开枝散叶”、“好好回报”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袁术那皮笑肉不笑、不容反驳的姿态。

戏志才听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果然如此。袁公路四世三公,骨子里傲气十足。他肯下嫁女儿,看中的是主公眼下这二万兵马及未来潜力,而非主公本人或其出身。

其语气间,施恩、掌控之意远多于翁婿之情。他并未真正将主公视为自己人,更像是在投资一件利器,并加上一道保险。”

他话锋一转,看向邓安,眼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

“然而,元直所言虽不差,但主公亦不必过于忧心。联姻是枷锁,但也未尝不能化为助力。

其一,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伦,他袁术嫁女,主公难道就不能再娶他人?何必困守于一桩政治婚姻?

其二,自古至今,联姻破裂、兵戎相见者还少吗?利益面前,姻亲关系脆弱不堪。

他袁术今日能用联姻绑住主公,来日若主公势大,他又岂会不加猜忌防范?此事关键,在于主公如何应对,而非被动接受。”

程咬金一听,拍案叫绝:“军师说得对啊!娶一个娘们哪够劲?要娶就多娶几个!俺看冯主簿家那丫头就不错!”

刘辟也在一旁挥着手赞成:“对对对!主公,都要了!”

冯芳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上前一步,对着邓安躬身道:“若……若主公不嫌弃小女愚钝,芳……芳愿……”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秦琼、陈到等将领虽觉得程咬金说得粗俗,但细想戏志才之言,也觉在理,纷纷点头,觉得多一重关系,多一分牵制,未必是坏事。

邓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头更大了。

他默默地点燃了一根“安牌”香烟,深吸了一口,在袅袅青烟中摆了摆手:“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

他实在不愿自己的婚姻成为纯粹的权力筹码,无论是袁术的,还是己方的。

他将话题引回正事:“军中近来情况如何?可有要务?”

沈括立刻接话,递上几卷竹简:“主公,正要禀报。我军现有兵马两万,加之屯田民夫、工匠营、铁器坊等,这朗陵一县之地,已显拥挤,后勤供给、人员安置压力日增。长此以往,恐生弊端。”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道:“另,据往来商旅及我方渠道零星消息,如今长安城内,董卓与朝臣矛盾似乎日益激化,暗流涌动,恐有变故。”

众武将则纷纷汇报各部操练情况,士气高昂,随时可战。

邓安听完,心中了然。朗陵确实太小了,已经无法容纳他日益膨胀的势力,扩张地盘是迟早的事,但目前受制于袁术,还需隐忍。

至于长安……他目光转向一直静听的公孙胜。

“公孙先生,长安暗流,非同小可。先生方外之人,身份便于行走,可否劳烦先生往长安一行,探听虚实,尤其是关注王允王子师等朝臣动向?”

公孙胜拂尘一摆,稽首道:“贫道领命,即刻准备动身。”

将诸多事务一一安排妥当,邓安感到一阵身心俱疲,他掐灭了烟蒂,沉声道:“今日便议到此,各自依令行事,散了吧。”

众人起身告退,议事厅内只剩下邓安一人。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每一步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