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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轻盈地掠过边境,将意大利的浓烈色彩与紧张刺激彻底甩在身后,驶入了一片秩序井然而又宁静平和的新天地。

瑞士,这个镶嵌在阿尔卑斯山腹地的中立之国,以其特有的精确、整洁与从容,瞬间包裹了何雨柱。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清冽纯净,带着阿尔卑斯山雪线之上草木的独特气息。

他决定将这里作为计划中的“间奏”,一次真正的身心休整。

他刻意将车速放得更慢,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段难得的宁静旅程中。

抵达苏黎世后,他选择了一家位于利马特河畔、拥有悠久历史的酒店。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潺潺流淌的河水与对岸苏黎世老城层层叠叠的彩色屋顶。

安顿下来后,他便开始了在这座“金融之都”的漫游。

他没有去接触任何银行机构,而是纯粹以游客的身份,融入了这座城市的脉搏。

他沿着班霍夫大街漫步,感受着这条号称“世界上最富有的街道”的独特氛围。

不是炫目的奢华,而是一种内敛的、沉淀下来的财富感,体现在擦得锃亮的橱窗、步履从容的行人和无处不在的精密钟表店里。

他随着人流,走上阅兵广场,仰望着苏黎世大教堂那标志性的双塔。

他并未进去,只是在远处用莱卡相机捕捉着双塔在蓝天下的剪影。

随后,他登上了市政厅对公众开放的塔楼。

站在高处,整个苏黎世老城区的全景在眼前铺开,红瓦屋顶连绵成片,利马特河像一条碧绿的丝带,温柔地将城市分为两岸,几座古老的桥梁如同项链般串联起新旧城区的风貌。

他调整着光圈和快门,将这个秩序井然的视角妥善地收藏进胶片中。

在苏黎世圣母大教堂内,他停留了较长时间。

不仅仅是为了欣赏其彩绘玻璃窗,更是被其中一种难得的宁静氛围所吸引。

他坐在长椅上,看似在休息,实则是在放松连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

次日,他驱车前往被誉为“瑞士之心”的卢塞恩。

这里的风光与苏黎世的都市感截然不同,更像一个放大的、精致的童话模型。

他首先登上穆塞格城墙,这座建于14世纪的防御工事,保存得相当完好。

他沿着城墙漫步,手指拂过冰冷的雉堞,俯瞰着脚下卢塞恩老城区的屋顶和更远处的湖泊山色。

城墙上每隔一段就有一座钟楼,其中一座楼内的机械钟表,其年代之久远,据说享有比城内其他钟表提前一分钟报时的特权。

这种对时间和历史的尊重,让何雨柱感触良多。

在卢塞恩,地标性的卡佩尔廊桥和水塔是必须拜访的。

他花了近一个小时,从不同角度、在不同光线下拍摄这座带着岁月痕迹的木制廊桥。

他尤其喜欢桥内三角楣上的彩绘版画,虽然历经沧桑,色彩不再鲜艳,却讲述着瑞士的历史与传说。

他站在湖岸边,看着廊桥、水塔与远处皮拉图斯山的雪峰一同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天鹅悠然划过,荡起圈圈涟漪,构成了一幅完美如明信片的画面。

他当然没有错过那尊被马克·吐温誉为“世界上最令人悲伤和感动的石头”——垂死狮子像。

这头被雕凿在岩壁上的雄狮,痛苦而哀伤的神情,无力搭在盾牌与长矛上的姿态,被刻画得淋漓尽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为信念牺牲的悲壮历史。

他举起相机,却良久没有按下快门,最终只是将这个形象深深印入脑海。

来卢塞恩而不上山,无疑是种遗憾。

何雨柱选择了最负盛名的“金色环游”路线。

他先乘船在卢塞恩湖上航行了一段,从水上再次欣赏这座城市的天际线,然后换乘世界上坡度最陡的齿轮列车,向皮拉图斯山顶进发。

红色的列车沿着近乎陡峭的山坡,缓慢而坚定地向上攀爬,发出富有节奏的“咔嗒”声。

窗外的景色如同流动的画卷,从山脚下茂密的森林,逐渐变为低矮的灌木和点缀其间的野花,最后是裸露的灰色岩石和残留的、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光芒的雪线。

随着海拔升高,气温明显下降,空气也愈发稀薄而清冽。

抵达山顶,阿尔卑斯山的壮丽全景在眼前豁然展开。

连绵的雪峰如凝固的波涛,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

云海在脚下翻腾,时而将群山拦腰截断,只露出一个个雪白的山尖,如同大海中的岛屿。

他站在观景台上,迎着凛冽而纯净的山风,深深呼吸,感觉胸中积攒的浊气与疲惫,仿佛都被这极致的美景与清新的空气彻底洗涤一空。

他再次拿起莱卡,试图记录下这难以言喻的壮阔,但也深知,有些感受,是镜头永远无法完全承载的。

回到卢塞恩城内,他在一家传统的钟表店流连。

他没有购买那些奢华复杂、引人注目的款式,而是精心挑选了几块走时精准、造型经典大方、适于日常佩戴的机械腕表,准备带回国内。

特意挑选了两块大小不同样子却雷同的表,作为以后送给刘艺菲的礼物。

也给父母准备了一对,还有雨水与她未来的丈夫,反正放在空间里坏不了。

在一家香气四溢的巧克力店,他购置了大量包装精美、品种多样的牛奶巧克力和黑巧克力。

他想,这些甜蜜的负担,足以让雨水那小丫头开心许久。

也能送给刘艺菲,嗯,起码在他心里,他是这样想的。

他还为母亲挑选了一条质地极为柔软、颜色素雅大方的羊毛披肩。

所有这些物品,都在他回到酒店房间后,被仔细地检查,确保没有任何显眼的本地标签或特殊记号。

然后才被分门别类地、妥帖地收进静止空间里那个属于“家庭礼物”的区域,与那些来自意大利的“战利品”清晰地隔开。

傍晚,他回到苏黎世,在利马特河畔一家格调优雅的餐厅临窗而坐,点了一份鲜嫩的煎鲈鱼,配上一杯本地的白葡萄酒。

夕阳将湖面和对岸的老建筑染成温暖的金红色,远山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柔和而神秘。

岸边的灯火次第亮起,倒映在荡漾的水波中,碎成一片流动的、温暖的光晕。

这里没有需要警惕的暗流,只有纯粹的景色、美味的食物与身心的彻底放松。

他慢慢地享用着晚餐,听着邻桌游客用不同语言交谈的模糊声响,感觉自己真正从之前那段高度紧张、如走钢丝般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重新为身心充满了电。

瑞士的宁静、精确与壮美,像一块上好的瑞士机械表,每一个环节都井然有序,稳定可靠,给人以安心的力量。

它不似意大利那般充满艺术的激情与历史的喧嚣,却以其内在的秩序与震撼的自然风光,提供了一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珍贵的体验。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办理了退房,驾驶着奔驰车,驶上了离开瑞士、前往法国的公路。

后视镜里,湖泊与雪峰渐行渐远。

下一站,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