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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年春天的北平,空气中飘散着泥土和新生草木的气息。

城市刚刚经历变革,街道上穿着不同制服的人员步履匆匆,寻常百姓的生活则在谨慎中逐渐恢复常态。

只是,刚开始的工作,是清理这座城市,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北京,被称为屎城。

清理城市,不单单要清理阳光下的,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也要清理,这就是当时进城后直接军管的原因了。

何雨柱想加速这个进程,毕竟谁也不想活在都是特务的城市里。

他走在东四的街道上,一身半旧的学生装束让他融入人群。

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青年学生,偶尔在街角停留,目光掠过路边的建筑。

十几天来,他以同样的步调走遍了四九城的各个城区。

从东城的深宅大院到西城的商业街市,从南城的胡同网络到北城的机关楼群。

他的脚步在某条胡同口停下。

这里距离东城分局不到两百米。

午后的阳光斜照在院墙上,几个孩子在路边玩耍。

何雨柱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轻轻拍了拍。

东城分局的院子里,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搬运文件。

何雨柱沿着院墙不紧不慢地走着,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信封从他手中滑落,恰好被一阵风吹着滚进院门,停在一位正要出门的干部脚边。

那位干部低头捡起信封,抬头望向门外。

何雨柱已经转身走进对面的胡同,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干部拆开信封,里面是几张写满字的纸。

他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凝重,立即转身快步走向办公楼。

等了半个小时,西城分局门口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一个报童打扮的少年将一份报纸递给门岗,报纸里夹着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

等门岗发现异常时,报童已经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

南城分局的传达室在下午收到一个包裹,送货的人说是上头让送来的急件。

等传达室登记完毕再抬头,送货人已经不见踪影。

包裹里除了一叠材料,没有任何标识。

这些材料在各分局内部引起了震动。

内容详细记录了潜伏电台的位置和活动规律,分区明确,信息准确。

没有人知道这些情报的来源,只知道它们以各种不起眼的方式被送到门口。

各分局迅速行动起来。根据情报提供的信息,几处可疑地点被监视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多个潜伏小组被顺利查获,缴获的电台和密码本被堆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

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

没有枪声,没有追车,只有便衣人员悄无声息的进出,和突然之间停止活动的电台信号。

农夫作为最大的情报员,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猜想应该是何雨柱的手笔,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但他也没有点破。

就在各分局忙于处理这些情报的时候,何雨柱坐在教室里,面前摊开着高中课本。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页上,他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演算着数学公式。

是的,他直接参加高中毕业考试,虽然这些年上学断断续续的,但总归还是在上学的。

每个学校也都有记录,现在急需人才,对于他想提前考试,并没人做出反对。

只要你考的过去就行。

毕业考试持续了三天。

何雨柱按时出现在考场,认真作答每一道题。

他的书写工整,解题步骤清晰,繁体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早两年就基本掌握了。

这又不难,会有人觉得繁体字难?那他比较笨,没办法。

监考老师从他身边走过时,会微微点头。

一个月后,毕业证书发到手中。

何雨柱看着那张纸,轻轻对折后放进书包。

有个比较有趣的细节,他的毕业证书的抬头是:河北省立北京高级中学!

他走出校门,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春末的风吹过街边的槐树,洒下细碎的花瓣。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四九城的无线电波变得干净了许多。

但特务永远抓不完的,谁都知道。

几个分局的内部会议上,有人提起那些神秘出现的情报,但讨论始终没有结果。

它们来得太及时,太准确,却又无从追溯。

偶尔有干部在闲聊时提起这件事,猜测着情报的来源。

有人说可能是敌特内部的人员拨乱反正,有人推测是地下工作者的杰作。

但这些讨论最终都无疾而终,毕竟,结果是好的。

何雨柱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他每天按时回家,帮着母亲做些家务,偷偷给家里加餐。

有时他会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或者到城郊走走。

没有人把这个少年人和那些改变城市安全形势的情报联系起来。

初夏的傍晚,何雨柱站在四合院的天井里,仰头看着天空。

几颗星星在逐渐暗下去的天幕上闪烁。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进屋里。

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何大清找了娄半城,进了轧钢厂当大厨去了,家中的收入稳定了很多。

母亲想接点杂活做,被何雨柱制止了,自从生下雨水,何雨柱一直都避免母亲过度劳累。

以养好身体为首要责任!

起码要比何大清那个逼活得时间长!

毕业后何雨柱也不去学厨,他就会一点鲁菜基础,何大清想送他去学川菜,被拒绝了。

但也没去工作,才14岁,工作什么工作?

跟雨水的玩耍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年纪小萌萌的。

傍晚,何雨柱刚迈进四合院门坎,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炮弹似的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我的糖呢?”

何雨水仰着圆嘟嘟的小脸,眼睛瞪得溜圆,一只小手已经毫不客气地在他口袋里摸索起来。

何雨柱板起脸,故意逗她:

“糖?什么糖?哥哥今天自己都忘了吃糖。”

小姑娘的嘴立刻瘪了下去,大眼睛里开始蓄水,眼看就要发大水。

“哎呀哎呀,”

何雨柱赶紧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呀?”

纸包里躺着三颗花花绿绿的水果糖。

何雨水瞬间雨转晴,踮着脚就要抢。

“慢着,”何雨柱把糖举高。

“先回答哥哥,今天在家听话了吗?”

“听话!雨水最听话!”

她急得直蹦,“娘让我扫地,我扫了!”

虽然角落里的垃圾堆明显是她用脚踢到一起的。

“嗯…那认字了没有?”

“认了!”她使劲点头,“娘夸我聪明!”虽然她刚才把“工”字认成了“土”。

何雨柱忍着笑,剥开一颗糖塞进她嘴里。

何雨水立刻幸福地眯起眼,小腮帮子鼓出一块。

“哥哥最好!”她含糊不清地说,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没过两分钟,她扯他衣角:“哥哥,糖粘牙上了…”

何雨柱低头,看见她正努力用小舌头去够卡在门牙上的糖块,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他哭笑不得地去找凉开水,心想这丫头大概是他遇到过最甜蜜的小麻烦了。

嗯,以后鸡娃力度要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