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两圈，
感觉闹得差不多了，小天也就收了。
众人围在一起，小天从传送门里薅两个冻得半死的白象人。
两个年轻人，二十岁上下。
标志性的自然卷，檀木色的肌肤，惊慌失措的跪伏在地，双手环抱着身躯避免热量流逝。
正低着头，像是祈祷一样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周言递给章小天一台从方舟号上带下来的平板。
“里面有翻译功能，你审一下，问问他有没有在附近听说或者见过华夏人。”
审讯进展的很慢，也很难。
这俩小三哥，嘴里叽里咕噜的不仅不是白象官方语，而是本地土话。
翻译软件翻译出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没法看。
幸好，他们是听得懂白象标准语的，一番审讯下来，好歹也算是有点收获。
恰玛附近的山脉中，有华夏政府军队建立的临时基地。
大家收拾行李背包，准备继续前进。
周言手一挥，那艘盲盒开出来的竞技快艇砸落水面，
众人朝着远处，那个孩子指出来的方向前进。
船的速度并不快，
水面上全是杂物，树枝，木板和塑料。
“噗嗤！”
武阳拿着长枪捅死了一只试图爬上快艇的人鱼。
“大哥……这不对吧……这人鱼怎么带尾巴的？”
王泽宇操控水面冻结成冰，托住那人鱼的尸体。
众人围了过去。
“整体绿色，覆盖黑色鳞甲……”
“瞳孔细长，血液呈绿色……”
“这尾巴……这是三嫂变异了？这不是人鱼吧？”
周言：“猛子，研究出结果了吗？”
李猛：“毫无头绪……这根本就不是人变成的玩意儿……我们家附近的人鱼身上的人类特征十分明显，这玩意儿……连生殖器都没有啊！”
武阳：“有没有可能是太小了……你没看到？”
李猛接过武阳手中的长枪，费力的挑开人鱼的一条腿，
让人鱼以一种异常“羞耻”的侧躺姿势，撇开大腿。
“嗯……确实没有……”
全是坚硬的鳞甲覆盖，上面完全看不到任何生殖器官。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纷纷看向了周言。
周言：“……”
妈的，都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和人鱼那个过？
“几个意思？”
众人纷纷低下头，只有王泽宇不停的朝着自己女友使着眼色。
张冬雪秒懂。
“大哥……”
“嗯？”周言看向张冬雪。
“那个……王叔做饭的时候，经常和我们骂……额……和我们吐槽你，说你之前问过小柔，因为小柔当时也……”
张冬雪为难的指了指水面上的那一只人鱼。
“……”周言。
懂了，
合着现在就只有我知道小柔是怎么上厕所的？
靠！
这种事……妈的老王也到处说！
周言无奈，黑着脸，拿着匕首跳下船，踩在冰块上。
用刀挑开了人鱼裆部的鳞片……
它的鳞片更硬，且身上的味道比人鱼更腥！
人鱼身上的味道，像是河水发臭的那种土腥混合着鱼腥味儿。
这只人鱼身上，
周言发誓，他宁愿抱着淋过雨的狗，也不愿意闻它身上的味道！
绿色的血液沿着冰块向着四周流淌，因为低温很快变得粘稠开始结冰……
这让血液带着的腥味儿变小了。
片刻后，
周言在水里涮了刷匕首，站起身……
它……没有。
对着船上一脸好奇的众人默默的摇了摇头。
众人一脸的失望。
周言：“……”
你们失望什么？
不是，你们在期待什么？
“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异来的？就算真是三嫂变得，它也得有牛牛吧？三嫂没有牛牛吗？”
王泽宇的好奇，没有人能够回答。
这只人鱼，有点“浑圆天成”了。
因为它身上，毫无其他生物的特征。
冰块缓缓融化，
绿色的血液在水中幽幽散开。
“大家打起精神吧，妈的这一片不太对劲儿……”周言大声提醒道。
“难道……”李猛若有所思。
众人纷纷望去，等待下文。
李猛：“难道，是他们的水太脏了？人鱼迎来了二次变异？”
众人：“……”
周言：“算了，等会儿想办法抓一只活的，送实验室船上看看！”
很快，那只死掉的人鱼，像是在水中散发出了特殊信号一般，惹得附近水中的人鱼朝着快艇开始疯狂的攻击！
武阳慢慢的有点顶不住了。
……
半小时后，
就连周言的影卫也有点顶不住了。
影卫在外自主攻击，消耗的是周言的精神力，
但影卫所吞噬的能量反哺，极其缓慢。
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周言有点慌了。
主要是水里的人鱼太多太多了……
杀不完！
根本就杀不完！
哪怕众人端起枪来，也是有些难以招架了。
“大哥你看！”王泽宇拉住周言，指向远处众人刚刚离开的那处浮在水面上的“棚”
虽然远，但木板上站着两道“身影”确是十分的明显……
“你看他俩，还对我们指指点点，你说这玩意儿能不能是被指挥的？就像赵同一样？”
周言目光一肃。
“有可能！”
“咱们去干他？”
周言摇了摇头，没必要拿自己人冒险。
“小天，开门……送他们回家！”
章小天不敢含糊，门自船顶半空浮现，迅速朝着众人“砸”了下来。
周言则是趁机遁入影界。
在影界中……飞速朝着木板上的两道影子冲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周言逐渐开始怀疑白象的空气。
“我……我是中毒了？这是幻觉吗？”
距离拉近。
那两道影子……
不是人……
那是两只类人生物，但绝对不是人！
身高很高，最矮的那一只看起来也有一米九几，全身覆盖着灰色的制服。
更像是某种“衣服”。
但不是人类穿的款式。
裸露出来的皮肤呈灰色，手肘膝盖部位覆盖着淡绿色的鳞片。
背后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在身后下意识的来回摆动……
“嘶……嘶……”
“嘶……嘶……”
声音低沉富有节奏，
周言看懂了，这是对水中人鱼的指令！
因为自己的快艇被章小天整个得传送回了方舟号，失去了目标，也就没有了攻击的意义。
人鱼纷纷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整个水面，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水面上一圈圈波纹在荡漾……
周言此时，就站在这两只怪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