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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我的营地有亿点强 > 第147章 断念谷断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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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断念谷断执

小满的断念谷像个被遗忘的陶罐,谷底弥漫着灰紫色的雾气,雾气里长着成片的“执念花”。花瓣层层叠叠,中心嵌着颗黑亮的花籽,籽上会映出人影——那是未完成的心愿:有人看见自己未说出口的道歉,有人望见未实现的承诺,盯着花籽久了,就会觉得整个人都被吸进花里,只想抱着花枯坐,把“完成心愿”当成活着的唯一意义。惘生崖的抗惘籽种下去,根须被花籽里的执念缠得打结,叶片被雾气熏得失去光泽,没多久就从花茎间倒伏,成了滋养执念花的腐殖土——可今天,谷边的断执台却冒出了片灰绿,是莲心社送来的“抗念籽”从谷底的乱石堆里钻了出来。灰绿色的叶片上长着层带锯齿的硬边,能割断执念花的藤蔓,像装了把“断执刀”,叶脉里藏着“断执丝”,周医师说那是“天然舍念线”,能让人在心愿的迷局里看清“活着不止一种意义”,根须像钢缆般缠在谷底的老树根上,分泌出灰绿色的“断执胶”,能在乱石堆上画出道“多元线”,把执念花的幻影挡在线外,叶心藏着个暗绿色的花苞,像握着颗能砸破偏执的顽石。

“真能在执念花海里站得住脚!”谷主手里攥着把镶铁的柴刀,刀鞘上贴着抗念籽的叶片标本,蹲在断执台边,看着执念花的藤蔓刚缠上抗念籽的叶片,就被锯齿硬边割成碎段,“周医师说这断执丝是‘舍念符’,比道士的桃木剑还管用,俺先前还怕它被花籽里的执念勾着往花田深处长,现在看,就是花开得像铺了层黑雪,它的根须也能在老树根上缠得纹丝不动!”他儿子背着个竹筐,里面是从惘生崖学来的“舍念浆”,正往乱石堆上撒,灰绿色的粉末落处,周围的雾气立刻淡了三分,“你看这浆,加了抗惘籽的解悔丝粉末熬的,能帮着断执丝斩断偏执锁链,还能让断执胶的多元线更清晰,比往花上泼煤油强——煤油被雾气一裹就烧不起来,这浆越潮越有劲。”

林默站在谷边的望念台,台柱上缠着抗念籽的藤蔓,藤蔓的锯齿叶在风里轻轻摆动,把缠上来的花藤割得纷纷扬扬。他身边的木箱里装着新铸的“断执章”,章面是带锯齿的灰绿叶托着暗绿苞,根须像钢缆缠在老树根,旁边刻着“舍”字,星银的纹路在花雾里泛着冷冽的光,像能把所有沉迷的执念都劈碎似的。“雷去北边的无妄坡了,”他对踩着断执胶多元线过来的谷主喊,声音被谷底的雾气裹得有点闷,“那边的坡上长着‘虚望草’,草叶能映出‘不切实际的渴望’,比如一夜暴富、长生不老,闻着草香的人会把虚望当成目标,坡下的‘迷心泉’能让人把幻想当成现实,一步步走进泉里就再也醒不过来,我让他带些‘抗妄籽’——是抗念籽和归墟渊的抗渊籽杂交的,断执丝能防虚望诱惑,断执胶能改成破妄胶,锯齿叶能划开虚望草的幻影。”

黑寡妇穿的麻布衫浸过断执胶,衣襟用断执丝的汁液绣着“多元”二字,是断念谷的老猎户给泡的,说“能让执念迷不了心”,外面罩着件缝着铜铃的皮褂,铃响时能打断花籽里的幻影纠缠,脚上穿的草鞋鞋底钉着铁掌,踩在乱石堆上不打滑,鞋面上系着根麻绳,绳头拴在断执台的木桩上,不管花籽里的幻影怎么招手,绳长都够不着花田的深处。她手里攥着捆扎着红绳的舍念草,正往断执台边缘的乱石缝里插,草茎里藏着抗念籽的断执丝标本,红绳在花雾里像道醒目的血线,执念花的幻影一靠近就被绳上的胶粘住,慢慢显露出“执念之外还有生活”的痕迹,“这叫‘念障’,”她对帮忙的村民说,“舍念草是谷里唯一不被执念花影响的草,能把沉迷的幻影挡在断执台外,断执丝标本能引着抗念籽的根须往老树根最粗的地方缠,那里的花雾最淡,还能借草根护住谷底的碎石路。”她指着谷底挖的“导花沟”,“那是按惘生崖的法子挖的,把执念花的藤蔓引向谷外的荒滩,沟壁铺着抗念籽的根须标本,能引着根须顺着沟边的乱石生长,让断执胶借着雾气的凝结在沟底结层硬壳,把执念封在里面,比人拿着镰刀割花省事多了——花藤被引走了,心就不容易跟着陷了。”

丫丫和阿苗躲在望念台的舍念棚里,棚里的石桌上摆着个陶罐,里面装着用抗念籽叶片泡的苦茶,茶香能驱散飘进来的花雾,旁边放着本《多元录》,有人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执念,却在旁边列满了“除了执念还能做的事”:种棵树、教娃认字、给邻居修屋顶……画纸铺在垫着桐油布的木板上,油布能防谷底的潮气伤纸,丫丫的笔尖沾着断执胶调的颜料,画出来的多元线在纸上会自动加粗,把“生活的多种可能”标得清清楚楚。画纸上,抗念籽的根须在老树根上织成网,断执丝在叶脉里像灰线般穿梭,导花沟的执念花藤蔓顺着沟壁往荒滩流,舍念草在台边的乱石堆里排成排,像道挡念的墙。“这是给无妄坡的人画的,”丫丫用灰笔在画纸上标着花雾的流动方向,特意把抗念籽的位置画在执念花田与碎石路的中间,“阿苗说要标清楚‘叶缘藏断刃,根如钢缆韧,沟导沉迷去,不怕偏执困’,让他们知道这籽是怎么跟执念沉迷打交道的——不是硬拒,是会割、会舍、会借力。”

阿苗的皮包里装着本《断念谷断执要诀》,是她和周医师根据沉迷特性改的,里面记着“如何在断执台的老树根旁播种”“怎样用舍念草挡执念花”“花雾最浓时如何给花苞套断执罩”,每页都贴着带锯齿的叶片或断执胶的标本,摸上去带着点锋利的清醒,不像执念花的幻影那样软绵绵的让人沉溺。“这是给谷主的,”她把册子递过去,指着其中一页的插画,“您看这断执罩,用竹篾编个圆顶罩,外面涂着舍念浆,罩沿挂着串干艾草,风吹草动能散苦气,既能挡花藤落花苞,又能让断执丝的气息透出去,比用布包着强——布会被花汁粘住烂掉,这罩子能在花海里立得稳。”

从惘生崖跟来的药农老郑,正教村民们用“抗念取籽器”——这是老铁匠特意改的,柄是空心的竹竿,里面装着晒干的舍念草粉,能提神防执念沉迷,头上的小铲带着断执胶涂层,能在乱石堆和老树根间挖出断执胶包裹的籽,铲口还刻着“多”字,在花雾里也看得清,“看见没?这器子上的总章印刻在竹竿的防滑纹上,再深的执念也迷不了眼,就像咱们莲心社的人,再重的心愿也压不住生活的其他重量!”

周医师背着药篓在断念谷转悠,篓里的抗渊籽裹着涂了断执胶的油纸,是归墟渊的渊主特意选的抗逆品种。“你们这的乱石堆里有‘缠念虫’,”他用镊子夹起只身体灰紫的小虫,放在断执丝标本旁,虫身上的执念气息立刻被丝吸走,变成了普通的土虫,“得往播种的根须网边撒些薄荷粉,驱虫还能增强断执丝的断执力,我已经让林默从村外运了几筐,就堆在导花沟起点。”他指着老树根上的苔藓,“这种草的根能在乱石堆里活,还能指示花雾浓度,长得越绿的地方花雾越淡,让抗念籽的根往那长,错不了。”

花雾稍淡的清晨,村民们忙着给抗念籽的叶片打磨锯齿,让割藤更利落,往导花沟里补铺根须标本;执念花最盛的午后,又往乱石堆上撒舍念浆,帮着断执丝斩断偏执锁链。抗念籽的灰绿色叶片在断念谷里像簇醒目的光,锯齿上挂着被割断的花藤,断执胶在乱石堆上画的多元线越来越宽,像条铺在花海里的碎石道,抗念取籽器挂在舍念棚的柱子上,竹竿里的舍念草粉始终散发着清苦气,没被执念花的甜腻气息盖过。谷主煮了锅野菌汤,菌子是从舍念草丛里采的,带着点山野的清鲜,汤里加了点抗念籽的嫩叶,香气混着断执丝的草木清气,漫得半谷都是。

舍念棚的石桌旁,谷主举着个陶碗,里面盛着自酿的米酒,酒里泡着晒干的断执丝标本,喝着带点微甜的醇厚,却在喉咙里留下点清醒的涩,“俺们这地方,祖辈都说‘断念吃人’,多少人盯着花籽里的幻影,觉得完成心愿就是活着的全部,最后在花田里坐成了雕像,是莲心社让俺们知道,再深的执念也能长出看得见其他风景的绿。这抗念籽不光长叶,还长心气,让俺们觉得这守着花谷的日子,也能过得踏实。”他把酒碗往多元线的碎石上一磕,酒液渗进石缝,没一会儿就把周围的执念花幻影冲散了片清明,“这碗酒敬断念谷,敬莲心社,更敬这石里的绿芽——它能断,俺们就能在断念谷活出个样!”

众人跟着举杯,米酒的甜混着野菌汤的鲜,在喉咙里润出股通透的劲,连带着被花雾熏得发沉的身子都轻了些。有个总盯着花籽里亡妻面容、想随她而去的老汉摸着抗念籽的叶片,粗糙的手掌在锯齿上蹭了蹭,突然笑了:“俺先前总觉得活着就是为了陪她,好几次忘了给孙子做饭,是这芽的锯齿割了俺的袖口,疼得俺看见手里的菜篮、灶上的铁锅——娃还等着俺,就没见过这么懂‘活着’的芽,叶片带刃能割藤,根还会在树上缠出网,比老猎户的猎刀还管用。莲心社的好,就像这断执丝,把日子里的死胡同都割成了岔路口,让人活得不执拗。”

黑寡妇看着石桌旁的身影,看着断执台的绿芽在花海里越扎越牢,突然觉得这断念谷的执念都带着点温柔。她知道,这些抗念籽会在谷里织满断执网,这“断执章”会激励更多人向沉迷的诱惑宣战,这《断念谷断执要诀》会让无妄坡、沉迷滩都长出能与执念和解的绿。而莲心社的故事,会像这抗念籽的锯齿叶,在执念的迷雾里割开条通往多元生活的路,让每个听到的人都知道,曾经有群人,用智慧和通透,让绿色撑开了生活的多种可能,让莲心在最易偏执的谷里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