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了!”萧墨心中哀嚎一声,千算万算,没想到穆英会去碰那要命玩意儿!
“穆……穆先生!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墨一个箭步窜上前,急得满头大汗,舌头都快打结了。
“解释?”
穆英回过神,又羞又怒,伸手指着地上那些散开的不堪入目的画页:“你……你让我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私藏这种……这种下流的淫画吗?!”
只见那画页上,西域胡姬的妖娆身姿画得活灵活现,色彩鲜艳,笔触大胆奔放,看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萧墨急得直跳脚,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
“这……这是卖书的太坏了……自己掉出来的!我……我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啊!”
“呵呵!”穆英报以两声冰冷的嗤笑。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府门外突然传来江虞那带着点雀跃的喊声:“姐夫——!穆先生到了没有呀?”
萧墨吓得一哆嗦!
穆英更是花容失色,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地上还散落着这种见不得人的画页……这要是被自己的学生撞见,她穆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教书育人?
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快!快把这些脏东西收起来!”穆英急声催促道。
“收!这就收!”萧墨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蹲下身,七手八脚地去捡那些散落一地的“罪证”。
穆英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度了,赶紧蹲下来帮忙。两人都慌得要命,脑子一片空白,居然没想到最直接的办法——直接把画册合上就完事了!
于是,在这间气氛诡异到极致的花厅里,出现了极其滑稽的一幕:一位名满苏州的才女先生,和一位身手不凡的护卫统领,居然双双跪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着那些羞死人的画页!
穆英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窘迫丢人的场面。
萧墨也是心急如焚,眼珠四处乱转,想着怎么化解这场危机。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穆英因为俯身捡画而勾勒出的、那纤细柔韧的腰身曲线上……
“你……你这登徒子!眼睛往哪儿看呢!”穆英敏锐地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惊得低呼一声,俏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就在此时——穆英因为捡画心切,裙角不小心被椅子腿绊了一下!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萧墨就倒了过去!
“先生小心!”
萧墨见状,急忙伸手去扶。可两人都慌了神,力道没控制好,结果“噗通”一声,双双跌坐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偏偏就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吱呀——”一声,花厅的门,被推开了!
“姐夫——!先生可曾……?”
江虞一只脚刚踏进门,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最敬重、最端庄的穆先生,居然和她的姐夫萧墨,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跌坐在地上,衣衫都有些凌乱!而地上,赫然散落着几页画风不堪入目的胡姬画像!
“你……你们……!”
江虞声音陡然拔高,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居然……在一起看这种脏东西?!”
穆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以如此不雅的姿势倒在萧墨怀里,更没想到,会被自己学生撞个正着!
萧墨更是欲哭无泪,心里疯狂呐喊:‘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天大误会啊!’
“虞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墨赶紧松开扶着穆英的手,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急声解释道:“误会!纯属意外!是这些画页自己散出来的!我们是在收拾!!”
穆英也慌忙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裙和散落的鬓发,无伦次地辩解道:“是……是的!虞儿你听我说!是我不小心……碰掉了画册!我们真的只是在收拾!”
“误会?巧合?”江虞伸手指着地上那些辣眼睛的画页:“那这些又是什么?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在府里看这种污秽的东西!还……还抱在一起!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这画册真是自己散的!”
萧墨一个头两个大。
“我们刚才真的只是在抢救这些散落的画页啊!”
就在这气氛尴尬到极点的时候——地上散落的画页里,又有几张更加不堪入目的场景暴露了出来!那画面,简直没眼看!
江虞虽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看得她面红耳赤,又羞又怒,跺着脚娇叱道:“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脏东西收起来!难看死了!”
“收!马上收!”萧墨赶紧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把散落一地的“罪证”拢在一起,胡乱塞回了画册里。
这一次,萧墨学聪明了。在合上画册之前,他特意先把画册翻到了前面几页正常的山水画,这才小心翼翼地合上。他心里暗想:可不能再让江浸月回府的时候,一打开画册又看到那些要命的东西,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虞气鼓鼓地走到主位坐下,一双美目在萧墨和局促不安的穆英之间来回扫视,小脸绷得紧紧的。
“说!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到底何时勾搭上的?”江虞板着一张俏脸,语气严厉。
“虞儿!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穆英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一辈子清清白白,注重名誉胜过性命,何曾受过这种天大的冤枉?
萧墨知道再不解释清楚,这误会就大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显得无比诚恳:“虞儿,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跟穆先生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今天明明是穆先生来家访的日子,你随时都可能回来,我们俩得有多蠢,才会在自家府里干那种……苟且之事?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再说了……”
萧墨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口气:“如果真要做那种事,苏州城里多少清静雅致的……客栈酒楼不去,非要在家里冒这个风险?你姐夫我看起来像那么没脑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