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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萧墨瞳孔骤然收缩,但极度愤怒之下,他的思维反而变得异常清晰冷静。

他瞬间将线索串联起来:对方手段专业,行事谨慎,利用冬儿要挟,目标直指江浸月……这与之前几波针对江浸月的、疑似与“幽冥阁”有关的暗杀风格一脉相承,只是此次更加卑鄙,用了挟持人质的下作手段!

明了对方意图,萧墨心中杀意更盛,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黑衣人强撑着继续说道:“明日巳时,我会再派人送来具体交换地点。记住,只准你与江浸月二人前来!若让我们发现有任何官府的人,或者你身边其他高手跟随……哼,就等着去乱葬岗给这小丫头收尸吧!”

语毕,黑衣人不敢再多停留,身形急退,便要施展轻功融入身后的阴影遁走。

萧墨冷哼一声,并未立刻追击,他弯腰拾起那枚冰冷的透骨镖,指腹摩挲着镖身上那个诡异的毒蝎标记,脸色阴沉。

鱼儿已咬钩,追踪的线也已放下,且让这喽啰再多活片刻。

……

萧墨回到江府径直闯入江浸月的书房。三女皆未安寝,正焦灼等待,见他回来,立刻围了上来。

萧墨言简意赅,将方才与黑衣人的会面以及对方索要江浸月的最终目的尽数道出。

“什么?!他们……他们竟是冲着我来的?!”

江浸月闻言,娇躯剧颤,踉跄一步扶住书案才站稳。她虽早有预感自己身处旋涡中心,却没想到会连累到冬儿这般无辜孩童。

“天呐!他们怎可如此下作!竟拿冬儿做文章!真是武林败类!”江虞气得俏脸通红,忍不住痛骂。

“此番……皆是我连累了冬儿……若不是我,她也不会……”

江浸月美眸中盈满泪水,又是愤怒又是钻心的自责,语带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萧墨目光锐利地扫过三女:“对方有备而来,手段狠辣,我们需立刻制定应对之策,绝不能坐以待毙!”

“还想什么对策!既然他们是冲我来的,便用我去换!”

江浸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冬儿一个孩子因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说着,她竟要向外冲去。

萧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站住!糊涂!你这一去,正中对方下怀!他们岂会守信放人?只怕是羊入虎口,你和冬儿都难逃毒手!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就真的完了!”

“那……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江浸月泪水滚落,绝望地看着萧墨。

萧墨松开手,轻轻按住她微微颤抖的肩头,语气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强大力量。

“放心,有我在。我既将冬儿带回,便绝不会让她再受伤害。也绝不会让你去涉险。我已有计较。”

“萧墨……你可是已有了万全之策?”温离相对最为冷静,敏锐地捕捉到萧墨眼中那抹智珠在握的光芒。

“不错!”萧墨嘴角扬起一抹冷冽而自信的弧度,“对方既要娘子,那我们……便给他们一个足以乱真的娘子!”

他目光转向温离,沉声道:“温离,我记得你精通易容缩骨之术,可否在短时间内,扮成浸月的模样,连身高体态、言行举止都一般无二?”

温离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唇角勾起几分跃跃欲试的笑意:“易容?虽有些挑战,但……给我一个时辰,所需物品齐备,当有九成把握。只是需要浸月妹妹全力配合,告知一些平日习惯细节。”

“妙啊!”江虞也反应过来,“让温离姐姐假扮姐姐,姐夫你陪着去!这叫李代桃僵,引蛇出洞!”

“此计虽妙,可是……会不会让温离也陷入险境?对方既然是专业杀手,眼力定然毒辣……”江浸月仍是忧心忡忡。

“放心便是!”

萧墨笑道,语气中充满对温离的绝对信任。

“温离的本事,远超你的想象。至于眼力……”他冷哼一声:“想识破温离的伪装,没那么容易!”

温离也柔声宽慰道:“放心,我自有保命之道,绝非逞强。救冬儿要紧。”

事不宜迟,众人立刻行动。江浸月不仅找来自己平日惯穿的衣物鞋袜、常用首饰香囊,更事无巨细地告知温离自己的一些小习惯、语气语调的特点。温离则带着这些东西转入卧室,仔细准备。

约莫一个时辰后,卧室门缓缓开启。

当“江浸月”袅袅娜娜地走出时,真正的江浸月和江虞都惊得掩住了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眼前的“江浸月”,无论是容貌、眉眼、神态,甚至是走路的步态、眉宇间那抹若有若无的清冷与坚韧,都与本尊别无二致!连江浸月自己,都产生了一种在照一面无比清晰的镜子的错觉!

“这……这简直是……鬼斧神工……”江浸月绕着温离转了两圈,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那张脸,以确认其真伪。

“匪夷所思……”江虞也瞪大了美眸,啧啧称奇。

“温离姑娘好手段。”萧墨亦是满意点头。若非早知道内情,且对二人体息极为熟悉,即便以他的眼力和感知,乍看之下也绝难分辨真假。

“事不宜迟,我们静待明日。”萧墨沉声道。他已暗中在那信使身上种下追踪香,主动权,已悄然转移了几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已齐聚。虽一夜未眠,但精神却高度紧绷。

巳时正刻,如同约好一般,又一枚制式相同的透骨镖破窗而入,带来第二张纸条:“携江浸月,至东市街口,自有指引。”

萧墨与易容成江浸月的温离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冷静与决然。二人并未乘坐马车,而是如同寻常江湖人般,步行前往东市街口。

抵达这处相对繁华的街口,人来人往。不过片刻,一名浑身脏兮兮,端着破碗的小乞丐便跑过来,故意撞了萧墨一下,顺势将一个小纸团塞进他手里,然后飞快跑开。

纸团上写着:“街角破旧骡车,上车后静坐。”

二人依言找到那辆破旧骡车,上车后各自沉默。不一会骡车晃晃悠悠前行,穿过数条街道。行至一处僻静路口,那一直沉默寡言的车夫忽然回头,压低了斗笠,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二位,前方路口下车。”

下车后,二人刚站稳,一名看似匆忙赶路的路人便“不小心”与萧墨撞了个满怀,连声道歉中,一个纸团已滑入萧墨袖中。路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纸团上指示:“前行三百步,左拐入‘枯竹’巷,可见一废弃的‘隆昌’货栈。于彼处交割。只准二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