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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佩兰看着满院的狼藉——坍塌的窝棚,踩踏的乱七八糟的菜园!

一时间火气翻涌,直接夺过白长宇手里头的皮鞭!对着这几头畜生就是两鞭子,抽的它们屁股上的肌肉直抽抽。同时,院子里头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俩再给我扑腾,我就扒了你们的皮炖阿胶!”

安佩兰对着两头驴呵斥着,也不知道它们是听懂了还是吓到了,反正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头,也不争执了,两匹马也挨了两鞭子,都和驴挤在一起,一时间和谐无比。

安佩兰这时才转身对着白长宇说道:“赶紧去把院子收拾干净,晚上回来要是还这样乱七八糟的,你就别进屋吃饭了!”

说完便去角落里头拽出了一匹马骑上就去了景山。

单留下白长宇在院子里头颤颤巍巍:“娘真的是越来越暴躁了!”

其实,白长宇说是挥着鞭子呵斥,但是往往都是声音响亮,却没忍心落到驴和马的身上。所以这些牲口是能听白长宇的话,但是却都不怎么怕他。

但是安佩兰不一样,她是真往它们身上抽的,所以一般只要安佩兰拿起那皮鞭,它们就是再躁动,也就都能老实一会。

只是毕竟是畜生,再怕也抵抗不了春季的躁动,不一会,又开始撩起了后橛子。

便是巴勒和伊勒也放弃了这两头驴,带着骆驼去了草场那了,白红棉骑上了骆驼对着白长宇耸了耸肩:“二哥,爱莫能助喽~”

白季青这几日都没回来,一直待在李指挥使家,简氏忙着和秀娘学医术,也不在院里。梁氏更不用说,大清早就练起了枪法,几乎上瘾了,弄得白长宇都有些怕自家的媳妇了。

正好孟峰过来了,白长宇眼睛一亮:“孟哥!同我一起去西边寻两个树干搭窝棚呗!”

孟峰摆手,去了墙角将一匹马牵出来:“干娘说今天让我去凉州看看,说是那儿已经开了封禁,瞅瞅城里恢复得咋样,惠民司开了的话把前年的地黄给卖了。”说完也扬长而去了。

白长宇无奈,只能愤愤的拿着斧头,牵了一头驴去了西头绿山那儿寻两棵能做柱子的树木了。

其实要是今天不出这一茬的话,他是想去东边军营那儿溜达溜达的。

他还惦记着那匹叫珍珠的马呢,也不知能不能看上自家的这两匹小母马,但混个脸熟总有机会不是?哪成想弄这一出,白长宇想起来也有些恼火,一巴掌拍到了这驴脑袋上头,也算给自己撒气了。

春天的水塘这儿到处都是嫩绿色,各种水鸟叽叽喳喳的声音映着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白长宇正寻着粗壮的青冈木时,一道灰影突然从灌木丛中穿过。

白长宇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边的驴子倒是灵敏,蹦跶着直接追了上去。

这可吓坏了白长宇,也顾不得什么木材了,赶紧拎着斧头追了上去。

只是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追得上四条腿的?

白长宇很快便被拉下了。

老远只能看清一只灰不溜秋,像鹿又像羊,看着看着又觉得有点像驴,就这么个动物在前头灵活的穿梭在山涧。

自家的驴紧跟其后,但是明显没办法追上,也渐渐拉开了距离。但是这畜生贼心不死,硬是往那山涧石缝处攀爬。

白长宇追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的,只能在山脚下扶着树喘息着。

要不说平时也不给这是个牲口起名,真到这时候了,白长宇也只能干吹口哨呼唤着。

只是这驴根本不听,还是头也不回的追着那灰不溜秋的身影。不一会就没了影子。

“这下可了不得了,木头没拉回去,驴丢了,娘肯定要抽我了!”

白长宇越想越害怕,脑中不自觉的脑补了娘举着鞭子抽自己的样子,打了个哆嗦。

喘了几口气无奈的也跟着爬了上去。

等白长宇好不容易手脚并用的爬到半山腰,转到了山背面的一处陡坡上时,终于找到了自家的驴。

只是现在这场景貌似不太妙。

那陡坡得有个将三十多度坡度,自家的毛驴对面又一只刚才那种动物,只是这体型明显比追的那只要大许多。

白长宇眼尖,看到了不远处另一只体型较小的正在吃着草观战——那只才是自家驴最初追的。

“两只?到底是啥动物?”白长宇也疑惑不已,此时距离较近,倒是能大体看清了:说像鹿吧,头上没角,说像羊吧,毛发是灰色的,说像驴吧,脸还没那么长。

此时那只灰色的三不像直立起身子,用前腿踢踏自家的驴,然后张嘴撕咬着。

自家的驴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打仗方法的,转着后屁股还没等撩蹄子呢,就被咬了一口脊梁,疼的它“嗷欧嗷欧”的直叫唤。

白长宇哪能忍?自家的驴他都没舍得抽呢,就被啃出块血窟窿来!心疼的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块就扔过去,然后吆喝着举着斧子就冲了上去。

那三不像被白长宇这一下给吓着了,猛的往后跑去。

结果被毛驴的后蹄子一下撅到了身子,然后这动物就没保持住平衡,咕噜咕噜的顺着坡滚了下去。

白长宇走过去一看,这陡坡的下边也是一片乱石,这三不像就卡在了那堆乱石的缝隙中,蹄子崴了,正哀嚎着挣扎。

而隔岸观火的另一只三不像,在刚刚就已经跑了。

自家驴这边正疼的原地哀嚎,也没再去追了。

白长宇看了看挣扎的那只三不像,想了想还是下去走到这它的身边,走近了才发现这只三不像的嘴里竟然有一对上犬齿,难怪能咬的驴背血呼啦的。

白长宇四处看了看,找到了一从芦草,快速的编了根草绳将这三不像的嘴给捆了起来。然后拖着后腿将它给拉了上来。

这三不像的前蹄子明显已经崴了,不能落地,但是依旧在惶恐不安的挣扎着。自家的毛驴貌似要报后脊梁的仇,过来又给了它两蹄子。

白长宇赶走了毛驴后,又编了两根茅草绳将它的前蹄和后蹄分别都捆了个结实,用力扛在了肩头,准备带回家。

这一路辛苦啊,想放到驴的后背吧,那上边的伤口还血呼啦的露着呢,白长宇也不忍心啊,只能走走歇歇,回到家的时候,也过了晌午了。

“娘子!快来帮忙!”

梁氏这边刚练完一套枪法正在屋里头看白知远练字呢,就听到小黄的乱叫和白长宇的呼唤。

打开房门在平台上就看着从乱石坡那边回来的白长宇,后背背着个什么东西,正气喘吁吁的一步一歇脚呢,自家的驴倒是在后头清闲的很,都给气笑了:“这个憨傻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