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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林渊的元婴中期契机

玄风宗山门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清风阁前的玉阶上,几处被魔气侵蚀的焦痕仍清晰可见。玄机子拄着半旧的桃木杖,将一卷泛黄的兽皮古籍递到林渊手中,杖头镶嵌的风灵石微微发烫,映得他眼底的疲惫也多了几分暖意:“此乃我玄风宗镇宗之宝《风灵秘典》,当年你父亲林战来寻它时,也曾在这清风阁闭关三月。如今风灵脉虽暂稳,但魔影殿未除,你若能将它与《九渊诀》融会贯通,便是玄洲之幸。”

林渊指尖触到兽皮的瞬间,一股温润的风系灵气顺着指腹涌入经脉,与体内残存的空间乱流气息隐隐共鸣。他低头望去,秘典封面上用古篆刻着的“风灵”二字,竟在灵气滋养下缓缓舒展,化作两道流转的风纹。“前辈放心,林某定不辱使命。”他将秘典郑重收入储物袋,目光扫过阁外等候的寒璃与苏清瑶,两人周身的冰焰与火光虽收敛着,却始终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显然是要在此为他护法。

清风阁乃是玄风宗灵气最盛之地,阁楼通体由空心玉竹搭建,四面窗棂雕刻着引风阵纹,微风穿堂而过时,便会奏响如琴瑟般的清鸣。林渊踏入阁楼中央的聚灵阵,盘膝坐下的刹那,阵眼处的十二枚风灵晶同时亮起,将他周身笼罩在淡青色的灵光之中。他先取出林战留下的风灵珠,这枚青色宝珠自融入体内后,便如沉睡的灵宠般安静,此刻接触到玄风宗的风灵脉气息,终于微微震颤起来,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龙鳞纹路——那是与战龙刃同源的印记。

展开《风灵秘典》,第一页记载的并非术法招式,而是一幅人体经脉图,图中以红线标注的“风府穴”至“涌泉穴”,恰好与《九渊诀》中记载的“水行经脉”形成互补。林渊心中一动,运转《九渊诀》引动丹田内的元婴之力,只见淡蓝色的渊水灵气顺着经脉游走,途经风府穴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拦,经脉微微胀痛起来。他想起玄机子的话,立刻翻开秘典第二页,按照上面记载的法门,引导风灵珠的力量化作细丝,轻轻缠绕住渊水灵气。

这一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九渊诀》主冰、火、水三系融合,讲究的是刚柔并济,而《风灵秘典》则追求“随风而动,无拘无束”,两种功法的运转轨迹本就相悖。起初,风系灵气与渊水灵气在经脉中屡屡碰撞,每次冲击都让林渊的识海阵阵刺痛,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落,砸在聚灵阵的纹路中,瞬间被蒸腾成白雾。阁外的苏清瑶察觉到阵内灵气紊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掌心的混沌火几欲脱口而出,却被寒璃轻轻按住肩膀:“他的灵力运转虽乱,却无溃散之兆,这是突破前的必经之坎。”

寒璃的声音带着冰灵族特有的清冷,目光却紧紧锁着阁楼的窗棂。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林渊体内的风灵珠正在主动调和两种灵气,就像当年在空间乱流中,这枚宝珠为他们撑起屏障那样。果然,又过了两个时辰,阁内的灵气紊乱渐渐平息,淡青色的风系灵气与淡蓝色的水行灵气开始沿着经脉并行,途经丹田时,竟自发缠绕成螺旋状,如同一道青蓝相间的灵气漩涡。

林渊将《风灵秘典》翻至核心篇章,记载的“风灵归一术”让他豁然开朗。此法并非强行掌控风灵之力,而是要将自身化作“风媒”,与天地间的风灵脉建立共鸣。他缓缓闭上双眼,摒弃杂念,任由风灵珠的力量牵引着,将意识沉入玄风宗的风灵脉深处。在那里,他“看见”无数条青色的灵气支流如蛛网般蔓延,最终汇聚成一条奔腾的灵气大河,河水中不仅有纯净的风灵之力,还夹杂着一丝林战留下的灵力印记——那是当年林战修炼时,刻意留在脉中的守护气息。

“父亲……”林渊在心中轻唤,丹田内的元婴突然睁开双眼,这尊由灵力凝聚的小人儿手持迷你版流霜剑,竟也做出了与林渊同样的冥想姿态。风灵脉中的灵气大河瞬间沸腾起来,无数青色灵气顺着聚灵阵涌入阁楼,透过林渊的周身穴位汇入经脉,与他体内的冰、火、水三系灵气交织在一起。此时的他就像一座熔炉,四系灵气在丹田内剧烈碰撞、融合,元婴的体表开始浮现出点点银光,那是空间之力被激活的征兆。

阁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璃布下的冰灵结界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晕,将几只试图靠近的魔影殿探子冻成了冰雕。苏清瑶则取出药灵鼎,炼制起补充灵力的丹药,鼎内的混沌火跳跃着,偶尔有火星溅到地面,便会烧尽空气中残留的魔气。玄机子拄着拐杖在阁外踱步,每当看到聚灵阵的灵光颜色变化,便会捋着胡须点头——从最初的青蓝交织,到后来的赤橙黄绿四色流转,正是四系灵气融合的明证。

第七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玉竹窗棂照进阁楼时,林渊体内的元婴突然发出一声轻啸。他丹田内的四系灵气终于彻底融合,元婴的眉心处凝聚出一枚菱形的风系符文,符文转动间,周身的灵气突然爆发开来,形成一道席卷整个玄风宗的灵气风暴。清风阁的玉竹窗棂尽数震碎,阁外的百年古松被吹得弯腰,却没有一片树叶受损——风灵之力已被他掌控得炉火纯青。

林渊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青、蓝、赤、白四色灵光,抬手间,一道夹杂着冰屑与火星的风刃凭空出现,轻轻划过地面,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只有空间被切割的细微涟漪。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范围扩大了三倍,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都了然于胸,就连远处寒璃发间凝结的冰花,苏清瑶药鼎中跳动的火舌,都能透过风系灵气的传递清晰感知。

“成功了。”阁楼的木门被灵气推开,林渊踏步而出时,周身环绕的四系灵气如轻纱般流转,让他原本挺拔的身形更添了几分出尘之态。苏清瑶快步上前,将一枚刚出炉的复元丹递给他,鼻尖萦绕的混沌火气息带着暖意:“刚才灵气风暴惊动了山下的修士,玄机子前辈已经去安抚了。你的流霜剑……”她的目光落在林渊腰间的佩剑上,只见原本泛着寒霜的剑刃,此刻竟缠绕着淡淡的风旋,剑鞘上的龙纹也多了几分灵动。

林渊握住流霜剑的剑柄,轻轻一振,剑鸣声如龙吟般响彻山谷,青色的风系灵气顺着剑刃蔓延,与之前融入的空间之力结合,形成了独特的“风刃空间斩”。“风灵珠与风灵脉共鸣,让它又进化了。”他笑着看向寒璃,发现她的冰灵之力也有了细微的精进,显然是在护法时受到了灵气风暴的滋养。

玄机子匆匆赶回时,手里拿着一枚传讯玉符,脸上的疲惫已被凝重取代:“刚收到南洲传讯,万药谷遭毒魔袭击,药尘前辈被困在药灵秘境。看来魔影殿果然是在针对五州灵脉,你突破的正是时候。”林渊接过玉符,指尖刚触到符面,便感受到其中夹杂的焦急气息。他握紧流霜剑,周身的四系灵气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清风阁一行,林某欠玄风宗一份人情。待南洲事了,必助贵宗彻底清除魔影殿余孽。”

此时的清风阁前,阳光穿过玉竹的枝叶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风灵珠在林渊体内静静悬浮,与丹田内的元婴气息相连,仿佛在呼应着远方的风灵脉。林渊知道,突破元婴中期只是新的开始,魔皇的阴谋尚未揭开,父亲的踪迹仍需探寻,而他手中的《风灵秘典》与流霜剑,将是他纵横州域、对抗魔影殿的最强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