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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闻言,眼底寒光一闪,语气特意放缓:“好,你说。若你的消息属实,我便放了你。”

蝎子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急忙挣扎着开口,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山猫……他住在东面那棵老槐树下!他的院子跟我这差不多,也是三进小院,紧挨着院子的槐树上,挂着好几个鸟笼!”

“你们顺着这条路往东走,只要看到挂着鸟笼的槐树,那定是他的住处!”

生怕娇娇不信,他又急忙补充道。

“我句句属实。在内门弟子最外围的区域,只有山猫养鸟,那鸟笼里面关的全是乌鸦,而且是带毒的乌鸦,那乌鸦会用叫声提醒山猫有人闯入他院子,你们要小心!”

娇娇听完,神色毫无变化,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她转头对曼花道,“找根绳子将他俩绑起来,嘴也堵上。我们先去去山猫那探探虚实,若消息有假,回来再好好的收拾他。”

曼花立刻点头,从房间里面拿来两捆麻绳,三下五除二的将蝎子和吴烈绑得严严实实,又将吴烈的臭袜子塞住了蝎子的嘴。

蝎子瞪着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满脸都是愤恨。

娇娇转身的瞬间,指尖无声翻翻,两道细如牛毛的冰针裹着剧毒和神识,精准的没入吴烈与蝎子的胸口。

冰针入体时只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凉意,两人因为浑身剧痛和被捆绑,竟无半分察觉。

曼花跟在娇娇的旁边,并未留意这隐秘的动作,只是满心的焦急想着,要怎样营救壮壮的事。

夜色愈发浓稠,像化不开的墨汁泼洒在天幕,沿途的零星烛火又灭了好几盏,仅余几缕残光在黑暗中瑟缩,勉强勾勒出屋舍的模糊轮廓。

娇娇半搂着曼花,身姿轻盈得宛若踏风的雨燕,在错落的青瓦屋顶上飞速跳跃。

足尖轻点处,青瓦未起半分声响,唯有玄色衣袍被夜风拂过,掠出几不可闻的“簌簌”声。

她像一只蛰伏的黑夜精灵,展开无形的翅翼,在高处静静俯瞰着这片藏污纳垢的屋落大地,眼底寒芒暗敛。

曼花双手紧紧环着娇娇的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颊贴在她微凉的肩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呼吸大了会打扰到娇娇的行动。

不过片刻,娇娇的身影便稳稳停在离老槐树二十米远的屋顶上。

她指尖轻按曼花的肩示意噤声,黑眸微眯,已望见黑暗中那几双亮得诡异的眼睛。

正是山猫养的毒乌鸦,正死死盯着屋顶方向,鸦喙微张,似乎嗅到了生人的气息。

还未等乌鸦张口啼叫,娇娇指尖已骤然凝出数道淡绿冰针,那冰色在夜色里几近隐形,如鬼魅般疾射而出,精准刺入乌鸦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珠。

“噗嗤、噗嗤”几声轻响,冰晶穿透颅骨的脆响混着黏液溅落的闷声,四只发光乌鸦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直直僵在原地,随即轰然倒在鸟笼里,眼底的光芒瞬间熄灭,只余黑暗中冰针消融的凉意。

娇娇携着曼花纵身一跃,脚尖轻点房檐瓦片,身形如轻燕般掠过大半庭院,稳稳落在老槐树的粗枝上,又顺着虬结的枝丫滑落到院中。

夜色如墨,整个院落都沉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曼花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连脚下的青砖都看不清。

而娇娇却全然不受影响,她早已晋入炼气三层,神识远比肉眼视物更敏锐。

此刻她的神识若以自身为中心,如无形的蛛网般向四周铺开,足足笼罩了十米范围;

刚好能将庭院周遭的厢房尽数囊括。只要她心念一动,房内的桌案、床榻,甚至角落里藏匿的细微动静,都能在神识中清晰浮现,纤毫毕现。

娇娇的神识如无形的触角般,悄无声息地探入一间间厢房,掠过空荡的桌椅与积尘的窗棂,很快在西侧一间厢房内停驻。

神识所及之处,一个纤细瘦小的男孩正蜷缩在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得几乎无法御寒的旧被。

他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得像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眉头却紧紧蹙着,似在梦中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睡得极不安稳。

粗重的玄铁链牢牢捆着他的手脚,链身泛着冰冷的暗光,一端死死钉在床榻不远处的巨大石墩上,铁链拖拽着,在地面拉出一道浅浅的划痕,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那张脸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颧骨高高凸起,往日里圆乎乎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娇娇望着神识中这熟悉又陌生的轮廓,心头猛地一揪。

这还是那个圆脸蛋、笑起来有梨涡,憨态福气满溢,遇事总少根筋、没心没肺的壮壮吗?

就在这时,男孩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一双黑亮得惊人的眸子,竟精准地朝着娇娇藏身的方向望来,仿佛穿透了墙壁与夜色,直直锁定了她的位置。

好敏锐的洞察力!娇娇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收了收神识。

床上的瘦小身影瞬间坐起身,因动作急切,手腕脚踝上的玄铁链被猛然牵动。

“唰啦——唰啦——”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娇娇猛地收回神识,指尖悄然攥紧,拉着曼花缓步走向厢房。

那扇木门外面锁着把大铁锁,显然是刻意阻拦外人入内。

娇娇抬手扣住锁头,指腹微运力道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坚固的铁锁应声断裂。

娇娇将锁头碎片搁在一旁,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才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木门,“吱呀”的一声轻响,在寂静夜色中格外清晰。

娇娇刚抬脚踏入屋内,一道裹挟着刺骨杀意的劲风便迎面扑来!

神识之中,只见一只苍白枯瘦的小手裹着浓黑如墨的灰雾,直取她心口,那架势竟似要生生掏走她的心脏!

娇娇心头一紧,急忙俯身侧翻,同时死死拉住曼花的手腕将她拽到一旁,险险避开这致命一扣。

未等她站稳,另一只同样缠着黑气的手已然凝爪袭来,指尖泛着寒光,招招狠辣。

娇娇只能连连闪避,身形在狭小的屋内如鬼魅般穿梭。

她怕伤及失控的壮壮,更怕曼花被这黑气波及,每一次躲闪都是险而又险。

一旁的曼华见娇娇在屋内与人缠斗,却不知对方竟是壮壮,急得手心冒汗。

可深知自己修为低微,贸然上前只会拖后腿,只得紧紧缩在娇娇身后,将身影藏得严严实实,拼尽全力不添一丝麻烦。

娇娇一边闪避着凌厉爪风,心头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警惕与疑虑交织,壮壮何时变得如此狠厉?

他掌间那团灰黑雾气更是诡异,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不祥,丝丝缕缕的怨力缠上神识,让她浑身都泛起寒意,只觉那雾气如附骨之疽,阴毒异常。

又险险避开一道带着黑气的爪风,娇娇急声唤道:“壮壮!是我!我是娇娇啊!”

对面的瘦小身影动作骤然一顿,似有片刻的凝滞,可下一秒,攻势却愈发迅猛狠辣,黑气翻涌间,爪风几乎贴着娇娇的衣角掠过。

好几次,凌厉的爪尖都擦着曼华的发梢飞过,吓得曼华浑身发颤,死死攥着娇娇的衣摆。

娇娇心头终是升起一丝怒意,既怕曼华遭殃,又忧壮壮被邪气所控,当即不再留手,猛地释放出练气三层的灵压!

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轰然落下,对面的壮壮闷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灵压死死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青砖,动弹不得,掌间的灰黑雾气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未等娇娇有所动作,一声高亢的鸡鸣骤然划破夜的沉寂,四更天了,再过半个时辰,天际便要泛起鱼肚白。

她来不及多做解释,眼神一凛,反手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壮壮后颈。

趴在地上的瘦小身影浑身一软,瞬间晕了过去。

娇娇当即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他轻飘飘的身子抱起。

娇娇最后瞥了眼地上被黑气腐蚀得支离破碎的玄铁手铐,链子还完好无损,连接镣铐的地方早已没了原本的光泽,只剩一堆锈迹斑斑的碎渣。

她转头对曼花沉声道:“跟紧点,我们先撤!”

黎明与黑夜正无声交锋,天幕依旧浓黑如墨,唯有空气里悄然漫开的微凉,预示着曙光将至。

娇娇抱着壮壮轻飘飘的身子,脚步放得极缓,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身后的曼花,生怕她跟不上。

三人一路沉默的往主殿走去,曼花紧紧跟在后面,心头满是疑问。

小姐怎么会知道屋子里面关的是壮壮,而壮壮又为何对小姐出手?

还有小姐为何带着他们往这边走?虽然是黑夜,但是大致的方向,曼花还是知道了,这条路是通往五毒教深处教主居住的主殿方向。

诸多的疑问堆积在她的心间,可她知道此时不宜开口,若小姐想说了,自会跟她说,若小姐不想说那她便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