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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的剩余燃油比韦弗更充足,因此当澳大利亚人在八号弯不得不大幅收油时,德国人却无需减速,并在进入九号弯时持续追近。

韦弗勉强守住弯道,领跑进入后直道,但伦纳在十号和十一号弯借助尾流,与红牛队友并排。

韦弗不愿让步,将伦纳逼至左侧几乎出赛道,伦纳却顶住压力,反将韦弗推回外线,成功超越。

两辆红牛赛车并驾齐驱,伦纳强势施压,甚至在认为“已占据领先”后突然切向内侧,但问题是,他并未完全超越。

韦弗的左前轮撞上伦纳的右后轮,伦纳猛地向右偏出,轮胎爆胎,随后滑出赛道,险些再次撞上同样受损、驶离赛道的韦弗。

此时我和哈里森已抵达事故现场:伦纳的赛车右后轮完全没了橡胶,陷在十二号弯的碎石区动弹不得。

而韦弗虽继续行驶,前翼却明显受损,不仅无法在本圈进入维修区,还得多忍受一圈的痛苦,最终仍需进站更换前翼。

这一切意味着:我和安东尼?哈里森已稳居前两位,前方再无对手。

对安东尼?哈里森而言,这是他本赛季首胜的绝佳机会 —— 接下来两站(加拿大、迈阿密)分别是他 2007 年首胜之地和主场,若能在此夺冠,便能积累强劲势头,甚至有望开启 “三连冠”。

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对我而言,我暂居第二,全程借助尾流行驶,且仍有燃油余量。

本赛季开局我连夺两冠(澳大利亚强势统治、马来西亚凭借策略智取),一度领跑积分榜;但此后,中国拿 4 分、西班牙拿 10 分、摩纳哥颗粒无收。

我尊重安东尼,我知道他被视为车队一号车手,本赛季夺冠是必然,也目睹了红牛双雄的悲剧,深知局势可能瞬间逆转。

但经历了连续几站的低迷后,我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不愿在 “有机会争冠” 时满足于亚军,这种时候若软弱,只会让费利佩?阿尔瓦雷斯、威廉?齐格勒之流像在西班牙那样把我挤出赛道。

F1 赛场如丛林,所有人都是伺机而动的鲨鱼,而今天,我有燃油、有速度、有机会证明: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而是同样锋利的捕食者。

红牛撞车后的那一圈,驶向后直道时,我看到了机会:只需在九号弯获得良好出弯速度,在十一号弯后超越,便可占据领先,且由于工作人员正在碎石区回收伦纳的赛车,弯道区域仍有黄旗,安东尼无法反击。

安东尼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因此两人都决心 “在黄旗区前占据领先”。

驶过十号弯的小角度弯道时,我启动 F 导管 —— 安东尼大概率也做了同样操作(F 导管仅优化空气动力学,不额外耗油,甚至能通过减少阻力辅助省油),但我有权限开启更高功率的引擎模式,因此仍有速度优势。

哈里森的防守很狡猾:他先占据直道左侧,随后以大弧线切向右侧,借助十一号弯阻挡我,迫使我从外线切换至内线 —— 内线本应更有利,但黄旗限制了超车动作,我无法趁机突破。

若下一圈黄旗仍未解除,我必须在弯道前完成超越,避免再次被黄旗打断。

“张骋,你应该节省燃油,我们目前的位置对车队很有利,不要冒不必要的风险。”尼基?莫里森在发车直道上告诫我。

我此时距离安东尼不足以在一号弯超车,且这里并非我擅长的超车点,便暂时按工程师的要求行事,刻意拉开距离,但实际上,我在观察安东尼的走线,寻找他的防守漏洞和我的突破机会。

我决定在比赛末段发起冲击,这或许算不上 “公平”,但 58 圈的比赛本就是策略与实力的综合较量。

我清楚,一旦我开始施压,安东尼会用尽最后一滴燃油防守,甚至反超。

幸运的是,“刻意拉开距离” 也让我进一步优化了燃油状况 —— 借助队友的尾流,我只需收油滑行便能保持跟近,为最终冲刺储备了足够的燃油。

第 48 圈,我开始行动:驶出七号弯时开启高功率引擎模式,在八号弯全程保持激进走线,油门全开切过所有弯心。

安东尼显然察觉到了威胁,这位美国人起初在头两个弯心较为保守,但看到我没有减速后,也立即给足油门,以全速完成弯道。

两辆迈凯伦赛车轰鸣着冲出着名的八号弯,驶入九号弯刹车区。

我尽可能利用轮胎抓地力压缩差距,希望出弯后的尾流能让我保持优势。

安东尼的防守无意间帮了我 —— 他通过左右变线试图破坏我的尾流,却让我得以借助右侧的高功率引擎和 F 导管全速推进,在十一号弯与他并排,随后凭借晚刹车在弯道中占据领先。

但当我驶离弯道路肩时,安东尼却通过 “内外线切换” 重新逼近,我意识到,他或许是 “故意让我领先”,欲寻找反击机会。

我全力守住十三号弯内线,冲过最后一个弯道时仍保持领先;但在发车直道上,安东尼再次开启高功率模式。

我切向右侧,希望在赛车线上通过晚刹车守住位置,他却同样激进,从内线晚刹车切入。

我一度以为能守住,但两车轮胎发生轻微碰撞(无实质损伤),我被弹向右侧,重新跌至第二。

虽无任何部件损坏,但看到轮胎上的普利司通标志被磨花,且两车险些撞车,工程师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张骋,别再这样了,车队已经确保冠亚军,保持现有位置。”

“我领先时,怎么没听到这种提醒?” 我反问,毕竟我超车时并未发生碰撞,碰撞是在他反超时发生的,“为什么不让安东尼保持位置?”

“现在别跟我争论,两辆赛车都需要积分。” 尼基驳回了我的质疑,提醒我们在西班牙和摩纳哥的低迷(两站各仅得 10 分)。

如今能从 “红牛本有望冠亚军” 的比赛中带回 43 分(注:实际冠亚军为 25+18=43 分),已是极佳结果。

我并非想破坏车队成绩,只是希望我们能带回 43 分的同时,由我领跑最后一圈,毕竟我已领先过一圈。

当我在后直道再次借助尾流追近安东尼时,无线电里传来另一个声音:“该死的!张骋,保持位置,这是命令!”

是迈克尔?科罗内特,他几乎是在怒吼。

我最后看了一眼安东尼,又看了看剩余燃油量,松开 F 导管,减速滑行,以第二的位置通过十三号弯。

第 58 圈结束时,我以两秒之差紧随安东尼?哈里森冲过终点线,迈凯伦包揽冠亚军。

“大家做得好,希望你们对结果满意。” 赛后我对车队的无线电留言很简短,努力保持积极语气,尽管热情已所剩无几,更多的话,我打算在闭门会议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