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对他而言，的确不算什么秘密。
“莱恩科技、兰利能源、路易斯证券、艾德蒙工业、凯德集团、德沃德汽贸集团、马丁制药……”
“这些只是明面上的企业。更多则是无名无号、深藏地下的研究机构，比如武器研发、基因工程等领域——即便我说出来，你们多半也没听过，所以暂且不提。”
“如今我可以明确地说，我旗下各类企业，已掌控国会与议会近三分之一的投票权。”
“至于雅虎、谷歌、奥斯本工业、AIm工业、花旗银行、兰德公司、大通曼哈顿银行、西屋电气、美联航、通用动力等五十多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我几乎都持有不同程度的股份。”
“让他们帮我办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最关键的是，我拥有合法注册的武装力量。虽未配备航母、战机等大型装备，但发起一场局部冲突绰绰有余。”
“而我真正隐藏的军事力量，则配备了战斗机和核武器。”
呃……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苏天汉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这简直不可思议。
即便是花旗国最顶尖的八大财团，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
此刻在他们眼中，苏天汉已然足以跻身第九大财团之列。
相比之下，史塔克工业在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只是他在花旗国的布局——而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这片土地并未投入太多重视。
那么可以预见，他在全球范围内的势力网络，究竟达到了怎样恐怖的地步？
托尼听完，心头猛然一沉，涌上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他自认天资卓绝，又继承父亲留下的庞大基业，才将史塔克工业推向巅峰。可本质上，仍不过是传统财阀之一，远远无法与真正主宰规则的人相提并论。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从未受过家族扶持、全凭自身打拼的兄长，竟能白手起家，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帝国。
仅仅是在他并不看重的花旗国，产业规模就已堪比八大财团。
这是足以左右立法、影响国策的力量！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既然如此，那就按我哥说的办吧。”
“明天就是听证会的日子，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做好最坏的准备。”
托尼随意挥了挥手，语气低落。
表面强撑镇定，可眼神深处那抹疲惫，却瞒不过任何人。
作为最了解托尼的人，波茨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可面对这般现实，她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去安慰。
所以，只能陪在他身旁。
握住他的手，同时报以温和的笑容。
苏天汉本就是从底层一步步攀爬上来的人，自然一眼便看穿了托尼此刻的状态。他笑着轻拍托尼的肩头，随后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你我所专之事不同，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我在权谋算计、布局设局上颇有手段，因此将产业做大做强轻而易举，甚至暗杀、胁迫、利诱这类事，我也能毫不犹豫地去做。”
“但你，一定不屑于涉足这些。”
“可你要明白，资本自诞生之日起，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浸透着鲜血与污秽。”
“所以在商业成就上，你这一生注定无法超越我，因为你狠不下那个心。”
“而你真正的过人之处，在于你那无与伦比的头脑。我坚信，只要你找准自己的方向，别说是地球上，哪怕放眼整个宇宙，也难有人能在智慧上与你匹敌。”
苏天汉说得诚恳，句句发自肺腑，也字字属实。
托尼的天赋，早已凌驾于常理科学之上。
尤其是在后期，仅凭科技之力，便足以抗衡诸多超凡存在，甚至直面神明。
单凭这一点，托尼确实有傲视群伦的底气。
另一边，
托尼听完这番话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缓缓点头。
他太清楚自己的性子了。
经商全凭兴致，如今的史塔克工业，早已一股脑交给了波茨打理。
他每日的心思，全都倾注在对钢铁战甲的不断改良与升级上。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把企业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巅峰？
“哥哥说得对，这的确不是我的长项。”
“真正值钱的，是我这颗脑袋。”
“我想通了！”
在苏天汉一番点拨之后，托尼深吸一口气，神情再度焕发出勃勃生机。
见此情景，苏天汉这才彻底安心。
即便他不插手，托尼最终也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但那种“解决”，往往只是表面平息，难以根除隐患。
就比如后来复仇者联盟首次集结时，花旗国为了图省事，竟直接向纽约投下了一枚核弹。
该死的！
若非托尼挺身而出，整座城市早已化为废墟。
正因如此，他更不愿让托尼继续留在这个冷酷无情的国度。
不如随自己回大陆去。
大不了将来若有麻烦，他们再出手相助便是。
然而此时，苏天汉与托尼都没有察觉，一旁的莫度和史蒂芬早已目瞪口呆。
显然，
他们曾设想过种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苏天汉竟是托尼这位花花公子的亲哥哥？
开什么玩笑？
一个东方人，一个西方人，连种族都不相同，怎可能是血缘至亲？
简直荒谬！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疑与错乱。
托尼与苏天汉的兄弟关系，已足够让他们震惊。
但更令他们瞠目结舌、甚至嘴角抽搐的是——
苏天汉竟然在鼓动托尼，这位花旗国的顶尖天才、传奇发明家，背离祖国，转而投身那个遥远的东方大国？
光是想想，就觉得肝胆俱裂。
幸好此事尚未外泄，否则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毕竟，托尼并非普通人。
就连普通工程师，花旗国都严加管控，更何况是托尼这种级别的科学巨擘？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价值甚至超过爱因斯坦！
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纵使爱因斯坦再伟大，但他终究是纯粹的理论学者；而托尼，却是能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存在。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震惊与无奈。
但最终，谁也没有出声。
毕竟，这事与他们并无干系。
莫度本就非花旗国人，而史蒂芬虽曾是顶尖外科医生，性格却与托尼颇为相似——桀骜、自由、厌烦束缚。
若换作是他面临同样的选择，恐怕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时间悄然流逝，
转眼已是次日。
托尼一身笔挺西装，打扮得光鲜亮丽，就这样大步踏入听证会现场。
然而此刻的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眼前这场严肃的审讯，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