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我更对你刚才对付多玛姆的那一手感到好奇。”
“那究竟是什么手段？要知道，连我都感受到了一阵心神震颤，那种气息让我明白，哪怕只是沾上一丝，后果恐怕都难以承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会让我生出如此强烈的恐惧感？”
问这话时，古一整个人神情肃穆。
相比莫度之事，她显然对刚才那一幕更为在意。
因为那股波动，实在太可怕了。
虽说当时只是摧毁了多玛姆的一缕意识投影，表面看似乎无足轻重，但实则绝非如此。
哪怕只是一丝神念，那也是来自多玛姆的意志。
作为宇宙中屈指可数的黑暗维度主宰之一，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怖。
即便是她这位至尊法师，每次面对多玛姆的侵袭，也只能勉强将其驱逐出蓝星。
而为此，她付出的代价极为沉重——
常年被迫从黑暗维度汲取能量维系封印，又非其信徒，导致身心饱受侵蚀，日复一日承受着凡人无法想象的折磨。
这还是她身为至尊法师的结果。
由此可见，多玛姆究竟有多难缠。
可苏天汉却做到了。
而且是以一种近乎轻描淡写的方式，随手便将那缕神念彻底抹除。
可想而知，古一当时的内心有多么震撼。
越是强大的人，越清楚做到这一点需要何等恐怖的力量。
而另一边，
苏天汉听完这番话，却是微微一愣。
他着实没料到，古一竟然连虚空乱流都不知晓。
说实话，他一时竟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至尊法师并非寻常之辈，身为宇宙顶尖强者，怎么会连这种基础概念都陌生？
难道在整个漫威体系中，几乎没人遭遇过类似情况？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微微抽动。
但面对古一，苏天汉倒也没打算隐瞒。
略作思索，并仔细回顾系统给予的说明后，他缓缓开口解释：
“我刚才施展的招式，名为‘空间崩塌’，属于空间系能量的一种高阶运用方式。”
“想必古一法师你也清楚，宇宙的本质便是由空间构成，而我的能力之一，正是掌控空间法则本身。”
“实际上，玛卡泰姬所用的传送门，不过是空间神通最粗浅的应用罢了。”
“以传送门为例——倘若你正穿越其中，门却突然关闭，你的身体就会被空间裂缝从中截断，分别留在两个维度。”
“之前你们并未深入研究这一现象，但如果持续挖掘下去，就会发展出我刚刚使用的‘次元斩’——利用两处空间的错位纠缠，凝聚成无形刀刃。”
“无论你多么强大，在这一招面前，肉身都会被空间之力撕裂为两段。”
“无数的次元斩凝聚而来，令他如同飓风般高速旋转，继而催生出更为骇人的空间风暴。”
“而我先前诛杀多玛姆的那一击，正是将他所在位置的空间持续压缩、凝练，直至逼近某个极限状态。”
“一旦空间无法负荷，便会自发崩解塌陷。尽管空间具备自我修复的特性，但在崩塌的刹那，虚空乱流也会随之喷涌而出。”
“严格来说，多玛姆并非死于我手，而是无法承受那狂暴虚空乱流的侵蚀罢了。”
“虚空乱流，只存在于宇宙与宇宙之间的夹缝之中。”
“那片区域被称为界海，简而言之，便是由无尽虚空乱流汇聚而成的浩瀚之洋。”
“传闻界海深处栖息着数不清的生命体，甚至潜藏着诸多强大得令人战栗的存在。不过这些，我仅是耳闻，并未亲眼所见。”
“界海虽凶险万分，却也维系着诸天宇宙的平衡，使各方相安无事。”
“唯有真正的巅峰强者，或许才有望横渡界海。当然，这话题已离我们太远——至少目前，绝非你我能触及之事。”
嘶！
随着苏天汉话音落下，古一整个人骤然怔住。
她万万没料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隐秘。
即便身为至尊法师，坐拥宇宙顶尖战力，这般秘辛她亦从未听闻。
甚至可以断言，恐怕连那些维度魔神也未必知晓。
正因如此，她对苏天汉的真实身份，不由愈发心生疑虑。
能洞悉此类秘密之人，又岂会是寻常之辈？
而另一边。
苏天汉自然不傻，几乎立刻察觉到古一内心的波动。
他连忙解释道：“古一，你可别想太多。我并非你所猜测的那种至强者，更不可能有能力穿越那恐怖的界海。”
“我只是因缘际会，偶然得知了一些皮毛而已。”
“至于详情，恕我无法透露！”
没错。
许多事情他都可以讲，唯独涉及系统的存在，绝对不可提及。
对此，古一也并未追问。她清楚，苏天汉既然如此表态，必有难言之隐。若他真想隐瞒，大可缄口不言。
仅凭他愿意说出这些，已足以证明其诚意。
因此，听完之后，她便不再深究。
正如苏天汉所言，那些事距离当下太过遥远，本就不需此刻操心。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平静安宁。
古一开始清理三大圣殿内残留的多玛姆信徒。
随后逐一开导，试图以言语感化他们。其间自然需暂时限制其行动自由。
即便如此，仍让莫度艳羡不已。
他虽未被囚禁，却宁愿与那些人交换处境——相比手段温和的古一，他的师父苏天汉简直毫无人性。
虽说近期苏天汉并未真正为难他，
但早前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过深。
如今哪怕苏天汉只是轻轻一笑，都足以让他胆战心惊一整天。
这段时日，他几乎濒临精神错乱。
但也正因对苏天汉极度畏惧，为避免遭罚，他的魔法修炼进度突飞猛进。
如今，已能施展三阶法术。
放眼整个玛卡泰姬，除莫度之外，众人皆觉天下太平。
古一的实力，毋庸置疑。
原本她无意插手俗务，只想留下隐患，借机磨砺史蒂芬，助其成长为新一代至尊法师。
但如今她既已放弃赴死之念，那些计划自然也失去了意义。
至于对史蒂芬的培养，循序渐进即可。
此事，甚至无需苏天汉出手干预。
古一早已安排妥当——譬如刻意让普通人在他面前遇险，暗中放任其他维度的生物侵入，使其恰好被史蒂芬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