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全球无人知晓，唯有我明白，在那之前，世上并无史塔克工业，亦无神盾局，更无外星种族与九头蛇组织。”
“当然，也没有玛卡泰姬。”
“就在半年前某一天，这一切——包括人物、势力乃至您本人，突然出现在蓝星之上。”
“也许在您看来，您已守护此界无数岁月。”
“但在我的认知里，你们所有人，仅在这片世界存在了短短半年。”
“至于缘由，我想您大概也已猜到……”
“这，是两个平行宇宙的融合。”
“具体机制我不甚明了，但我之所以能洞悉一切，原因极为简单。”
“因为在我的前世，你们所有人，原本只是漫画与电影中的虚构角色罢了。”
“一切，早已注定。”
“我之所知，不过是因为——我曾看过那些故事。”
“或许在我的存在，在你们原本的世界中，也不过是一部电影或小说里的篇章而已。”
“实为虚时虚为实，虚为实时实为虚。”
“争论这些毫无价值。对我而言，两个平行世界的交汇，只会在既定轨迹中孕育出一丝超脱的契机。”
“这正是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的奥义！”
嘶——！
听罢苏天汉此言，古一法师顿时心头一震，寒意直透发梢。
纵然她历经漫长岁月，自认通晓宇宙万象，此刻内心却仍掀起滔天波澜。
第一反应，便是全然不信。
可反复思量良久，竟发觉这种推论并非全无可能。
最令她悚然的是，苏天汉竟说他们存在的时日，不过区区半年。
难道……此前半年的所有记忆，皆是虚妄？
不对！
沉思许久后，古一猛然忆起：
半年前，她正于静修之中，忽被一股异样惊醒，隐约感知到世界似乎出现了某种偏差。
那感觉仅存一瞬，却仍被她敏锐捕捉。
当时她并未深究，只当是心神波动。
而如今回想起来，那一刹那，或许正是两界融合之刻！
想到此处，古一眼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过去从时间长河中窥见的万千未来轨迹，虽表面未变，实则可能早已在融合瞬间彻底崩解。
未来，已非无数可能，而是全然未知。
或许，真正的超脱之路，就藏在这混沌之中。
生命，仿佛重新有了意义。
未来的帷幕已被拉下，即便是她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也无法再洞悉分毫。
只因这双眼睛，仅能观测她原属的平行宇宙，对于此刻融入的另一方世界，完全失效。
未知才赋予存在价值。
若一切早已注定，生与死便再无分别。
此前古一屡次求死，正是因为她觉得活着不过是重复既定剧本，唯有终结自身，或可打破僵局。
所以，她笑着赴死。
因为在她看来，死亡与安眠并无二致，唯一的差别，不过是能否再度醒来。
但如今，局势已然不同。
未来充满变数，不可预测，不可掌控。
因此，此刻的古一，竟真的生出了几分不愿赴死的念头。
而这，也正是苏天汉真正所图。
毕竟，系统任务摆在那儿！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扭转古一的信念有多艰难。
她知晓太多，眼界远超常人，洞察世事如观掌纹。
要说服她，难度远胜说服托尼那个自傲狂魔。
苏天汉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系统纯粹是在整他胖虎。
因为这系统越来越不务正业，净出些离谱任务。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难，层层加码。
照这样下去，下次任务不会真变成“拯救奥丁性命”，或者“感化灭霸这位宇宙人口调控委员会主任”，让他放弃‘平衡宇宙’的极端计划吧？
唉！
一想到这儿，苏天汉就觉得脑仁发胀。
“今日与小友一番对谈，实乃令我茅塞顿开。”
“未曾想，宇宙的真相竟如此深邃。”
“不知小友可有何心愿？你今日助我良多，而我却未能回馈分毫。”古一法师向来坦荡。
她从不贪图他人恩惠，既然受了帮助，便执意偿还。
然而苏天汉对此却不以为意。
有系统傍身，他无需苦修此地魔法。
只要持续成长，他坚信自己终将超越古一。
闻言，他眸光微闪，随即朗声开口：
“若真要我说，倒也没什么所求。”
“虽说我眼下尚弱，但假以时日，必会日益强大。”
“我唯一所愿，便是请古一法师勿要自寻解脱，安然活下去，于我而言便是最大助力。”
“奇异博士固然出色，但与您相比，终究相去甚远。”
“我本性厌烦纷扰，因此只要有您在，蓝星便会极为安稳，那些杂乱无章的势力，也不敢随意来此地撒野。”
“可若您一旦离去，蓝星必然陷入动荡，各方势力定会蜂拥而至，争相染指。”
“所以，您能不再自杀吗？”
这番话出口，古一法师顿时怔住。
她虽设想过千百种回应，却万万没料到，苏天汉竟会提出如此请求。
说实在的，这倒令她感到一丝趣味。
过去，她凭借阿戈摩托之眼洞悉一切变化，万事万物皆如既定剧本般上演，仿佛只是重复排练的戏码，久而久之便觉得索然无味。
活得越久，心便越觉疲惫，生无可恋之意也愈发浓重。
然而此刻，一切似乎悄然不同了。
即便是她，手持时间之眼，竟也无法预料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语。
那么可以预见，未来的一切都将脱离旧有轨迹，彻底重塑。
想到此处，她的眼中竟浮现出一抹久违的光亮。
“好，没问题。”
“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自杀。”
“即便收下那位弟子，我也只会倾囊相授，绝无他念。”
“甚至细细思量，这一切还真有些令人期待。”
“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预知明日会发生何事。”
“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随着古一法师话音落下，系统提示声也随之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获得奖励：一百万价值点，空间系规则（小成）】
嘶——！
刹那之间，苏天汉便感受到自己对空间法则的领悟飞速加深。
就连玛卡泰姬所用的空间门，在他眼下也显得粗陋不堪。
这种蜕变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
沉吟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古一法师，其实我觉得玛卡泰姬的魔法体系，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