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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与春同归去 > 第152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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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娘站在庭院中,因为刚下过雨,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都格外清新干净。

呼吸之间都是湿润的空气,虫娘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天边。大片的晚霞璀璨又热烈,红彤彤的格外艳丽。

刘嬷嬷在院中找到了呆坐着的虫娘,小心翼翼的上前问:“夫人,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呀。午时刚下过雨,这石凳子上潮着呢。”

虫娘摆摆手道:“不碍事,嬷嬷,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点心,拿上我们去看看二爷吧。”说着,虫娘起身走廊下道:“我就在这廊下等你,你快去快回。”

刘嬷嬷掏出手帕,将廊下的美人靠擦干净了,扶着虫娘坐下道:“哎,我这就去。”

刘嬷嬷脚步快,没一会儿就提着点心回来了。

虫娘接过点心道:“我们走吧。”

到了刘侨适的书房,虫娘就将刘嬷嬷打发走了。

书房里已经掌灯了,刘侨适见虫娘来了忙接过食盒道:“天色暗了,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虫娘只盯着刘侨适问:“你怎么对小夏她们用刑了,还是脸上。她们是闺阁女儿,你这样叫她们如何出门见人啊?”

“不能出门见人更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比什么都好。”刘侨适也阴下脸来。

“我都跟你说过了,离家出走是我的主意。我也知道我愚蠢,我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离开你。可是和你在一起我不开心,和你在一起让我噩梦连连。”虫娘无可奈何的道。

刘侨适眯着眼睛看向虫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和我在一起你就那么不开心吗?我做错了什么?”他被虫娘的话伤到了。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满口谎言,满手血污,怎么叫我不怕你?”虫娘偏过头去不再看刘侨适。

刘侨适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打了你的婢子罢了,怎么就冒出这车轱辘话来?”

“我四哥哥怎么没的,午夜梦回,你不会想起他向你索命吗?”虫娘红着眼睛看向刘侨适。

刘侨适并不慌张的问:“谁又给你说什么了,你耳根子软,别人三言两语就将你忽悠了去。你四哥哥的事,与我无关。”

“那我父亲的事呢,你说他站错了队,遭到清算无可厚非。可是你从未告诉我,清算我王家的人是你啊。你参他的折子上字字句句结党营私,贪墨,枉法徇私,别人是贬谪,我父亲和流放有什么区别?琼州多瘴气,生人难往。”虫娘嘶哑的问。

刘侨适笑着道:“什么折子,你在哪里看到的折子?”

“你别管我在哪里看到的折子,从穆池宴那里回来时我便问过你,我家是如何败落的。你看你,从未对我坦诚相待过。好,朝堂上的事我不懂,或许你折子上所说都是真的,是我父亲罪有应得。我四哥呢,他只是一个读书人,他迂腐正直,怎么会爱上一个恶贯满盈的公主?”虫娘无比失望的看向刘侨适。

“你四哥的事当真与我没有关系,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可你想过没有,他落在别人手里可不是贬谪到琼州那么简单了。”刘侨适直视着虫娘。

虫娘哭笑着摇头:“没有关系,当真没有关系吗?刘侨适,你的心好狠啊。你们随意抛下一个复仇的诱饵,就让我四哥上了钩。”

“你四哥与萧如意的事与我无关,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大姐姐。”刘侨适冷漠的撇过头去。

“我知道朝堂倾轧是常事,可你为什么不让我父亲荣归故里,好歹保下一条命来。你知不知道我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去琼州迎回我父亲的尸骨,最后连我祖母也病死异乡。”虫娘擦着眼泪,说着自家的凄惨。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先太子旧党,我更是先太子的亲信,我如何保人?难道要我去死吗?”刘侨适疲惫的闭上眼睛。

“你看看你多自私啊,踩着我父亲的尸骨高高在上,迎娶公主。说到底,你没把我当回事,也没把我的家人当回事。”虫娘叹息道。

“那你还要我怎样呢?虫娘。”刘侨适放缓了语气。

“我不要你怎样,如今我家破人亡,还能怎样呢。也是我父亲活该,要不是他起了攀高枝的心思,大抵下场也不会那么惨吧。”虫娘冷言冷语的道。

“我问心无愧,你父亲死在任上是我未曾料到的。再说了,你对他不是没有什么感情吗?怎么会为了他同我生分?”刘侨适不解的问。

虫娘诧异的看向刘侨适:“他是我父亲,我对他的感情再复杂也是有的。那我祖母呢,我四哥哥呢,我对他们的感情和依赖你没有瞧见吗?”

“你祖母年岁大了,我也很心痛啊。可你四哥哥的账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啊,当初我是没有阻拦他,可他是大人了,明知道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什么,仍旧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能怪得了谁。”刘侨适严肃的说道。

虫娘被气笑了:“真是巧言令色。我王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时也命也,可你也不要忘了,你在其中的起到的作用。”

“我已经在弥补你了,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哪样不是最好的。你爱使性子,我从来不与你计较,事事顺你心意。”刘侨适直视着虫娘。

“顺我心意将我送给穆池宴,顺我心意将我禁足。刘侨适,你太可笑了。你分明将我当做笼中鸟,折断我的羽翼,打破我的喙,剪掉我的利刃。你让我无所依靠,只能攀附你而活,你好残忍。”虫娘笑着笑着,便哭了,诸多心酸无奈无处宣泄。

刘侨适只得起身去哄她:“我都说了,那是无奈之举。他没有亏待你,也没有碰你,你在他那处不是好好的嘛。外面乱着,每日都在死人,山匪毛贼数不胜数。”

“好了,现在话也说开了,你的心结也了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刘侨适拍着虫娘的后背,有些心虚,但不多。他就是要圈养她,让她只能独属他一人。

虫娘哭到哽咽:“你好虚伪。”

刘侨适帮她擦着眼泪:“怎么那么爱哭,一天哭两次。你马上是当母亲的人了,为了孩子也要坚强才是。不然你也哭,孩子们也哭,我可哄不过来。”

虫娘放下心来,或许是她真的想多了,刘侨适真的帮了他父亲,她父亲的那些罪都是真的。或许刘侨适真的无力顾及,堪堪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