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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靖康逆转:易枫传 > 第193章 败寇谋逆窥故都 奸佞构陷图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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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败寇谋逆窥故都 奸佞构陷图临安

易枫在玄黄世界称帝十年,玄黄大地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可他的皇宫里,却始终空着皇后之位。宁安公主的死,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他心底最深处。文武百官年年上书,请他选秀立妃、绵延子嗣,甚至有人把各地名门闺秀的画像堆满了御书房,可易枫每次都只是淡淡摆手:“国之根本在民,不在帝王后宫。待天下彻底无虞,再议不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以国事为重”,而是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宁安公主的聪慧、果敢,还有那句“为将军,为苍生,妾在所不辞”,早已刻进了他的骨髓。深夜批阅奏折时,他会对着空荡荡的皇后宝座发呆;路过御花园里宁安公主当年喜欢的海棠树,他会驻足良久,仿佛还能看到那个身着宫装、轻声唤他“易将军”的身影。这份深入骨髓的孤独,随着岁月流逝,愈发浓重。他是九五之尊,坐拥万里江山,可身边却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文武百官敬畏他、拥戴他,却没人能懂他心中的遗憾与孤寂。直到那一天。彼时易枫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窗外夜色正浓,玄黄世界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上的奏章上。突然,一阵极其微弱、却带着刺骨绝望的女声,像穿越了无尽时空,凭空出现在御书房里,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幼富贵兮厌绮罗裳,长入宫兮陪奉尊阳……今委顿兮流落异乡,嗟造化兮速死为强……”易枫的笔猛地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点。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声音陌生又遥远,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悲恸,仿佛说话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没等他细想,第二首诗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比刚才更显凄厉,满是不甘与屈辱:“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入草莽兮事何可说……屈身辱志兮恨何时雪,誓速归泉下兮此愁可绝!”“轰——”这两句诗,像一道惊雷,炸在易枫的脑海里。他征战半生,见过尸山血海,见过百姓流离失所,可从未听过如此绝望、如此不甘的呐喊。那不是普通的悲叹,是一个身处绝境、却仍守着最后一丝尊严的人,发出的血泪控诉。风雪依旧,易枫的回忆渐渐拉回现实。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眼底的狂暴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与坚定。赵多富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宁安公主;赵构的昏庸,让他想起了齐灵帝。他没能护住宁安公主,这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如今,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绝不会让赵多富再遭受那样的苦难。“多富,”易枫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少女,语气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你放心,有我在,有易军在,从今往后,没有人再能伤害你。赵构也好,金国也罢,谁若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必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他的眼神坚定如铁,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玄黄世界叱咤风云、弑君称帝的帝王。在这一刻,他心中不仅有对赵多富的怜惜,更有对昏君奸臣的愤怒,对乱世不公的反抗。残冬的风雪中,易枫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挺拔,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为赵多富,为易军,为这乱世之中的苍生,撑起了一片希望的天空。而他与赵构、与金国的恩怨,与整个乱世的博弈,也将在这片土地上,拉开新的序幕。残冬的风雪卷着碎冰,打在赵多富单薄的衣袂上,簌簌作响。她刚止住的颤抖尚未完全平复,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惊惧,望着眼前的易枫,像望着一根救命稻草,却又带着历经劫难后的本能警惕。易枫垂眸看着她,玄色披风在风雪中微微漾动,周身沉淀着帝王独有的沉敛气场。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剑柄,那是征战多年留下的习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你所受的苦,我见过,也恨过。”一句话,便精准戳中了赵多富心底最痛的地方。她猛地抬眼,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眼前这男子,分明与她素昧平生,却仿佛亲眼见过她在诏狱中的酷刑、在流亡路上的颠沛,见过她被皇权碾碎的尊严。易枫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话锋一转,避开所有关乎时空的禁忌,只借“梦兆”自圆其说,语气里带着几分似真似幻的缥缈:“近来夜里常有梦兆,梦见山河破碎,宗室流离,百姓在铁蹄下哀嚎,与你所说的遭遇,竟有七八分相似。”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易军大营的篝火,语气沉了沉,“我组建易军,本就是为了破这乱世迷局,护些不该受苦的人,你不过是其中之一。”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护她的动机,又绝口不提穿越的真相,恰好契合了他“乱世枭雄”的身份——乱世之中,有人因梦起兵,有人因义聚旗,本就不足为奇。赵多富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易枫骤然锐利的眼神逼了回去。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带着帝王独有的威慑力,精准戳中了她最忌惮的软肋:“你若聪明,便该懂‘祸从口出’。”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在赵多富的心上:“今日这番话,你我知晓便罢。若敢泄露半句,不仅你之前受的苦白受,往后怕是再无容身之地。”他抬眼望向南方临安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冷冽,“这世上,想借‘异事’邀功、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而你,一旦被贴上‘与异士勾结’的标签,赵构不会放过你,金国也会视你为奇货,到时候,没人能再护你。”赵多富浑身一震,脸色瞬间煞白。她亲身经历过诏狱的酷刑,尝过屈打成招的滋味,更懂“异事”二字背后的凶险——在这乱世,任何不合常理的关联,都可能成为置人于死地的罪名。不说,她能得易军庇护,苟全性命;说了,便是万劫不复。易枫见她神色变幻,知道她已懂其中利害,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经历过一次炼狱,该懂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多了几分隐含的承诺,“我护你周全,前提是你守好本分,别给彼此惹祸。”这是交易,也是默契。他给她庇护,她守好秘密,从此各取所需,互不亏欠。赵多富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坚定:“我……我懂了,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易枫不再多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有审视,有警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他转身便走,玄色披风在风雪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背影挺拔而孤绝,没有丝毫留恋。风雪渐渐大了,掩埋了他的脚印。赵多富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浑身的寒意仿佛被刚才那番话驱散了些许,却又生出一种更深的敬畏。她知道,自己与眼前这男子,从此被一场心照不宣的秘密绑定在了一起,而这秘密,将是她在这乱世中活下去的最大依仗,也将是最沉重的枷锁。远处的易军大营里,篝火跳动,将士们的吆喝声隐约传来,那是乱世中最安稳的庇护所。赵多富拢了拢衣襟,转身朝着大营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她要活下去,带着这个秘密,好好活下去。暮春的江风带着湿冷的潮气,吹进赵构临时驻跸的越州行宫。御书房内,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映得赵构那张仓皇出逃后仍未褪去惊惶的脸庞,更添几分阴鸷。他猛地将手中的青瓷茶杯掼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起水花,如同他此刻崩裂的隐忍:“易枫匹夫!朕好心召他共抗金国,他竟借朕偷袭之机反戈一击,夺走临安!那是朕的龙兴之地,是大宋的都城!”阶下的秦桧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着瓷片,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眼底却藏着算计:“陛下息怒。易枫虽侥幸占据临安,却也落得个‘以下犯上’的骂名。他虽勇冠三军,却毕竟是乱臣贼子,如今占据临安不过半载,江南士族多有不服,军中亦有不少将士念及朝廷恩德,此乃天赐陛下收复故都之机。”赵构喘着粗气,扶着案几坐下,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毒:“朕岂能甘心?临安城高池深,粮草充足,易枫据守于此,如虎添翼。前番朕派禁军偷袭,却被他识破,反遭重创,若不是朕跑得快,早已成了他的阶下囚!”“前番失利,只因易枫防备甚严,且禁军久疏战阵。”秦桧躬身道,语气笃定,“如今局势不同。易枫虽占临安,却面临三大死穴:其一,他截断朝廷赋税,霸占府库,早已得罪江南各州府的官员与士族,这些人虽不敢明抗,却愿暗中为陛下效力;其二,易军虽悍勇,却需大量粮草维系,临安周边的粮草产区,仍有部分掌控在朝廷手中,只需陛下下令封锁,断其粮草补给,不出一月,易军便会不战自溃;其三,易枫杀了不少忠于朝廷的官员,军中不乏感念皇恩的旧部,臣已暗中联络上易军副将李嵩,此人本是禁军统领,前番被俘后被迫降易,心中仍向朝廷,只需许以高官厚禄,便可让他在军中作乱。”赵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仍有疑虑:“李嵩可信?易枫治军严明,赏罚分明,麾下将士对他忠心耿耿,万一事泄,岂不是打草惊蛇?”“陛下放心,李嵩的家人皆在越州,由臣亲自看管,他岂敢不从?”秦桧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李嵩暗中送来的易军布防图,标注了临安城的薄弱之处,以及军中粮草存放之地。只要陛下派大军佯攻北门,吸引易枫主力,李嵩便会在城内放火作乱,打开西门,迎我军入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外,臣还可散布流言,称易枫与金国勾结,欲献临安于金人,自立为‘江南王’。江南百姓深受金国之苦,听闻此言,必然对易枫恨之入骨,届时人心涣散,临安城便不攻自破。”赵构接过布防图,手指在临安城的标记上狠狠摩挲着,眼中的怨毒渐渐化为决绝:“好!秦相所言极是!朕便封你为东南宣抚使,总领江南兵马,即刻调集浙东、浙西各州府的守军,半月之内,务必夺回临安,生擒易枫!”“臣遵旨!”秦桧跪地叩首,声音洪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此次必让易枫血债血偿,还陛下一个完整的江南!”赵构扶起秦桧,脸上露出久违的狠厉:“秦相办事,朕向来放心。此事若成,秦相便是大宋的社稷之臣,朕必封你为太师,赐爵国公!”“臣只求为陛下分忧,为大宋尽忠,不敢奢求封赏。”秦桧躬身谢恩,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他心中清楚,此次若能夺回临安,除掉易枫,不仅能彻底巩固自己在朝廷的地位,还能趁机掌控江南军政大权,届时,这南宋的天下,便再也无人能与他抗衡。夜色渐深,秦桧怀揣着赵构的圣旨,步履轻快地走出御书房。行宫之外,江风呼啸,如同他心中翻腾的野心。他抬头望向临安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易枫啊易枫,你虽能凭武力夺走临安,却终究不懂人心险恶。这临安城,这大宋江山,终究是陛下的,也是我的。”而此时的临安城,易军大营内,易枫正站在舆图前,指尖划过江南各州府的标记。副将秦岳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将军,越州方向传来消息,赵构与秦桧正在调集兵马,似有异动。此外,江南各州府突然停止向临安运送粮草,恐怕是朝廷有意封锁我军后勤。”易枫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赵构败逃越州,仍不死心,想夺回临安?他倒是忘了前番偷袭惨败的滋味。”他转身看向秦岳,语气坚定,“传令下去,即刻加强临安城防,尤其是西门和北门,加派兵力驻守,严防朝廷军队偷袭;同时,派人前往台州、温州等地征收粮草,这些地方远离越州,不受赵构掌控,足以支撑我军三月之用;另外,密切关注军中动向,尤其是前番投降的禁军旧部,若有异动,格杀勿论!”“末将遵令!”秦岳抱拳领命,转身离去。易枫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中的剑柄被握得咯咯作响。赵构的偷袭之恨,秦桧的阴险狡诈,他从未忘记。这临安城,是他浴血奋战夺来的,是乱世中百姓的庇护所,绝不容许赵构与秦桧这等奸佞再将其推入战火。“赵构,秦桧……”易枫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底的寒意足以冻结空气,“你们想夺临安,便来试试。这一次,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临安城的灯火,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如同易枫心中不灭的战意。一场关乎故都归属、关乎乱世走向的较量,已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