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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畜生!”

六叔梁建诚吐了个烟圈,把水烟筒往旁边一撂,抬眼骂了一句。

梁念初从回忆中回过神,顺着六叔的视线看去。只见三叔梁忠诚那畜生把一盆脏水泼向六叔家门前。

梁念初见状,也忍不住低声咒骂:“这畜生,简直专干些不是人干的事!”

更可气的是,他泼完水还转头冲着梁念初他们这边,“呸”地啐了一口浓痰。

一股热血直冲梁念初脑门,差点忍不住冲过去,用脚底下的42号人字拖,印在他那张丑陋的脸上!

或许是感受到梁念初眼中迸射出的骇人寒光,梁忠诚脚下却一个趔趄,狼狈地滑了一跤。连滚带爬地进了屋里,“咣当”一声把门甩上。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梁念初朝地上啐了一口:“艹,怎么没摔死这畜生!”

六叔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梁念初的肩膀,“这种恶人自有天收!”

梁念初嘴上应着“嗯”,心里却不以为然。

切,等老天爷开眼?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还不如我直接布置个风水煞局……

对啊,真正的风水煞局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又连忙摇头否定。

林叔曾告诫自己,借风水手段害人,轻则折损福寿,重则断子绝孙,万不可为。

不能借用风水煞局整三叔这个畜生,梁念初心有不甘,目光死死钉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六叔见他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初仔,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六叔便提着水烟筒,慢悠悠朝他家走去。

梁念初点点头,正要移开视线,突然心头猛地一震,如同被闪电劈中!

他腾地站起,几个冲到院门口。接着转回身,眯着眼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卧槽!”

梁念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这不就是个现成的‘穿心煞’吗?这畜生,真是自作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爷爷临终前,特意留了西南角做后门。一来方便出入,二来也是为了疏通整个院落的‘气’,让生气流转,福泽绵长。

可三叔这个贪得无厌的畜生,在建新房时仗着有二叔和五叔撑腰,硬是强占了这块福地,还把他家大门的朝向对准了整个院落的大门!

院门在东北,属‘艮’位,阳气初生之所,主一院之‘口’,吸纳生气。

而三叔家大门在西南,位于‘坤’位,属极阴老母之地,本身厚重沉郁。

梁念初的视线在院门和三叔家的大门之间来回扫视。

一条无形的、充满煞气的直线,在他脑海中无比清晰地勾勒出来。

从院门进来的气,毫无阻滞地直贯三叔家大门。

“咦?”

梁念初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不对啊...”

照理说凶煞之气最迟半年就该显现。

可事实呢?

堂哥去阎王那报到后没多久,三叔这个没心没肺的畜生,没有半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转头就拿堂哥的遗产拆了老屋,建起了楼房。

这栋楼建成到现在已超过六年,也就是奶奶病重离世前。

梁念初记得很清楚,当时六叔把奶奶突然病情恶化的账算在了三叔头上,两人为此差点动手。

现在想想,这事绝对不是巧合!

三叔这边破土动工,奶奶的病情就骤然加重。

而等三叔家乔迁新居没多久,奶奶就撒手人寰。

要说这事与三叔建房无关,打死梁念初都不会信。

三叔霸占这坤位之地,彻底坏了整个院落的风水格局。

风水格局被破坏,住在这个院子人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元气本弱的老者承受冲击最大。

这就是奶奶突然病重离世的主要原因,与三叔家大门朝向形成的‘穿心煞’无关。

因为奶奶平时住在六叔家,根本不受这个煞气影响。

而直接面对‘穿心煞’的三叔一家人,却能安然无恙。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梁念初在院子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会不会是这畜生一家人的命格都很硬,能抵冲煞气?

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只要命格够硬,风水的影响自然就弱。

可这也不对啊!

这畜生家有五口人,怎么可能个个都有如此硬的命格?

难道是自己经验不足,没看出其中关窍?

梁念初心头一团乱麻,满是困惑。

他颓然走到院门边的黄皮树下,在小板凳坐下,点了根烟,背靠树干猛抽了几口。

这时,老妈李慧兰站在家门口喊道:“癫仔!还不快冲凉睡觉?几点了都!”

梁念初有点哭笑不得,自己都二十七了,老妈怎么还把自己当小孩管?

他摇头道:“才九点,我再坐会儿。屋里闷死了!我等下冲个凉就睡。”

李慧兰瞪他一眼:“随你!不过你不要贪凉爽就直接用冷水冲!要是被我发现了,小心我揍你!”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

梁念初无奈地抬头望天,“噢,玉帝!你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滴亲妈!动不动就说要揍我,跟小时候一样……”

想起小时候的事,梁念初就笑了起来。

小时候老妈总把“小心我揍你”挂嘴边,她真正动手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真打起来都特别疼。

尤其是那‘竹笋炒肉’的滋味,现在想起来后背还隐隐发麻。

就在这时,一片枯黄的黄皮树叶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梁念初拿着烟的手上。

梁念初微微一怔,伸手捻起那片叶子,借着院门口路灯的光线仔细端详。

“咦?黄皮树很少掉叶子的,怎么会突然掉了一片叶子呢?”

他低头看脚下,散落的黄叶满地都是。

“明明傍晚时四叔就清扫过院子,这才过去两三个钟头,怎么又落了这么多?”

梁念初心生疑惑,站起来,围着这棵黄皮树仔细查看。

在路灯的光线下,可以看到许多叶片已悄然转黄。

“这是……”

梁念初挠了挠头,“按理说,只有那些用来‘挡煞’的常青树,在应灾的时候叶子才会反常变黄……”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卧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