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重新布好风水阵,梁念初躺回床上,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五行转运阵’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摆脱霉运还得改祖坟风水。

想到这个,梁念初心里就窝火。

原本安葬爷爷的那个穴,虽谈不上有多好,可也不是什么凶煞之地。

十几年前,二叔、三叔和五叔偷偷摸摸地把爷爷的坟,迁至所谓的‘将军宝穴’,全然不顾父亲和四叔、六叔的劝阻。

自那以后,整个家族便厄运连连。

父亲在单位遭小人构陷,险些丢了饭碗。

六叔六婶感情破裂,最终劳燕分飞。

最惨的是三叔家,痛失唯一的儿子。

所幸堂兄生前已成家生子,才没让三叔这一脉断了香火。

这十几年来,整个家族不是这家遇灾,就是那家遭难。

所幸除了三叔家比较惨外,倒也没出更大的祸事。

最可恨的是,二叔、三叔还有五叔这三个畜生。

这都明摆着是爷爷的坟出了问题,他们硬是不准挪走。

尤其是三叔,把爷爷迁到那个所谓“宝穴”还没几年,他儿子就意外没了命。他竟还有脸在村里吹嘘,说那是能出将军的风水吉地。

既然那穴那么好,怎么不把自己埋在进去?

非要把爷爷的坟迁过去,拖累大家一起走衰运?

梁念初攥紧拳头,胸中的怒火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那三个畜生死都不让迁坟,连父亲、四叔和六叔都束手无策,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根本没有用,除非动手把他们打服。

可一旦真动了手,就必须下狠心做到底——否则只怕手还没碰到对方,他们就已经躺倒在地反咬一口。

这些年来,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憋屈。

直到四年前,秀东街摆摊算命看风水的林叔,一眼就看出梁念初霉运缠身,并传授他一套‘五行转运阵’的布置方法。

当晚回到出租屋,梁念初就依照林叔指点,在东边的窗台下摆下了这个阵法。

说来也奇,自从布下这风水阵,他的运势竟真的慢慢好转起来。

说来也奇,自从摆了这个风水阵,梁念初的运势就开始慢慢好转。

也正是从那之后,梁念初拜林叔为师,开始正式学习风水相术。

……

“嘿嘿,这不好吧!你...嗯?这...”

“卧槽,炸膛了...”

梁念初突然惊醒,一个激灵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就进卫生间。

“玛德,怎么梦到房东那肥婆…”

“咦~”

梁念初嫌弃地将裤衩扔进洗衣机,然后打开水龙洗了个冷水澡。

唉~该找个女朋友了!

可怎么找啊?

来南州上大学这四年,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将来能逃离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

毕业后的这三年,为了多赚点钱,根本没心思谈恋爱。

想想也真是讽刺,四年的大学生活,自己就像被扔进了动物园的猛虎。周围全是温顺的‘小绵羊’、‘小白兔’。

结果自己这头猛虎愣是在这地方‘颗粒无收’。

踏入社会后,就像一头流落荒野的孤狼。

别说温顺的‘小绵羊’了,连只可爱的‘小白兔”都见不到。

天天打照面的,反倒是一些丛林法则下的‘猛兽’。

尤其房东那‘饿急眼的母老虎’,简直是阴魂不散!

真怕哪天被她啃得骨头都不剩!

洗完澡,梁念初光着身子冲出卫生间,正打开衣柜翻找衣服,床头那部粗粮手机的铃声却骤然响起。

电话一接通,是六叔的声音:“初仔,起床了没?”

“六叔,” 梁念初有些意外,“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事?”

“‘日头晒老’(二叔)和‘屎忽鬼’(三叔)托你四婶传话了。”

电话那头,六叔开门见山地说:“那两只畜生说你阿嫲走了六年,该‘拾骨移葬’了。他们找到块‘福地’,叫我们请个风水先生去看看。要是合适,就把你阿嫲迁过去。”

‘拾骨移葬’?

老家的习俗梁念初自然懂,逝者下葬三五年后开棺拾骨,将遗骸收敛进‘金坛’(一种装骸骨的陶罐),再择吉地重葬。

算算日子,奶奶走了整整六年,这事是早该办了……

“哼,” 梁念初突然一声冷笑,“就那两只畜生能找到什么好‘福地’?”

电话那头,六叔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四婶说,他们放话了,要是我们看不中那‘福地’,让我们自己另外找。”

“他们会同意让我们另找?六叔,你觉得畜生说的话能信吗?”

梁念初越说越气,“之前我给家里打电话,我爸说他找了他那个会风水的同事,帮阿嫲选了块‘福地’,结果那两个畜生,看都没去看一眼,就硬说是块凶地!还放狠话说,敢把阿嫲埋那里,他们就敢挖出来!”

“这种话,是人能说得出口的吗?”

“我顶他个肺!现在假惺惺说什么可以另找?”

“六叔,算了吧!只要是我们选的‘福地’,那两只畜生就绝对不会点头让阿嫲下葬!再去看也是浪费时间!何必呢!”

电话那头的六叔,明显也憋着一肚子火,“别理那两只畜生!初仔,你先回来,我们直接找个风水佬去你爸的同事选的那‘块福’地看看。要是合适,马上就请人‘捡骨’,送你阿嫲过去。他们敢拦?看我不把他们腿给打断……”

梁念初打断六叔的气话, “好,我知道了,等下我就坐车回去。”

挂了电话,梁念初在手机上叫了辆网约车。

他随手抓了几件衣服塞进背包,挎上肩就出了屋,直奔巷口。

刚走到巷口,房东大姐的声从背后炸响。

“昨晚是哪个死变态咸湿佬偷了我的底裤,还顺走我窗台的一盆‘多肉’。让我抓到,我就一屁股坐扁他!”

说着,她看着梁念初的背影说:“初仔,你昨晚鬼鬼祟祟地来我窗前做什么?是不是你干的?”

卧槽!

谁特么偷你底裤了?

我就拿了一盆‘多肉’!

等等,她怎么知道是我?

是监控!

靠!怎么把这鬼东西给忘了!

梁念初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猛地窜了上来,脖颈僵硬地扭向身后。

房东大姐正像一头饿极了的猛虎,死死盯着自己,眼中尽是贪婪。

卧槽!这架势......

狗命要紧,得赶紧溜!

梁念初瞬间浑身汗毛倒竖,拔腿就跑。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白色网约车急停在路边。

梁念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进车里,车门都来不及关就急吼:“师傅快开车,我赶时间!”

在南州汽车站坐大巴,前往南桂南部的东灵县城,再转乘公交车到山海镇,最后搭了一辆拉客的摩托车。

辗转三程,用了三个多钟,梁念初终于回到熟悉的新塘村。

这数百人的村子,大半村民姓梁,余下的都姓黄。

摩托车停在在村头两棵老榕树下。

梁念初看着眼前的这两棵老榕树,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往昔的景象。

乡亲们在树荫下摇着蒲扇闲话家常,孩童绕着虬结的枝干攀爬嬉闹。

他默默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坐在老榕树下的一张石凳上。

直到烟蒂燃尽,他才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村头梁炳诚家那栋新落成的三层小楼时,梁念初不由得停下脚步,皱紧了眉头。

村道的形成的弧形弯就像一把弓,而且那弓背,正对着梁炳诚家的大门。

道路在风水上属‘虚水’, 这格局就是典型的‘反弓水’煞局。轻则破财伤身、家宅不宁,重则官司缠身、血光之灾。

梁念初心中充满疑惑,难道炳诚叔没请风水师看过?

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