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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初春,赵雯雯得到消息,冷氏集团实控人冷文辉涉嫌多项严重违法犯罪被正式批捕,冷文辉覆灭。

秦弈川的大姐秦澜清在知道秦弈川和赵雯雯有了关系后,就稍微查了一下赵雯雯,不出两日,关于赵雯雯那份错综复杂、牵涉罗、黄两家的背景报告,便已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前段时间是因为冷文辉的事,秦弈川忙了一阵,现如今那件事过去了,她也应该和弟弟说道说道了。

她捏着那几页薄薄的纸,直接堵在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秦弈川面前,把秦弈川拉去了书房。

书房里,茶香袅袅,气氛却有些凝滞。

“弈川,”秦澜清将报告推到他面前,短发下的面容带上了些严肃,“这个赵雯雯,我稍微查了一下。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是罗正均的、一个是黄德山的……这潭水太深了,你不能再跟她纠缠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秦弈川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两张纸,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混不吝的笑,仿佛早就等着她来问。

“我知道啊,大姐。”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懒散,“我不仅知道,我还很清楚,她赵雯雯不可能跟我结婚,咱们家呢,也绝不可能让我娶一个背景如此……嗯,“丰富”的女人进门。”

“所以,这不刚好吗?”他抬起眼,看向姐姐,眼神里是清醒和执着,“我和她,都不用想着结婚那档子事,就可以一直这么……好下去。不谈名分,只谈现在,不是挺纯粹的?”

“纯粹?”秦澜清被他这番歪理气得差点笑出来,她压着声音:“那你这样,若是让黄德山知道了,该如何是好?那可是个煞神!你动他的女人,你想想后果!”

秦弈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又没有和黄德山结婚,她现如今是未婚状态,知道就知道呗!黄德山如果因为这个要与她分开,那正好。”

秦澜清被他这番混不吝的话噎了一下,笑出声来:“你这是强词夺理!她是不是未婚,跟黄德山在不在意是两码事!那是他女儿的母亲,你动了他的人,就是在挑衅!”

秦弈川嗤笑一声,姿态放松地靠进沙发里,眼神里带上挑衅的亮光:

“姐,你把问题想复杂了。对,她是黄德山女儿的母亲,这点谁也改变不了。但她首先是她自己,一个单身的、有自主选择权的女人。她没嫁给黄德山,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我看将来也不会。”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和期待:

“所以,黄德山知道就知道呗!他要是因为这事儿,觉得面子过不去,或者觉得“他的女人”被觊觎了,从而跟雯雯生出嫌隙,那正好啊!”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求之不得”的模样:

“他们之间若真因此有了裂痕,甚至分开,那岂不是给了我更大的机会?也省得雯雯总是分心在他身上。” 他这话说得直白又自私,完全的不在乎。

秦澜清被他这番毫不掩饰的“挖墙脚”言论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假装板起脸指着弟弟:

“你……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就不怕黄德山知道了,不是跟她分开,而是先来找你算账?”

秦弈川嘴角那抹痞气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兵行险着的算计:

“找我算账?以什么名义?我追求一个单身女性,犯了哪条王法?还是坏了他黄将军哪条规矩?他黄德山再横,也得讲个“理”字。再说了……”

他顿了顿,眼神微妙:

“他若真为了这个亲自下场对付我,那才真是没意思,把一件风月小事闹得人尽皆知。以他的骄傲,未必愿意。所以,风险可控,收益……却可能很大。这笔账,我觉得划算。”

“他黄德山当初从罗正均那里把雯雯抢去,人家罗正均不是也没有和他闹翻吗?那他又有什么脸和别人闹翻,雯雯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怎么看他都占便宜。

秦澜清被他这番理论气得发笑,她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你这叫什么话?感情的事是能用“占便宜”来算账的吗?罗正均当年没闹翻,那是他权衡利弊后的克制,也是他和雯雯之间自己的选择!这能成为你现在插一脚的理由?”

秦弈川脸上的不羁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向的冷峻和清醒。

“姐,我不是在算账,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语气平缓,却字字清晰,“在这个局里,没有谁是真正的受害者。罗正均拥有了赵泽嘉那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并且他和雯雯之间那份羁绊,并不会因为距离或身份而真正减弱。黄德山,得到了书韵这个“长公主”,雯雯在沪上的岁月,大部分时间也由他陪伴。”

他微微前倾,眼神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讥诮:

“他黄德山自己,就是从一个既定关系里走出来的人。他当初能从罗正均身边走近雯雯,并且让雯雯为他生下女儿,那时候,他怎么没去想罗正均会不会和他闹翻?”

“现在,局面轮转,他成了那个看似“被挑战”的一方,他又有多少立场和脸面,来跟我闹翻?再说了,咱们两家虽然在冷文辉的事情上有过合作,但也不是一条线上的。”

秦弈川嗤笑一声,靠回沙发背:

“大家都是明白人。雯雯不是谁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的意志和选择。她能周旋于我们之间,并且让各方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就是她的本事,我们就该默认其规则。”

他总结道:“所以,别说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在这个游戏里,谁都没资格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谁。我追求我想要的,至于黄德山怎么想……他若聪明,就该学学当年的罗正均,保持风度。毕竟,怎么看,他都已经“占尽便宜”了,不是吗?”

秦澜清看着弟弟,他眼中没有丝毫昏头的意思,相反,他冷静、清醒,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