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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哥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林子,主任说那枪准成吗?”

林墨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傻狗熊,有了领导的承诺,就等于有了打猎的许可证。以后咱们进出山林,就名正言顺,再不用怕某些人胡攀咬了!”

熊哥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高啊!林子!你这脑子咋长的?”

这时,李专干已经发动了三轮摩托,探头喊道:“两位同志,快上车!咱们得在天黑前赶到赵家堡子!”

林墨和熊哥相视一笑,利落地上车。摩托突突地冒着尾烟,载着两人驶出公社大院,留下身后一群面面相觑的民兵。

路上,熊哥忍不住又问:“林子,你说主任说话能算数不?别到时候又变卦……”

林墨望着远处苍茫的山林,目光深邃:“他不敢不算数。赵家堡子这事,已经惊动县里了。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只要咱们能把事办成,什么条件他都得答应。”

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再说了,咱们这位新主任最要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下的承诺,他拉不下脸来反悔。”

熊哥听得连连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林子,刚才你说那五六半……真的好?”

林墨拍了拍怀里的双管猎枪,像是抚摸老友:“狗熊,使惯的枪,比啥都强。那五六半是好,可未必适合咱们打猎。但人家要给,咱为什么不要呢!”

三轮摩托在土路上颠簸前行,扬起漫天尘土。林墨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赵家堡子,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狗熊,准备好。今晚,怕是有场硬仗要打。”

熊哥握紧了手里的老枪,咧嘴一笑:“早就等不及了!让那帮畜生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猎人!”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山林间回荡,载着两个年轻人,驶向那片被狼患笼罩的土地。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想象中更加狡猾和凶残的对手……

半下午的日头偏西时,三轮摩托终于颠簸着开进了赵家堡子。李专干如释重负地熄了火,擦着额头的汗指向村里最高的那处坡顶:林墨同志,我看咱们就上那个高房顶上守着去!居高临下,看得清楚!

熊哥一听就咧嘴笑了:李干事,您这主意好是好,登高望远,安全第一。可您站那么高,是能瞅见狼了,但您知道它们打哪儿来吗?等您瞅见了,咱们的子弹也未必能够得着它们,等咱们下来,怕是它们早进村祸害完了!

林墨点头接话,目光已经扫向村外:狗熊说得在理。咱们得琢磨琢磨这些畜生的心思。他指着南边的山峦,山在那儿,隔着五六里开阔地。这些狼精得很,绝不会大摇大摆从平地过来,那不是把自己晾在明处任人打吗?

三人走到村外,林墨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又抬头嗅了嗅风。熊哥则有样学样,眯着眼打量四周地形。

林子,你看西边那条沟!熊哥突然叫道,我瞅着有点意思!

林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天然的深沟从山脚延伸出来,沟里长满了半人高的灌木和荒草,正好蜿蜒通向村子外围。

走,下去瞧瞧!林墨一挥手,两人利落地滑下沟坡。

李专干站在沟沿上犹豫:我就...我就不下去了吧?在这儿给你们望风!

熊哥回头嘿嘿一笑:成!您老在上头歇着,这粗活咱们来!

沟底的泥土湿润,林墨蹲下身仔细察看,忽然压低声音:狗熊,过来看!

只见松软的泥地上,清晰地印着几个梅花状的爪印,新鲜得很。熊哥凑过去嗅了嗅,立刻皱起鼻子:妈的,这骚味儿!准是那帮畜生留下的!

林墨用树枝拨开一丛枯草,露出几团毛发和狼粪: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这帮玩意儿就是借着这条沟摸进来的。

两人爬回沟上,林墨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李干事,劳驾问问老乡,最近这沟里晚上可有啥动静?

李专干赶忙跑去打听,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问着了!放羊的老汉说,前几个晚上都听见沟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还当是黄皮子呢!

熊哥一拍大腿:那就没跑了!就是这儿!

林墨却不急着下结论,他站在沟沿上闭眼感受了一会儿风向,忽然睁开眼:今晚是西北风。咱们要是守在上风口,狼老远就能闻见人味儿。

熊哥立刻明白过来:得绕到下风口去!

正是!林墨赞许地点头,还得找个既能藏身又能瞄准的好地方。

三人胡乱扒拉了几口老乡送来的饼子,趁着天色尚早,赶紧绕到沟的下风向。林墨仔细勘察后,选中了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正好有个天然的浅坑。

就这儿了!林墨扒开灌木看了看,视野好,又能藏身。狗熊,你去那边那棵歪脖子树后头,咱们形成交叉火力。

熊哥利索地猫腰过去,忽然回头问:李干事,您在哪埋伏?

李专干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我就在后头给你们压阵!万一需要支援呢!

林墨和熊哥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等李专干退到安全距离后,熊哥压低声音说:林子,咱真不用带几个民兵?

林墨摇摇头,给枪装上独头弹:你没见他们都被吓破胆了,让他们来只会帮倒忙。

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周的虫鸣声越来越响。熊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林子,你说它们今晚能来吗?

林墨纹丝不动地趴在草丛里,声音平静:放心。尝过甜头的畜生,没有不回来的道理。等着吧......

夜幕终于完全降临,虽然有月亮,但沟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声掠过草丛,发出沙沙的轻响。突然,林墨轻轻碰了碰熊哥——

远处的沟深处,传来极其细微的枯枝断裂声。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