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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珩也同样想到了断了的科举之路,稍默片刻,换了话题:“少廷,你记着许多的兵书,闲着无事,不若你来口授,我们也都写出来可好?”

君少廷微怔,侧头见叶松也是眸光灼灼,笑一下道:“我可没有叶松那般博闻强记,记不得许多,你们想要,我试试就是。”

叶松大喜,即刻起身往书桌走:“等我多磨些墨。”

“喂喂!”叶问溪忍不住喊起来,“怎么现在就抄书?”

叶景珩笑着哄:“溪溪想出去玩,等雪停了我们再去。”

叶景宁却道:“等到雪停,怕外头又是半人高的雪,马车都走不得。”

君少廷也向窗外望,叹气道:“是啊,如此一来,边关的消息也难送来。”隔着被子,揉一揉受伤的胯骨,微微叹一口气。

那边两人已将纸铺开,相对而坐,叶松自己磨墨,叶景珩却将叶景宁拎了过去。

君少廷看着有趣,目光从窗外收回,将书阖上,开始将兵书背出来,每背一段,再细细讲解一回,并例举史上出名的几场战役。

叶问溪瞧着他,但见他望向窗外的眸子带着些向往,揉自己受伤的左胯时,又显出些无力,侧头听一会儿他讲解兵书,将腿上盖的皮袄丢去叶景辰身上,跳起来往外走。

叶景辰愕然问:“溪溪,这么冷的天,你去哪里?”

叶问溪道:“我去找二叔。”说着话,已开门出去。

叶景辰不放心:“这么大风雪,你找二叔做什么?”不放心,只得将手里的东西收起,跟着出去。

下这半日,外边的雪已有叶问溪的小腿深,叶问溪要将腿抬高才能勉强走路。

叶景辰瞧见,忙赶着又替她裹件抖篷,往仓房取了把木锹,前边帮她铲路。

也幸好叶衡家和叶牧家中间只隔着叶峰家的院子,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走的额头见汗。

叶衡正带着两个儿子在西厢房一间空屋子里做活儿,听到喊声出来,见是这小兄妹两人,“呀”的一声,忙让两人进来,问道,“这么大的风雪,你们怎么过来?”

只这么一会儿,叶问溪已经满身是雪,忙将抖篷脱了,又往炉子边去烤火,咋舌道:“险些被风卷走。”

叶明岑将抖篷接过来帮她抖雪,好奇问道:“这是有什么事,要冒雪过来?”

叶衡也道:“可是大哥那边有事?”

叶景辰也将外头皮袄脱了,又跺去脚上的雪,叹道:“我爹纵有事,哪里会指使溪溪过来?”

叶明远就笑:“必是连着两日不能出门,溪溪闷得慌。”

叶问溪笑道:“叶松七叔抓了大哥在那里抄书,我瞧着无趣,便过来走走。”

叶明岑问:“叶松七叔在大哥那里?”

叶景辰道:“嗯,在少廷屋里,说是抄兵书。”

“兵书?”叶明岑眼睛一亮,向外头瞧一眼,有些心动。

叶衡瞧了出来,就道:“嗯,你若去,也将纸笔带去,不要只是瞧着。”

叶明岑抓抓头,还是罢了:“那书房只两张桌子,我去了也没有地方。”

叶景辰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拿他正编的东西来瞧,嘴里道:“二叔,这雪一下,草靴、风帽编好怕也难送进城去吧。”

叶衡叹口气:“横竖也做不了旁的,先编出来,瞧几时能进城再送去,就只怕……”

就只怕这整个冬天风雪不断,路就难行,等到春天,这些东西可卖不出去。

叶问溪扯扯他的衣袖,见他瞧过来,又冲他眨眼,笑道:“二叔,马车不好走,我们可做个雪橇,便是雪再厚,一样可以送货物进城。”

叶衡眼睛一亮,忙问:“什么雪橇?”

叶问溪手讲比划:“喏,上头和马车相似,下边不用轮子,只用两块板,底下最好是铁板,做的光滑,可以在雪上滑行。”

叶衡疑惑:“拖着走吗?”

叶问溪点头:“嗯,拖着走。”

可要从这里走去边城,不要说这么大的雪,就是没雪的时候,也得走几个时辰。

叶衡皱眉,可看看墙边已堆下不少的草靴、草风帽,再看看外头的风雪,想到叶牧那里可以在边城留宿的腰牌,终于点头:“待雪小一些,我去选些木料,做来试试。”

好在,有那块腰牌,他们不用当天赶回来。

叶问溪见说动他,又详细给他说了雪橇的大小构造,又再道:“这雪橇可以是一辆,也可以是多辆,中间以绳索连着,第一辆坐人,后边拉货,东西多便多加一辆就好。”

叶衡点头:“嗯,若当真可行,你叶启叔他们的酒也可以送出去。”

酒有点难。

叶问溪缩缩脖子,却没有直说,又与叶明岑、叶明远说笑一会儿,又再告辞出来。

叶景辰早将她说的话听在耳内里,出了叶衡家的院子,就忍不住问:“溪溪,你说的那个东西,当真能在雪上走?”

叶问溪点头:“二哥,到时你瞧着就好。”

风雪太大,叶景辰又戴着厚厚的皮帽,没有听清,大声问:“啊?”

叶问溪又说一回,见他还是没有听清,忍不住好笑,也不再说,拉着他一步一坑的回去自己院子。

刚刚进门,就见叶牧拿着条扁担出来。

叶景辰站住问:“爹,做什么去?”

叶牧道:“今日天气更冷,怕夜里要加火,我去马场瞧瞧,顺便挑些木柴回来。”

叶景辰就向叶问溪道:“溪溪,你且回去,我和爹去马场。”自己也赶去拿了条扁担,跟着叶牧去了马场。

叶问溪看着父子两人出去,心里盘算一下夜里添火的事,就去找冯氏:“等到入夜,溪溪放个泥人在后头就好,不用爹娘起来添火。”

冯氏笑:“这等天气,只怕泥人撑不过一夜。”

叶问溪笑:“在屋子里,又是添火,想来不碍。”

冯氏知道女儿是心疼爹娘,心里熨贴,自然点头答应。

隔一会儿,叶景辰和叶牧挑了木柴回来,径直拿去后边烧地龙的灶房。

等全部收拾好,叶景辰这才又回来找叶问溪,重问做雪橇的事,听她说完,想一想道:“这又要动木工,又要打铁,实则你自个儿更方便。”

当初流放路上那三位大师应该轻易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