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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仍然是练完功后,叶牧与叶峰二人各赶一辆车,一辆车是昨天带回的猎物,另一辆车上装的是之前存储的药材,带着叶问溪、叶景辰、叶松、叶浩宇四人,一路向罪民村来。

这一次要赶路程,没有用骡子,而是用了两匹马拉车。

楚拓见叶牧一早过来,心知是之前说好的事,出来见两辆车新装了车厢,上头还盖了块席子,并瞧不见装的东西,就问道:“叶族长,这车里都是猎物?”

叶牧摆手:“还有一车药材。”先掀开给他瞧药材:“只不知这药材是留下还是直接送去军中?”

楚拓见车厢里一捆捆都是药材,收拾的齐整干净,顿觉欣喜,立刻道:“既要送猎物,一并送去就好。”

可是看看同来的,几个半大小子也倒罢了,还带着一个小丫头,微觉意外,含笑道:“怎么叶族长是要带几个孩子去军营?”

叶牧含笑:“也好教几个孩子见识一下我们大历将士的辛苦。”

楚拓不意他会说出这么一句,微一愣怔,点头道:“叶族长心存大义,自能教出好儿郎。”见叶问溪没有带狼,也就不再多说,让叶牧一行稍等,自己简略收拾一下,也备了马车,带着叶牧一行直奔军营。

北丘国与大历朝以上舒山为界,只边关到罪民原还相隔八十余里,马车快行,也需近两个时辰。

叶牧一行是卯时从家里出发,在罪民村略停,到军营的时候已是巳时。

叶问溪坐在叶牧身后的座椅上,但见前边的大营也是以大木做成营墙,倒和自家宗祠相似,只是更加高大,墙上还有士兵值守,就道:“这个好,之前我们守墙,还要用梯子,一会儿瞧瞧他们怎么做的。”

叶牧摇头:“外头看和我们的木墙相似,他们的可比我们的坚固许多。”

叶景辰却握了她的手,低声道:“溪溪,进去了跟着二哥,不要到处看。”

叶问溪点点头:“溪溪知道。”

说话间,三乘马车已经驰到营门外,有守营的兵士将车子拦住。

楚拓打起车帘,有随从上前出示了腰牌,很快放行。

叶牧赶车紧紧跟在楚拓马车之后,穿过营门时,叶问溪侧头瞧了一眼,但见这军营的木墙内侧又横着竖着各加厚两层,只内侧的两层略矮,每隔一段还有一架木梯,可以上到墙上。

还真和宗祠的木墙不一样。

叶问溪心想。

进到营门,就见前边是诺大一片空地,正有兵马在那里操练。

叶问溪轻声道:“他们的练武场可比我们的大许多。”

叶景辰忍不住好笑:“这里驻的可是几万人呢,我们才几个人?”

马车从练武场边过去,穿过两列齐整的兵营,进入另一片小些的空地。

只是此刻,空地上撑起十几顶临时的帐篷,正有不少人出出进进,帐篷里传来一阵阵痛喊和呻吟声。

楚拓立刻时让马车停下,自己跳下车匆匆往一边的营房里去。

一名随从过来,向叶牧道:“楚保长请叶族长稍等,都莫要下车。”

叶牧点头答应。

后边叶松瞧见,就向守着的随从问:“这是这几日又开过仗吗?有这许多将士受伤。”

随从皱起眉,只是点点头,没有应他。

叶松也不再问,只是向帐篷那里看看,又往上舒山的方向遥望。

稍等片刻,就见一个五旬左右的儒雅男子跟着楚拓匆匆的出来,看到车子立刻问:“药材在哪里?”

楚拓向叶牧道:“先将车厢打开,让医官查验药材。”

叶牧点头,让叶景辰和叶问溪仍在车上坐着,自己跳下车,去将车厢后的门打开。

看到满车收拾好的药材,儒雅男子大喜,也不唤医僮,自己随手取了一捆出来,掰断一枝瞧瞧,再闻一闻,最后干脆在嘴里嚼一嚼,连连点头,将这捆放开,再取另一种来看。

一连查十几种,终于一脸欣喜,忙向路过的几人招呼:“快快,将这药材搬进去,马上着手配制。”

几人忙都赶来,动手卸车。

叶牧也不拦,退后几步给几人让开。

儒雅男子这才想起来,看着叶牧试着问道:“这位……”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似是衡量。

楚拓道:“这位是罪民原上叶氏一族的族长。”

叶牧拱手:“草民叶牧,见过大人。”

楚拓道:“这位是医官巩大人。”

叶牧重新施礼:“巩大人。”

巩医官还个礼,问道:“这些药材,都是叶族长采的?不知道何处采来?”

叶牧道:“这些药材是叶牧带着族中子侄在这上舒山中采来的。”

巩医官连连点头,向楚拓道:“这些药材品相极好,又大多是伤药。”

楚拓点头:“你们先行卸车,我去见过公子。”向叶牧打个手势:“叶族长随我来。”

叶牧应一声,向叶峰打个稍等的手势。

叶峰不放心,唤道:“大哥!”想要跟去,可这里又要留人照看车子。

叶问溪却不管,跳下车,伸手就将叶牧的手握住,跟着就走。

随从想要再拦,楚拓瞧一眼,想着只是一个小女娃娃,摆摆手道:“无妨。”命他将叶景辰、叶松几人拦住,自己带着叶牧和叶问溪进去。

绕过一重营房,在第二排一间营房前停住,楚拓在门外唤道:“公子,楚拓求见。”听到里边人应,让二人稍等,自己开门进去。

叶问溪凝神,但见一个清越的声音问道:“那些药材可曾查过?”

正是前次缴税粮时,见过的那位大公子,君钰廷。

楚拓道:“巩医官查过,都是品相极好的伤药。”

“嗯!”君钰廷的声音应,又问,“他答应给我们长期供药?他要什么?”

楚拓道:“之前说过想要棉花、布匹,不曾提过铁器,今日倒是什么都没说。”

看来,这位公子早查到屠中天换给他们铁器。

叶问溪暗语,拉着叶牧的手就紧了紧。

叶牧并听不到里头的声音,低头轻声问:“溪溪,怎么了?”

叶问溪微微摇头,仍然留神听屋子里的声音。

但听君钰廷稍稍沉默,又问:“他亲自来,是想要什么?”

楚拓道:“还带了一车猎物,想要抵温氏族人的苦役。”

君钰廷显然有些意外:“温氏族人?”

楚拓道:“便是温将军的族人,因是耽搁了路程,开春才到罪民原。”

君钰廷问:“如今在哪里?”

楚拓道:“是崔统领去带的人,分去哪里,小人还不曾问。”

君钰廷道:“嗯,既如此,你去问问,放他们回去。”

楚拓应一声,又问:“叶族长就在门外,公子可要见见?”

君钰廷沉默一会儿道:“他既答应替我们供药,你好生照应便是,我就不见了。”

楚拓有些急:“公子这腿……或者可与他当面聊聊。”

君钰廷叹口气:“连京里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不过是个会采药的寻常百姓。”

“可是太医也说过,虎骨或者管用,他家里就养着两只小虎,总要试试。”楚拓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