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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五位大臣离开御书房,皇帝让人去叫醒还在补觉的秦子宇。秦子宇揉着眼睛走进来,刚站稳,皇帝就把立他为太子、还选了五位大臣的女儿做侧妃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秦子宇听完,心里倒没太意外——他早猜到父皇会借着立太子的事拉拢大臣。可当他听到李婉儿、王灵儿这几个名字时,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这几位姑娘,当初都是秦子深看中却没来得及娶的,现在父皇倒好,全塞给自己了,这不明摆着捡九皇子剩下的女人吗?

但他脸上没露半分不满,只是低着头应道:“儿臣听父皇的安排。”他心里清楚,父皇决定的事,自己根本没法改。既然那几家愿意嫁,父皇又执意要自己娶,那就先接着,至于以后怎么处,还得看自己的心意。

皇帝看着他这副顺从的样子,更满意了,摸着胡子说:“你这孩子就是懂事,不像你九哥子深,总是跟朕对着干,有父皇帮你盯着,以后肯定能把国家治理好。”

他自始至终没问秦子宇愿不愿意娶这五位姑娘,也没提苏雨娟,在他眼里,苏雨娟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哪有不娶五位大臣女儿的道理——他们能帮衬太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秦子宇站在一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父皇从来没问过他的想法,好像他只是个接受安排的木偶。

可一想到“太子”这个头衔,他又把这点不舒服压了下去:只要当了太子,以后就是皇帝,这个权利必须牢牢握在手里,到时候天下都是自己的,苏雨娟肯定会理解他,听从他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嘴角忍不住露出点笑容。

三天后,太子府张灯结彩,五位姑娘穿着大红嫁衣被抬进了太子府。可秦子宇既没穿红袍,也没有和她们举行婚礼,压根没心思应付她们。

从皇上那里抱了一堆奏折回书房,晚上就直接在书房批阅、下榻,哪个妃子的房间都没去。

李婉儿是吏部尚书的女儿,琴弹得好,原本以为太子会先来看自己,等了一晚上没动静,心里有点犯嘀咕:难道太子去其他姐妹那里了?

王灵儿擅长算术,心思细,也琢磨着:说不定太子是忙政务,等忙完了就会来,将来还会让她管理太子府的财务。

其他三位姑娘也差不多心思,都觉得太子只是暂时没空,没太往心里去,白天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笑着,讨论着怎么讨太子喜欢。

可五天过去了,秦子宇还是没踏足任何一位妃子的院子。李婉儿忍不住了,让身边的丫鬟去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太子这五天都在书房睡,根本没去任何一位妃子的房间。

“他这是心里有人啊?”张妙音擅长写诗,心思敏感,最先反应过来,“可就算心里有人,也不至于把我们都晾着吧?哪个皇子不是三妻六妾的?”

刘飞燕练过武,性子直,皱着眉说:“说不定是皇上逼他娶我们,他不愿意?可也不能这么对我们啊,我们要是在府里受冷落,家里人脸上也没光。”

赵书瑶熟读律法,比较冷静:“要不我们给家里写信,让家里人问问皇上,太子是何意?”

几人一拍即合,当天就想让人把信送出去,可刚到府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太子有令,各位侧妃娘娘没他的允许,不能私自派人出府。”

李婉儿气得脸都白了:“他这是把我们软禁了?行,他不让我们送信,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几人咬着牙,心里都憋着股劲——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硬的,不信敲不开太子的房门。

可没等她们想出办法,十天后,皇上又送了十个嫔妃进太子府。这下太子府更热闹了,十五个女人在一起,可秦子宇还是老样子,躲在书房不出来。

这十五个女人实在没辙,干脆在院子里摆了三桌麻将,边打麻将边商量对策。李婉儿摸了张牌,气呼呼地说:“咱们不能再等了,每天去书房堵他!他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对!”王灵儿点头,“咱们轮着去,一炷香换一个人,就算他不跟咱们说话,也得让他知道咱们的存在!”

从那天起,太子府的书房外就跟走马灯似的——李婉儿去送茶,说:“太子殿下,臣女新学了煮茶的法子,您尝尝”;张妙音去送诗,说:“太子殿下,臣女写了首诗,想请您指点”;刘飞燕更直接,拿着剑说:“太子殿下,臣女练了套剑法,想给您表演”。

秦子宇被吵得根本没法批奏折,头疼得厉害。思来想去,他干脆收拾了几件衣服,去后宫找母妃萧贵妃借住。

萧贵妃见儿子一脸愁容,赶紧问怎么了。秦子宇把太子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萧贵妃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这些嫔妃也太心急了,真当我儿子好欺负?”她当即让人找了两个做事利落的嬷嬷,吩咐道:“你们去太子府,好好管管那些女人,让她们安分点,别再打扰太子处理政务。”

打发走嬷嬷,萧贵妃又拉着秦子宇的手劝道:“子宇啊,老躲着也不是办法。那些嫔妃毕竟是皇上选的,你要是一直不搭理,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要不你从里面挑两个合眼缘的,先立为侧妃,应付应付皇上?”

秦子宇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定:“母妃,我心里只有苏雨娟一个人,这辈子只想娶她。父皇当初是知道我跟雨娟定情的,还认了雨娟做干女儿,现在又逼我娶这么多嫔妃,这是违背信誉,我以后怎么跟雨娟交代?”

他顿了顿,又把那五位妃子的来历说了:“母妃您知道吗?最先来的那五个,都是秦子深当初没娶成的,父皇这是把哥哥不要的人塞给我,这不明摆着轻视我吗?”

萧贵妃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皇上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委屈你吗?”她想起自己当年进宫,也是被皇上当作拉拢家族的工具,这些年在皇宫里,被那些得宠的妃子排挤、打压,心里顿时对儿子多了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