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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尿意全无,扭头往家跑。

“奶,我要吃肉!”

“许大茂割肉了,咱也买些解馋吧?”

棒梗拽着贾张氏的袖子直晃。

贾张氏一听许大茂买肉,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这钱本该是她的!收音机票肯定被他高价倒卖了!

“不成!我非得再讨五十块钱回来!”

贾张氏拍案而起。

“娘!您还嫌乱子不够大?”

“苏宇要是再举报咋办?”

秦淮如死死拽住婆婆。

“丧天良的苏宇!凭啥他有收音机?凭啥我要躲着他?”贾张氏揪着头发嘶吼。

不是苏宇,她何至于扫茅房?

不是苏宇,她怎会贱卖收音机票?

她把账全算在苏宇头上。

叮——

苏宇踏进家门的刹那,霉运系统骤然启动。

【检测到贾张氏强烈杀意,今夜将实施报复】

【请选择惩罚方式】

“找死!”苏宇冷笑。

光幕浮现——

1跌落粪坑 2碎瓦 ** 3毒蝎伺候

他果断勾选第三项,前两招早该换新花样了。

经过一番劝慰,秦淮如终于让贾张氏平静下来,老太太起身去上茅房。

在厕所旁的青石板上,她发现一个钻满细孔的小木匣,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准是谁如厕时落在这儿的。

装的什么宝贝?贾张氏眼珠一转。

见四下无人,她猛地掀开匣盖。

一匣子黑黢黢的大蝎子正缓缓蠕动,冰凉的气温让它们显得无精打采。

油炸蝎子香得很...老太太想起儿时的滋味,馋得直咽口水。

正要搬走木匣,厕所里突然出来个人。贾张氏吓得一激灵,慌忙松手。

幸好是个生面孔,那人瞥了眼木匣就径直走了。

带整匣太显眼...她盘算着,飞快抓起两把蝎子塞进棉袄里,顾不得如厕就小跑着离开。

冰凉的蝎子起初很安分。可走着走着,被体温焐热的蝎子们渐渐活络起来,在她衣襟里乱爬。

贾张氏加紧脚步,想快些回家处置。

啪嗒——

一只蝎子从门洞前掉出来。

寒冬腊月哪来的蝎子?路过的阎福贵弯腰捡起,倒是听说药铺会在暖房养这玩意儿...

他正要摘除毒腺,身后传来厉喝:阎福贵!把老娘的蝎子还来!原来贾张氏折返寻来了。

“你这蝎子哪来的?”阎福贵满脸狐疑。

“哎哟...”

贾张氏突然弓起身子,腹部传来一阵刺痛——有蝎子蛰了她。

“!”

又一道蛰痛袭来,疼得她直跺脚。

“老贾家的,你咋了?”阎福贵瞧着不对劲。

“没、没事!”

她突然劈手夺过蝎子笼,踉踉跄跄往家里跑。衣袖里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她心惊肉跳,得赶紧把这些毒虫子弄出来。

“该不会揣怀里了吧?”

“真不愧是贾张氏,为贪小便宜连命都不要。”

苏宇刚出门就撞见这幕,惊得倒吸凉气。谁会把活蝎子往衣服里塞?这老婆子真敢!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蝎子蛰人可轻可重——有的肿个包就没事,遇着毒性能要人命。

贾张氏刚冲进屋。

“——”秦淮如的尖叫划破院子。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哀嚎惊动了整条胡同。

“咋回事?”许大茂趿拉着布鞋,浑身酒气凑过来。

“我也不清楚。”苏宇装糊涂,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设的局。

“我知道!”阎福贵眉飞色舞,“贾婆子不知从哪搞来蝎子藏身上,这会正挨蛰呢!”他早记恨这老太婆霸占蝎子还骂人,活该受苦。

“寒冬腊月被蝎子蛰?”

众人面面相觑。

贾家的惨叫声越发凄厉。

屋内。

贾张氏抖着手解开棉袄。

臃肿的肚皮上黏着十来只蝎子,蛰痕处肿得发亮,青紫斑驳的皮肤衬着肥腻的褶皱,看得人反胃。

都是那个阎福贵害的。

吝啬鬼,铁公鸡一个。

要不是他和我啰嗦,我早点回来就不会被蝎子蛰了。

他必须负责!秦淮如,你去问他讨医药费,少一毛钱都别回来!

贾张氏肚子绞痛,脸色惨白。

妈,您这是中毒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秦淮如心里巴不得这老东西早点咽气。

可她知道贾张氏死不得。

自从贾东旭变成活死人,她虽不是寡妇胜似寡妇。多少双眼睛像饿狼似的盯着她这块肉。

要是没这老虔婆撒泼打滚震慑着,那些豺狼早把她生吞活剥了。再说家里仨孩子总得有人照看。

贾张氏再可恶,可贾家离了她真要塌架。

屋外围观的邻居们都在窃笑。

活该!偷什么不好偷蝎子?自作自受!

正看热闹时,两名公安突然踏进四合院——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没知觉了?我要瘫了吗?贾张氏鬼哭狼嚎,拼命掐大腿却像掐在棉花上。

三大爷!我婆婆瘫了!秦淮如慌慌张张推门喊。

阎福贵!你个老抠门!都怨你!

早把蝎子给我哪会出事?你就得赔钱!

贾张氏张牙舞爪要扑过去,忘了双腿已废,地栽下椅子,摔得全院都听见响。

还要去家访......来不及了!

阎福贵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千万别让这老太婆讹上。

秦淮如急得眼泪直打转,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没回来,唯一能帮忙的三大爷还被贾张氏连骂带轰给气走了。

阎福贵,你给我站住!

这事儿没完!

贾张氏瘫在地上还在撒泼。

苏宇,求求你借自行车用用,送我婆婆去医院。秦淮如红着眼眶央求。

借车没问题。

但你确定她现在能坐自行车?

苏宇差点笑出声。

秦淮如先是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贾张氏两条腿都没知觉了,根本坐不稳,只能用板车推。

院里倒是有辆现成的板车。

不过是运粪用的。

秦淮如扭头就去借车。

秦淮如你个杀千刀的!让我坐粪车?

我***!

贾张氏看见板车上沾着黄渍,瞬间炸了。

妈,一大爷二大爷都不在,就借到这个。

要是耽误治疗,您真想瘫一辈子?

秦淮如抹着眼泪说。

苏宇暗暗点赞,这演技绝了!

他敢打赌,秦淮如心里早乐开了花。

贾张氏听到二字,立马怂了,自己往车上挪——这些天扫厕所,这味儿她可太熟了。

秦淮如独自推车去医院。

全程没人搭把手。

贾张氏平日得罪人太多,没了易忠海张罗,根本没人愿意管。

两个民警迎面走来。

都在呢,许大茂是谁?

民警环视众人。

我就是,您二位找我?

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许大茂哆嗦着应答,像他这种货色最怵的就是穿制服的正义之士。

许大茂额头渗出冷汗,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那张收音机票......真是你卖的?

穿制服的男子翻开执勤记录本,同伴的钢笔已经在纸上沙沙作响。

同志您误会了,这哪算什么投机倒把?许大茂喉结滚动得厉害,就是张多余的票,转给朋友救个急。

钢笔墨水在纸上晕开一片蓝色。经过核实,这张票来路不正。

现在怀疑你参与销赃。

许大茂感觉膝盖发软:荒唐!我许大茂能干这种勾当?

他眼前闪过审判场景——这张价值近百元的票证,足够让他在牢里蹲上好些年。

没说是你偷的。制服男子嘴角挂着讥诮,可能是 ** 团伙负责销赃的同伙。

团伙?许大茂突然狠狠捶了下大腿,天杀的贾张氏!

站在旁边的苏宇顿时了然,那张惹祸的票证,八成是贾张氏转手倒卖的。

贾张氏是什么人?钢笔停滞在两个字上,票是从她手里来的?

对对对!许大茂像抓住救命稻草,要找就找那个老虔婆!

人呢?

刚送医院。许大茂懊恼得直搓手——要是警员早来片刻......

两名制服男子交换眼神。他们确实记得那个散发异味的胖妇人,在这个粮食紧缺的年月,能胖成那样的实在罕见。

被蝎子蜇的那个?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就是她!

人群外围,风尘仆仆的易忠海默默驻足,将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换作何雨柱在场,定会径直冲进来刨根问底。

偏不是他,这人惯会明哲保身。

行,跟咱们走一趟。民警颔首。

真不是 ** 的!

都是贾婆子坑我的,我才是 ** !你们不逮她反倒拿我开刀?许大茂急得直跳脚。

贾家老太太跑不了,眼下她还在医院躺着。

你先配合调查,等出院了再收拾她。

两名公差解释道。

许大茂今天必须押走。

(agcc) 壹大爷救命!六神无主的许大茂瞥见人堆后那张国字脸。

同志您好,我是本院管事大爷。这是闹哪出?易忠海硬着头皮上前。

作为街道办任命的院首,

公门办案时他必须配合,此刻推脱不得。

许大茂牵扯违规交易,需协助调查。

等贾家老太返院后,烦请督促她投案。

公差交代完便押着人走了。

先是何雨柱折进去,现在许大茂又被拘,咱院这是撞了哪门子邪?

年底先进单位准泡汤。

抓得好!一个 ** 做派,一个阴险狡诈,少了这俩祸害倒清净。

街坊们七嘴八舌不愿散去。

易忠海拧着川字纹。

大伙静静。

院里连出两桩丑事,传出去谁脸上有光?

管好自家嘴,别在外头嚼舌根。

老易照例搬出和稀泥的本事。他盘算着只要保住何雨柱的名声,许大茂臭不臭无关紧要。

苏宇在旁嗤之以鼻——纸能包得住火?

不出三日,这丑事准传遍街知巷闻。

寒冬时节,医院里人影匆匆。

贾张氏蜷缩在病床上,额头渗血,衣裳沾满泥土。秦淮如站在一旁,神色疲惫——方才推车下坡时力气不足导致车辆翻倒,幸得路人援手才将婆婆送到医院。

这伤怎么来的?医生查看伤势时皱眉问道。

叫蝎子蜇了。秦淮如声音发颤。

隆冬时节哪来的蝎子?医师转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心想这必是只疯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