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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云路尽头,西昆仑之巅的轮廓在流转的仙云中若隐若现。越是靠近,周遭的灵气便愈发浓郁精纯,呼吸间都带着涤荡神魂的清灵之感。小白驾驭着白色遁光,姿态从容不迫,唯有颈间微凉的触感与腕间那细微的紧绷,提醒着她此次并非独行。

“到了。”她轻声低语,既是对自己说,也是安抚身上那两个自靠近瑶池便格外安静的小家伙。

瑶池入口的景象,即便以他们千年阅历看来,也堪称恢宏。巨大的白玉牌坊高耸入云,其上“瑶池仙境”四个古篆字流淌着七彩霞光。牌坊之后,是一座横跨虚无、由纯粹仙气凝结而成的虹桥,光华璀璨,仿佛一步踏出,便可登临彼岸仙境。虹桥两侧,身着金甲、手持神兵的天将肃然林立,眼神锐利如电,扫视着每一位手持请柬前来的仙神。各路仙家或驾祥云,或乘仙鹤,或御剑光,气息或磅礴如山岳,或缥缈如烟霞,汇聚于此,却又各自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庄重而疏离的神圣氛围。

小白敛去遁光,步履轻盈地落在虹桥起点的白玉平台上。她今日穿着一袭月华流仙裙,裙摆以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冰晶暗纹,与她冰蓝色的长发相得益彰,清冷绝尘的气质在周遭珠光宝气的映衬下,反而愈发突出。她脖颈上缠绕着一条翠绿欲滴、鳞片晶莹的“翡翠项链”,手腕上盘踞着一只漆黑如墨、暗金隐现的“墨玉手镯”,两者在她身上奇异地和谐,仿佛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尖与那枚烙印着西昆仑徽记的玉简请柬接触时,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光。一名金甲天将上前,接过玉简,神识扫过,确认无误后,肃穆的脸上微微松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收敛些,我们进去了。” 小白通过紧密的意识连接,对身上的两个“挂件”传音。

“知道啦姐姐!” 小青的意识立刻活泼地回应,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弟弟,听到了没?收敛好,别露馅!对,就像一块真正的、没有生命的黑曜石!对!就是这样!”

小玄的意识传来一阵无奈的波动:“二姐,我知晓轻重。你亦是,莫要乱动,你鳞片在瑶池仙光下反光太过明显,收敛灵辉。”

“哼!要你管!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小青不服气地反驳,但缠绕在小白脖颈上的细小身躯确实安分了不少,鳞片上流转的青光变得内敛温润。

小白听着脑海中这对活宝一如既往的斗嘴,心中莞尔,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但面上依旧是一片拒人千里的清冷,迈步踏上了那座流光溢彩的虹桥。

虹桥看似虚幻,踩上去却坚实无比,脚下云气翻涌,两侧是深不见底的云海虚空。走过虹桥,真正的瑶池仙境展现在眼前。仙山耸峙,流泉飞瀑点缀其间,无数亭台楼阁掩映在奇花异草与缭绕的仙雾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数百种仙葩混合的奇异芬芳,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灵气如同温暖的潮水般包裹着来客,每一次呼吸都让人心旷神怡。身着各色霓裳、手捧琼浆玉液与灵果仙肴的仙娥们,步履轻盈地穿梭其间,空中回荡着缥缈空灵的仙乐,一切都符合外界对至高仙境的想象。

在一位引路仙娥的带领下,小白沿着一条以灵玉铺就、两旁种满罕见仙植的小径,前往分配给她的临时居所——“漱玉苑”。一路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脖颈和手腕上的两个小家伙,正透过与她紧密相连的感知,好奇而又带着本能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而华丽的环境。

“姐姐姐姐!你看那朵花!会自己变色!好漂亮!” 小青的意识里充满了对各种亮晶晶、形态奇异事物的惊叹。

“嗯,那是‘七情琉璃盏’,据闻其色随观者心绪而变。” 小白耐心地用意念回应。

就在他们沿着一条较为僻静的玉石小径,即将抵达“漱玉苑”时,一个身影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路径前方,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位身着星辰法袍、头戴玉冠的男仙,面容称得上俊朗,嘴角噙着一抹看似温文尔雅的笑容,眼神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与探究。他周身气息不算顶强,却也颇为不俗,带着北斗星域特有的清冷与浩瀚之意。

“这位仙子请留步。”他拱手施礼,声音温和,目光落在小白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观仙子仙姿玉骨,气质超凡脱俗,在下是新上任的北斗司禄星君。见仙子面生,想必是初次来访瑶池?不知可否有幸结识,略尽地主之谊?” 他言语得体,姿态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仿佛只是出于礼貌的寒暄。

小白脚步未停,只是在他开口时,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他,如同月光掠过寒潭,不起丝毫波澜。她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声音疏离而平淡:“青城,小白。有礼了。” 语气明确表示不欲多言,脚下方向不变,意图绕过他继续前行。

然而,那司禄星君似乎对自己的风姿与口才颇有信心,或是觉得小白只是性格使然的清冷,并未轻易放弃。他脚下微动,依旧挡在路中,脸上笑容不变,继续说道:“原来是青城山的白仙子,久仰。不知仙子对瑶池这‘千霞流云’的景致有何看法?前方不远处的‘观霞台’,乃是观赏夕照云海的绝佳之处,若仙子有暇,在下……”

他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小白手腕上,那原本安静盘踞的漆黑小蛇,周身细密的鳞片瞬间微微炸起,虽然依旧没有散发任何灵力威压,但小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骤然绷紧,那冰凉的蛇尾无意识地收紧,勒得她腕间肌肤微微发痒,传递来一股强烈的不悦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焦躁。意识里,小玄冰冷而充满厌恶的念头砸了过来:‘这新上任的星官是谁提拔的,我要找他上司给他开了,然后我要弄死他,他怎么敢敢觊觎姐姐’

几乎是同时,缠绕在小白脖颈上的小青蛇,赤色的竖瞳危险地眯成一条细缝,死死锁定在那喋喋不休的星君脸上,那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用毒牙给予冒犯者致命一击。她甚至用小脑袋用力地、带着十足警告和标记领地意味地,反复蹭着小白光滑的下颌和脸颊,意识里爆发出尖锐的呐喊:‘姐姐!让他走!讨厌死了!聒噪!是我们的!谁也不准靠近!滚远点!’

两股几乎要实质化的醋意与敌意,虽然被完美地约束在意识层面和细微的肢体动作中,但小白身处其中,感受得清清楚楚。她心中既觉好笑,又涌起一股被如此紧张、如此在乎的暖流。

她不再给那司禄星君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在他试图引经据典展示博学之前,便冷淡地截断了他的话头,声音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上,清晰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星君客气,见解独到。然贫道初来乍到,旅途劳顿,还需前往仙苑休憩,不便久谈,告辞。”

说完,她甚至没有再看对方一眼,步履从容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径直从他身侧绕过,衣袂飘飘,留下淡淡的冷香,和那位脸上温雅笑容彻底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与难堪的司禄星君。

走出一段距离,确认周围再无闲杂人等后,小白指尖轻轻抚上手腕,在那依旧有些紧绷的冰凉鳞片上温柔地划过,带着安抚意味的柔和灵力缓缓渗入。同时,她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小青蛇下巴附近那片最是敏感细腻的鳞片。

“好了,好了,” 她的意识传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和笑意,“这就受不住了?不过是个不相干的过客,随口搭讪两句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醋海翻波的?嗯?若日后仙会上,见我与旁人必要的寒暄,你们岂不是要醋海淹了这瑶池仙境?”

手腕上的小玄蛇在她温柔的抚摸下,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传递来一丝带着委屈的意念,蛇尾的缠绕也松了些许。脖颈上的小青蛇则享受地眯起赤瞳,被她挠得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嘶鸣,但意识里依旧不依不饶:“哼!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姐姐是我们的!谁都不准用那种眼神看!下次再遇到,我就……我就瞪死他!”

小白无奈摇头,指尖力道加重,轻轻点了点小青的小脑袋,“你啊……”

说话间,“漱玉苑”已到眼前。这是一处颇为精致的独立小院,白墙青瓦,院门虚掩,上有匾额,书写着“漱玉”二字,笔触清隽。小白推门而入,院内别有洞天,面积不大,却布置得极为清雅。一泓灵泉在院角汩汩流淌,水汽氤氲,几株罕见的月光昙在泉边含着饱满的花苞,静待夜色降临。院中设有石桌石凳,以及一张铺着雪白绒毯的软榻。

小白反手关上院门,随即挥手布下了一层无形的防护阵法,彻底隔绝了内外的气息与窥探。青光与乌光几乎同时一闪,小青和小玄立刻化回了人形。

“姐姐!”小青几乎是带着哭腔,瞬间就扑进了小白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把脸深深埋在她胸前,用力嗅着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清冷幽香,声音闷闷的,带着未散的委屈和后怕,“那个什么司禄星君,一看就不是好人!油嘴滑舌的!眼神还那么讨厌!你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绕道走,绝对不能跟他说话!一次都不行!”

小玄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一步跨到小白身边,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金色的眼眸深沉,里面翻涌着明显的不悦和介意,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低头,仔细查看小白刚才被他蛇尾缠绕的手腕,确认那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红痕,眼神才稍稍缓和,但紧握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小白看着如临大敌、仿佛她刚才不是被搭讪而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的两人,心中软成一片,又是无奈又是难以言喻的温暖。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着小青的背,然后又将小玄也揽近了些,声音放得极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记住了。在我眼里,除了你们,旁人与这瑶池的花草、山石并无区别,不会在我心中留下半分痕迹。莫要为这些无关之人、无关之事,扰了你们的心神,嗯?”

她低下头,先是在小玄微蹙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又吻了吻小青光洁的额头,继续柔声安抚:“你们能这样陪在我身边,与我共同经厉这一切,无论是云路上的嬉闹,还是此刻的担忧,都让我觉得无比安心和幸福。记住我们的约定,在外面要乖乖的,扮演好‘装饰品’的角色,一切有我,好吗?”

在小白耐心而温柔的安抚和亲吻下,小青和小玄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小青在她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小玄也缓缓吐出一口气,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许是觉得维持人形在仙苑内不够“安全”,也或许是更喜欢那种紧密缠绕的形态,小青和小玄对视一眼,再次化作青、黑两道流光,乖巧地缠绕回小白的手腕和脖颈上,只是比之前贴得更紧,鳞片下的肌肉微微绷着,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所有权和对外界的警惕。

小白走到院中的软榻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腕间冰凉的鳞片,目光落在墙角那几株月光昙上,思绪微飘。为了让他们彻底安心,她心念一动,对盘在一旁假装闭目养神的小玄蛇传递了一道意念:“弟弟,我有些渴了,去屋内帮我取些灵露来可好?”

小玄蛇立刻抬起头,金色竖瞳看了她一眼,随即灵活地滑下她的手腕,悄无声息地游进了屋内。

支开了小玄,小白侧过头,对依旧缠在她脖颈上、赤瞳还带着点气鼓鼓意味的小青蛇低声道:“妹妹,还在生气?”

小青蛇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意识里传来带着委屈的嘟囔:“没有……就是不舒服。”

小白将她从脖颈上轻轻取下,捧在手心里,指尖抚过她冰凉光滑的脊背。小青蛇顺势在她掌心盘绕起来,仰着小脑袋看她。

“我知道,” 小白的声音通过意识,变得更加轻柔,“其实我知道你明白我能应付得来。只是看到别人用那种眼神看我,心里就堵得慌,像属于自己的、最珍贵的宝贝,被不相干的人觊觎了,是吗?”

小青蛇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赤瞳里水光潋滟。

小白微微倾身,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她冰凉的小脑袋,“傻妹妹,我何尝不是?若有人敢用那般眼神看你,我心中亦会不悦,甚至……会想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冰冷的意味,“我们相伴千年,早已不分彼此,你的感受,我感同身受。” 她轻轻吻了吻小青蛇敏感的耳廓位置,“在我心里,你和弟弟,便是我的全部,无人能及,亦无人可替代。”

小青蛇在她掌心中轻轻颤抖了一下,赤瞳中的委屈和气愤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依赖和满足所取代。她抬起头,冰凉的吻部碰了碰小白近在咫尺的唇瓣,这是一个不带情欲,却充满了深刻眷恋与绝对独占意味的亲吻,绵长而轻柔。意识里,她低低地回应:“姐姐也是我的全部。”

就在这时,小玄蛇用尾巴卷着一个白玉小瓶,从屋内游了出来。他虽然“离开”了片刻,但通过那紧密的灵魂连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两姐妹之间那浓烈而纯净的情感流动,心中一片宁静与满足。他将玉瓶推到小白手边,然后安静地重新缠绕回她的手腕,金色竖瞳慵懒地半阖着,仿佛一切如常。

小白拿起玉瓶,抿了一口甘甜的灵露,目光扫过手腕和掌心的小玄与小青,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短暂的插曲过去,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瑶池之行。

次日,仙会尚未正式开始,许多仙神都在瑶池各处游览。小白也带着她的两个“小挂件”,信步来到了蟠桃园的外围区域。

此地比起他处,仙葩更为集中,品阶也更高。一株株形态各异、流光溢彩的仙植扎根于灵土之中,吞吐着氤氲霞光。尤其是一株名为“九心琉璃兰”的仙葩,更是吸引了众多目光。其花瓣呈现出九种不同的色彩,且这色彩并非固定,而是如同液体般缓缓流转,折射出梦幻迷离的光晕,灵气的浓郁程度远超周围其他仙植。

小白在这株奇花前驻足,静静地欣赏着。周围不乏其他仙神,皆是低声赞叹,评头论足。

然而,一道小白并不想再见到的身影,又一次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北斗司禄星君似乎调整好了心态,或者说对小白的好奇与兴趣战胜了昨日那点难堪。他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走上前来,语气带着一丝故作的熟稔:“白仙子,真是巧,又见面了。看来仙子对此株‘九心琉璃兰’亦是情有独钟?此花乃瑶池异种,三千年一开花,花瓣九色流转,据说对应九种天地至情,若能感悟,对心境修行大有裨益。在下曾于古籍中阅得……”

他试图再次展示自己的博学与见识,话语滔滔不绝。

这一次,甚至没等小白做出反应,她手腕上的小玄蛇,忽然缓缓抬起了那一直慵懒搭着的小小头颅。

那双原本半阖着的、如同融化黄金般的金色竖瞳,在抬起的瞬间,所有的慵懒消散殆尽,彻底化为了一片冰冷死寂的漠然。那眼神,不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精准地、如同最冷的冰锥,牢牢锁定在司禄星君的脸上。没有杀气,没有威压外放,但那种源自灵魂层面的、居高临下的审视与漠视,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死物,竟让修为不算低的司禄星君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他周身仙力都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滞,未尽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脸上那故作从容的笑容彻底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与此同时,小白脖颈上的小青蛇也昂起了头,赤色的竖瞳不再仅仅是愤怒,而是凝聚成了一种狩猎般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她分叉的蛇信微微吐出,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如同死亡倒计时,牢牢锁定着对方的心脏位置。

小白仿佛对身边骤然凝固、几乎要结冰的气氛毫无所觉。她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向那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的司禄星君,依旧专注地欣赏着眼前流光溢彩的“九心琉璃兰”,仿佛那才是世间唯一值得关注的存在。

直到那星君被那无形的恐怖压力逼得几乎要窒息,小白才用清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如同冰刃刮过玉石般清晰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如同最终的宣判:

“星君,请自重。”

她微微停顿,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勿谓言之不预。”

那司禄星君如蒙大赦,又似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仪态,仓促地、近乎狼狈地对着小白的背影拱了拱手,连一句完整的告辞都说不出来,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迅速转身离去,背影都透着惊惶与狼狈,仿佛慢一步就会被那两条看似无害的小蛇撕成碎片。

周围一些感知敏锐的仙神,也察觉到了这边微妙而危险的气氛变化,投来探究的目光,但在触及小白那清冷孤绝的背影以及她身上那两条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饰品”时,又都明智地移开了视线。

小白这才缓缓转过身,姿态优雅地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走出一段距离,确认周围无人后,她指尖轻轻拂过手腕上小玄冰凉的鳞片,又抬手摸了摸脖颈上依旧带着未散煞气的小青。

“我的小护卫们,” 她的意识传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笑意,“今日甚是威风。”

手腕上的小玄蛇传递来一道沉稳的意念:“分内之事。” 但那微微翘起的细尾尖,却泄露了他一丝愉悦的心情。

脖颈上的小青蛇则得意地扭了扭身子,赤瞳闪闪发光,意识里哼道:“那是!看他还敢不敢来!再来,我就……我就用眼神杀死他!”

小白失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瑶池之行,看来注定不会平静了。而这份因外界觊觎而愈发凸显的、他们之间牢不可破的占有与守护,也让这次旅程,增添了许多别样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