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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厅里静得吓人,只有岩浆咕嘟咕嘟冒泡的声儿。所有人眼珠子都钉在林暖暖身上——这丫头浑身泛着不是人该有的光,手心那个罗盘印记跟活物似的一明一暗。

蝮蛇第一个缓过神来,枪口哆嗦着愣是没敢扣扳机:你...你他妈现在算个啥玩意儿?

林暖暖压根没理他,抬手对着塌方的洞口虚虚一按。轰隆隆的落石声立马停了,那些裂缝眼瞅着被抹平,连渗进来的岩浆都倒流了回去。

老陈喉咙发紧:暖暖,你还...还是你不?

她转过脸,眼睛里像淌着化开的星星:老陈,搭把手——把莫里斯那老头弄醒,他晓得怎么收场。

角落里头,老李正使劲掐莫里斯的人中。老头刚睁眼就瞅见林暖暖手心的印记,眼泪哗地下来了:艾米她...总算解脱了?

林暖暖点点头,把那个纽扣装置放回他手里:她让我跟你说,草地上的蒲公英...开得挺旺。

莫里斯攥着纽扣哭得像个娃。

哭丧等会儿!蝮蛇一脚踹翻椅子,外头至少三路人马等着把咱们撕碎!

像是给他这话作证,整个山洞猛地晃起来。头顶传来钻探机的轰鸣,岩壁扑簌簌掉灰。

齿轮帮的穿山甲。老疤脸煞白,最多十分钟就能凿进来!

林暖暖闭眼感受了下,嘴角扯出个冷笑:不止。审判庭在东南边三公里处蹲着,还有伙不明来历的正在地下河摸过来。

她说话当间,墙上的锈迹自个儿组成简易地图,把敌人位置标得清清楚楚。

阿飞看得直咽口水:你现在...成精了?

比精怪好使。林暖暖突然抬手对准东边岩壁。隔着百米厚的石头,传来闷响和惨叫。那支钻探队,收拾了。

蝮蛇突然疯笑:妙啊!有这本事,熔炉城不就是咱——

话没说完就被无形力量掐着脖子提溜起来。林暖暖眼底星光乱窜:第一,我跟你不熟。第二,再敢说,我把你扔岩浆里泡着。

她甩手把蝮蛇砸墙上,转头对老陈说:带大伙从西边暗道走,莫里斯认得路。我去会会那帮客人。

你单枪匹马?石头闷声问。

现在...她手心印记突然爆出强光,整个山洞的晶石跟着嗡嗡响,很难说是单是马了。

众人撤的时候,最后看见的是林暖暖飘在岩浆湖上的身影。头发丝无风自动,无数流光从地心涌出来,在她身边织成个亮瞎眼的光茧。

审判庭的先锋队撞开洞口时,看见了能记一辈子的场面。

小闺女坐在岩浆凝成的椅子上,脚边躺着齿轮帮精锐小队的尸首。她指尖转着个能量球,每转一圈,洞壁水晶就跟着闪。

仲裁者-7。她准确叫出铁皮脑袋的编号,给你半分钟说道说道。

机械体发出刺耳电流声:妖孽!交出核心!

能量球突然炸成满天星。仲裁者-7的机械臂应声碎裂,机油喷得像血。

还剩二十五秒。林暖暖懒洋洋托着腮。

其他审判庭机械齐刷刷举枪,却在扣扳机前卡壳了——它们的铁皮正眼瞅着生锈掉渣。

核心不认你们。她轻轻吹散手心的铁锈,跟你们头儿说,熔炉之心换主了。

幸存的铁皮连滚带爬逃出山洞。林暖暖转向东南角:看够没?蝮蛇的残兵败将。

阴影里跌出几个端枪的汉子,带头的正是酒吧那个巴顿。这壮汉现在抖得站不稳:我们...我们就来捞老大...

带着重家伙来捞人?林暖暖轻笑。巴顿怀里的能量枪突然开花似的散架,零件叮叮当当掉一地。

滚去给齿轮帮传话。她眼里星光暗下来,跟他们老大说,明晚子时,我要在熔炉广场看他跪着说话。

那帮人连滚带爬逃走后,山洞总算清净了。林暖暖从椅子上摔下来,扶着墙大口喘气。手心的印记黯淡无光,嘴角渗出血丝。

逞能。

她猛回头。莫里斯从暗道钻出来,扔给她个水袋:刚接任就这么折腾,嫌命长?

不立威死得更快。她灌了口水,突然侧耳听,...地下河那伙人停住了。

莫里斯脸唰地白了:能找准位置不?

就在咱们脚底下...林暖暖突然按住刺痛的太阳穴,怪了,他们的味儿...不像人也不像机器。

山洞深处传来细微震动。某面老石壁正在滑开,露出后头深不见底的台阶。腐朽味儿里混着奇怪的香,像是陈年木头掺着不知名金属。

林暖暖手心的印记突然烧得慌。黑暗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吟唱,用的是老掉牙的语法,她却莫名听懂了两句:

...星核归位时,守夜人从深渊回来...

莫里斯突然死死抓住她胳膊,声儿抖得不成样:那是...我爷爷那辈就失传的守夜人圣歌!

林暖暖望着黑暗里旋转的星图,喃喃自语:

合着咱们折腾半天...她抹掉嘴角的血,连正主儿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