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重生之我在冰封世界的日子 > 第143章 闸口余生与疯老头的警告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43章 闸口余生与疯老头的警告

黑。耳朵都快震聋的轰响。船完全失控打转。

这感觉就像被扔进抽水马桶,让大水哗啦啦往下冲,根本没法喘气。冰凉刺骨的水浪劈头盖脸砸过来,呛得肺管子生疼。阿飞的惨叫早让水声吞没了,只能看见他嘴一张一合,脸上扭曲得没人样。林暖暖死命抱着船边那根绳,指头快掐进绳子里,另一只手还下意识捂着崴了的脚。石头像座山似的闷声发力,用一身膘死压着船帮,跟那股要翻船的力量较劲,肌肉绷得铁硬。老陈整个人几乎趴在了操控杆上,明知屁用没有,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徒劳地想抠回一点控制。

这哪是开船,纯纯是下水道里被冲的屎!

也不知在黑暗里颠了多久,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肺要憋炸、脑子开始迷糊的时候——

前头突然冒出了点光!

不是河那种幽蓝光,是某种…昏黄昏黄、还一闪一闪的光线?

而且,那吓人的水流速度好像慢下来了?轰响声虽然还是巨大,但不再是那种要人命的咆哮,变成了某种更空、更旷的回音。

“前头!有亮!”林暖暖拼死力气尖叫,声儿都让水扭变形了。

老陈努力抬起头,抹掉脸上水,眯眼往前瞅。

只见前头通道豁然开朗,他们这疯船正被水流推着,冲出一个巨粗的管道口,前面赫然是个更大的地下空腔!

那昏黄乱闪的光来自头顶,好像是几盏巨老旧的探照灯,灯晃来晃去,勉强照亮这地儿。

而他们的船,正顺着最后一段陡水道,朝着下头一个巨大的、泛着白水花的蓄水池砸过去!

“要撞了!抓死!!!”老陈嗓子都喊劈了。

噗通!!!!

气垫船猛砸进蓄水池,溅起老高水花。那冲击力差点把船上人全掀飞,又重重摔下来。船体发出要散架的呻吟声,但好歹没真散。

水流在这儿变得缓了点,但还在打转。冰凉的池水咕咚咕咚漫进船舱。

四人瘫船里,咳出呛的水,浑身湿透,冻得直哆嗦,半天回不过神。

“活…活着…咱还活着…”阿飞趴船边,一边干呕一边带哭腔叨叨,不知是庆幸还是吓懵了。

老陈喘着粗气,四下打量。

这地方像个巨型地下水利枢纽的中转池,大得吓人。池子边是水泥平台,远处还能看见锈迹斑斑的大闸门和粗水管口。那几盏巨探照灯是从高高顶上吊下来的,光又暗又不稳,照得整个地儿更阴间。

空气里全是水汽和铁锈味。

“这…这啥地方啊?”林暖暖抱着胳膊抖,声儿发颤。

没人答得上来。

老陈努力把船往最近的水泥平台划。引擎刚才那一下撞彻底歇菜,吭哧几下再也打不着,只能用手刨水。

好容易蹭到平台边,石头先跳上去,把缆绳(居然没断)拴在一个生锈铁环上,然后小心地把伤了的林暖暖和阿飞拽上去。老陈最后爬上岸,脚踩实水泥地,才觉着稍微踏实点。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裹住所有人。他们瘫坐冰凉地上,瞅着那艘差不多报废的气垫船在池子里晃荡,心里直后怕。

可很快,新的怕就又顶了上来。

这儿太静了。除了水流声和探照灯电流滋滋声,几乎没别响动。而且,这地方明显有人拾掇——那些探照灯谁点的?那些闸门谁管的?

“得…得赶紧找路溜…”阿飞哆哆嗦嗦说,“我总觉得…有玩意儿在瞅咱…”

老陈也这感觉。他硬撑着站起来,后背伤口泡了水,疼得钻心。他四下看,发现平台另一头有条通往更深处的黑通道,通道口好像还有铁轨印子,像是以前运货用的。

“只能往那头走了。”老陈哑声道,“都机灵着点。”

四人互相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往那通道挪。每步都踩在积水锈渣上,啪嗒啪嗒响,在这空旷地儿显得格外刺耳。

通道里更黑,只有远处一点微光引路。空气里铁锈机油味更冲。

走了得有一百多米,通道开始往上斜。两边墙上开始出现些模糊标识牌,字大多掉了,但勉强能认出“控制室”、“泵站”、“严禁入内”啥的。

突然,打头的石头猛停脚,抬起胳膊拦住后头人。

“有光。”他压低声,“还有…动静。”

前头通道拐角后面,透出比通道里更稳更亮的光,还隐约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咳嗽声?和某种金属工具轻碰的叮当声?

有人!

四人瞬间绷紧,憋住气,后背贴死冰墙。

老陈小心从拐角边慢慢探出半只眼。

只见拐角后头是个像小检修站的地儿,墙上挂满老工具线路图。一盏明晃晃的应急灯吊顶上,照亮这旮沓。

一个穿着同样深色工装、但没戴面罩的老头,正背对他们,驼着背,在一个打开的工具箱里翻找啥,不时低低咳嗽两声。他头发花白,干瘦干瘦,看着岁数不小。

不是“永霜之手”那身白皮。

老陈稍松口气,但警惕一点没松。他对其他人打个“等着”的手势,自己深吸口气,尽量让声听着平和:

“劳驾…”

刚蹦出俩字,那老头就跟触电似的猛一哆嗦,手里扳手“当啷”掉地!他极快地转过身,动作麻利得不像老人,手里竟多了把小巧但看着挺狠的手枪,枪口哆嗦着指过来!

“谁?!谁在那儿?!”老头声嘶哑惊恐,眼瞪得老大,全是血丝和恐惧。

等他看清拐角处慢慢走出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四个生人时,脸上怕色不但没减,反而更重了,嘴皮子直抖:

“你…你们是从…从泄洪道里出来的?!不可能!那闸门早封死了!你们…你们咋…”

话说到一半,他目光猛地钉死在林暖暖手腕上——那儿,之前绑铁片勒出的红印子还清清楚楚!

老头瞳孔骤然一缩,跟看见世上最吓人的东西似的,连枪口都抖成筛子了。

“印子…‘钥匙’的印子…”他失声嘟囔,声里全是绝望,“它…它还是找着了…预言…预言是真的…”

他猛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恐惧、绝望,还有丝疯癫的决绝搅一块儿。

“走!快走!”他突然压低声,急吼吼嘶叫,枪口不再指他们,而是疯了一样指他们来的方向,“离开这!永远别再回来!趁‘它们’还没全醒之前!”

“啥预言?‘它们’是谁?”老陈急迫追问,老头的话让他脊梁发寒。

老头却像听见啥极可怕的动静,猛扭头看向通道更深处的黑暗,脸上血色唰地褪干净。

“不赶趟了…”他绝望地喃喃,手里枪无力垂下去,“‘看门的’…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