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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寅听着谢文娇描绘的光明前景,心头压抑的怒火终于消了大半。

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得意,伸手就想把谢文娇往怀里拉。

“还是我的娇娇心疼我,没白让我当初花那么多心思疼你。”

“这么久没见,我可是想死你了,今晚咱们正好在这好好叙叙旧……”

可徐家寅的手,刚碰到谢文娇的胳膊。

就被徐家寅像躲脏东西似的一把推开。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处的处境。”

“躲在这种连窗户都关不严的城中村破房子里,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也不害怕搞得动静太大,顺着门缝传出去让人听到。”

“先去洗个澡吧,你身上又酸又臭,还带着股霉味,简直能把人熏晕。”

被猛地推开的徐家寅,脸色从暧昧转为铁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哟呵……现在我落魄了,成了丧家之犬,你就开始嫌弃我臭了?”

“当初老子是恒隆达大老板,出入都是豪车接送的时候,你还在酒吧里穿着暴露的裙子陪酒的时候。”

“可是天天恨不得贴在我怀里撒娇,怎么没见你嫌我半分?”

“如果不是我砸钱请老师教你礼仪、送你进官媛培训班,再托关系把你塞进官场。”

“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能搭上殷家的线?”

“现在倒好,翅膀硬了,就嫌我臭、不想跟我亲近了?”

“我告诉你谢文娇,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揭发咱们俩的关系。”

“告诉殷家你隐瞒私情,告诉警察你故意窝藏逃犯。”

“到时候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谢文娇生怕真将事情闹大,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的脸色。

“哎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你从东辽省逃过来,一路上风餐露宿,肯定受了不少苦,估计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了。”

“我这不是怕你累着、饿着,哪有别的意思?”

“你先去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我给你整点吃的。”

“等你洗完,正好能趁热吃,补充补充体力,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经谢文娇这么一说,这么一转移话题,徐家寅还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

从东辽省逃出来这三天,他就没正经吃过一顿好饭。

路上实在撑不住,还抢了路边三岁小孩手里的棒棒糖充饥。

现在,早他妈的饿得眼冒金星了。

徐家寅没再多说,骂骂咧咧的转过身,拿着衣服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

当徐家寅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谢文娇找的旧衣服出来时。

看到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挂面。

上面飘着两根青菜、一个荷包蛋。

徐家寅非但没有夸赞谢文娇能干,反而对着谢文娇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搞什么鬼东西?”

“老子以前顿顿山珍海味,喝的是 82 年的拉菲,你现在就给我吃这个破玩意儿?”

“一碗破挂面,连块像样的肉都没有,这东西给狗吃,狗都不一定肯张嘴。”

“赶紧给老子换了,再弄瓶茅台来,少在这糊弄我。”

徐家寅说着,一脚踹在桌腿上。

碗里的面汤,溅出来几滴,落在满是污渍的地板上。

这个举动,让谢文娇非常不爽,从嘴角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现在,可是阶下囚,能在这种地方吃到口热乎饭就不错了。”

“城中村就这条件,没有你以前住的别墅,也没有你想吃的大餐。”

“不想吃就饿着,别在我面前撒野……”

谢文娇话音刚落,徐家寅直接抓起桌上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青瓷碗碎裂那一刻,面条和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就连带着那枚荷包蛋,也滚到了墙角。

“阶下囚怎么了?”

徐家寅上前一步,手指戳着谢文娇的胸口,语气里满是威胁。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翅膀硬了,搭上殷家这条大船,就想把我这个旧人一脚踹开?”

“我告诉你谢文娇,没门……”

“你要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不赶紧想办法帮我重回东辽省、解封恒隆达公司,我现在就去揭发咱们俩的关系。”

“告诉殷家,你背着他们藏私情,告诉警方你故意窝藏通缉犯。”

“到那时候,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徐家寅直接不装了,指着门外,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买点红烧肉、清蒸鱼,再带一条软中华、一瓶飞天茅台。”

“记住,别他妈的给老子买那些,十几块的廉价破烟、几十块的烂酒糊弄我,听见没有?”

被如此拿捏,谢文娇气得浑身发抖,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

就要冲进厨房拿把刀,把这个得寸进尺的狗东西,捅死在这小黑屋里。

可谢文娇,终究还是忍住了。

让她杀人,还真不敢这么做。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恨意,谢文娇转身拿着钱包出门。

打了一辆车,出了城中村,在附近的餐馆打包了菜。

而后,又买了中华烟和茅台。

这才回到民房里,强颜欢笑的陪着徐家寅吃饭喝酒。

直到看着徐家寅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床,才拖着满身疲惫和酒气离开。

谢文娇回到和唐艳玲合租的公寓,已经是凌晨三点。

几乎连衣服都没力气换,就径直的冲进浴室里冲澡。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怎么也洗不掉心里的烦躁。

被徐家寅这个狗东西,这么一直拿捏下去,迟早会出事。

得想个办法才行……

谢文娇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一边洗着澡,一边对着浴室的镜子,一边哼唱起歌来。

十几分钟后。

有些疲惫的谢文娇,围着一条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刚想找吹风机。

目光突然僵住……

在她家的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陈青云。

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外套,手里夹着一根烟,像是已经坐等很久。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的谢文娇身上浴巾,啪嗒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