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昌鸣噗通一声,立刻双膝跪地。
脊背挺得笔直,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妈……我…… 我知道错了,是我疏忽了。”
“早上赶时间只洗了两次澡,内搭也是随手抓的…… ”
“下次我一定记牢您的话,再也不敢了。”
殷昌鸣说着,抬起头,眼底满是惶恐,“您打我……罚我都行,我愿意受罚。”
“求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殷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如此可教的满意,抬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细支柳木条。
枝条削得光滑,顶端还带着新鲜的绿意,却藏着刺骨的狠厉。
啪!
木条狠狠抽在殷昌鸣的脊背上。
真丝西装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底下的皮肉立刻泛起红痕。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长记性……”
“妈也不想打你,可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那意外走了的哥哥长明,活着的时候多听话?”
“妈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
“你只有比他更听话、做得更好,才能在殷家站稳脚跟,懂吗?”
“妈能从外面把你捡回来当干儿子,就能像扔条野狗似的把你丢出去。”
又是一鞭,殷昌鸣背上的红痕已经渗出血珠,顺着衣料往下淌。
但殷昌鸣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任由鲜血浸透西装,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
“妈妈,儿子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做得更好,绝不再犯。”
“您狠狠罚,儿子都受着……”
这话并没有让殷夫人手软,手中的木条也并未停歇,一下接一下抽在殷昌鸣身上。
衣料碎裂的声响,与皮肉被抽打的脆响,交织在凉亭里。
“你别怪妈妈心狠,这都是为了让你长记性,让你彻底听话……”
就在殷昌鸣的脸色,渐渐苍白,眼看就要晕过去时。
石桌上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
殷夫人停下手,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屏幕上赫然是紫玲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魏忠殷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正缩在蔡鲲鲲怀里,姿态暧昧得令人作呕。
“肮脏……无耻……恶心……”
殷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柳木条再次挥起,比刚才更用力抽在殷昌鸣身上。
“简直比刚才那条野狗,还龌龊,还让人作呕……”
啪嚓一声,柳木条被生生打断。
殷夫人将半截木条狠狠摔在地上,厉声对佣人喝道。
“备车……”
“我现在,要立刻出去一趟。”
随即,殷夫人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殷昌鸣,语气冰冷。
“带他回房,好好处理伤口,别死在外面丢了殷家的人。”
随着殷夫人踩着高跟鞋,火急火燎地离去。
佣人连忙上前想搀扶殷昌鸣,却被殷昌鸣猛地推开。
“不用扶,妈妈的惩罚是为我好,我一点都不疼。”
殷昌鸣缓缓直起身,忍着剧痛,捡起地上的半截柳木条。
就那么将柳木条,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眼底,泛起诡异的痴迷。
“嗯……这柳木条真好闻,上面似乎沾染着是妈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