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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联军抵达尼罗河三角洲后,并未立即进攻开罗,而是暗中传递消息:此行的首要目标是抓捕奴隶,应避免与伊斯兰联军正面冲突。

拜占庭大将军威尔下令全军在尼罗河沿岸扎营,同时派出部队扫荡周边村庄。十字军士兵如饿虎扑食般冲进一个个部落聚居地,每次都能捕获数百名黑人奴隶。任何反抗都遭到无情镇压,抵抗者当场格杀。

在耶路撒冷圣殿骑士团的驻地,居伊和雷纳德率领骑士们包围了一个千人规模的村庄。居伊大声吆喝:下手都轻点!这些奴隶值四枚银币一个,别弄伤了我的财产!

当地土着在首领奥德彪的带领下进行抵抗,用土语愤怒地咒骂。然而面对全身锁子甲的骑士,他们简陋的武器根本无法造成威胁。在付出百余条人命后,幸存的土着只能抱头投降。

这些在海上漂泊半月之久的十字军士兵,早已饥渴难耐。看到土着妇女,他们兽性大发,开始肆意凌辱。居伊将一名十几岁的黑人少女推到贝里昂面前,淫笑道:贝里昂骑士,不来试试吗?手感不错。

贝里昂面色铁青:太丑了,看不上。他实则心怀慈悲,不忍参与暴行。眼前这一幕让他感到强烈不适。

居伊不以为然地大笑:关了灯不都一样!

仅第一天,十字军在人口稠密的尼罗河沿岸就捕获了上万奴隶。随后的几天里,他们完全忘记了出征的目的,沉溺于抓捕奴隶的暴行中。

开罗城内,施尔科接到情报后震惊不已:这些欧洲人兴师动众,竟然只是为了抓捕奴隶?还打着圣战的旗号,简直无耻!

法蒂玛国王罗伊滋怒不可遏:这些该死的奴隶贩子必须受到真主惩罚!元帅,请立即出兵拯救我的人民!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施尔科当即决定:不能放任他们继续肆虐。明日拂晓,全军出击!

次日拂晓,施尔科率领联军悄然出城。萨拉丁率领的两千轻骑兵作为先锋,率先抵达十字军肆虐的区域。

眼前的景象令人发指:村庄化为废墟,田间倒毙着反抗者的尸体,幸存的土着被铁链串在一起,如同牲畜般被驱赶。一队法兰西士兵正在焚烧房屋,浓烟遮天蔽日。

真主至大!萨拉丁怒喝一声,率骑兵发起冲锋。十字军士兵猝不及防,瞬间被冲散。被俘的土着趁机反抗,场面一片混乱。

居伊正在帐篷里清点奴隶数量,听到外面的骚动,急忙披甲出战。他看到雷纳德狼狈地跑来:是伊斯兰联军!他们打过来了!

慌什么!居伊强作镇定,集合部队迎战!

但为时已晚。施尔科亲率主力赶到,联军从三面包抄而来。克拉姆的塞尔柱骑兵切断了十字军的退路,罗素的步兵方阵稳步推进。

威尔在主营得知消息,急忙下令:全军集结!接应部队!

十字军分散在各处抓捕奴隶,短时间内难以集结。拜占庭军队尚未完成布阵,就遭到萨拉丁骑兵的反复冲击。

贝里昂在混乱中救下一对土着母子,将他们藏进芦苇丛。他对随从说:我们去东面,那里战斗还不激烈。

骑士大人,这是临阵脱逃!随从惊呼。

贝里昂摇头:这不是战斗,是屠杀。我不想参与这种暴行。

居伊在乱军中发现了萨拉丁,挺枪冲去:异教徒,受死!

萨拉丁灵活地躲过攻击,反手一刀砍中居伊坐骑的后腿。战马嘶鸣着倒地,居伊狼狈地滚落在地。

为了真主!萨拉丁举刀高呼,联军士气大振。

战斗持续到正午,这一队千人十字军溃不成军。

施尔科下令停止追击,转而解救被俘的奴隶。铁链被逐一砸开,数千土着跪地哭泣,用土语表达感激。

此次初次碰战,联军小胜一场,缴获武器装备无数。但施尔科面色凝重:这只是一场小胜。十字军主力尚在,他们很快就会集结大军。

萨拉丁擦拭着染血的弯刀:至少我们救回了这些百姓。

伊斯兰联军到来,十字军暂时停止了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劫掠,开始专心面对敌人。

居伊带着残兵败将逃回拜占庭大营时,威尔将军正在清点新捕获的奴隶数量。看到居伊铠甲破损、满脸烟尘的模样,威尔不禁皱眉:居伊爵士,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将军阁下,居伊喘着粗气,施尔科率领开罗主力突然杀到,我们措手不及。那些阿拉伯骑兵来得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组织防御。

威尔闻言面色凝重,手中的奴隶名册缓缓放下:看来劫掠奴隶的事得先放一放。传令兵!

一名侍卫应声而入。

立即传信给法兰西的菲利普将军和英格兰的理查将军,请他们速来大营议事。告诉他们,阿拉伯联军主力已经出动,我们需要集结兵力决战。

居伊补充道:将军,施尔科的部队比我们预计的要精锐得多。特别是他们的轻骑兵,机动性极强。

威尔走到地图前:既然他们主动求战,我们就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平原地带与他们决战。这里适合我们的重骑兵冲锋。

不久,法兰西的菲利普将军和英格兰的理查将军先后赶到。菲利普一进帐篷就大声问道:听说那些异教徒终于敢出来应战了?

理查则更关心战利品:我们抓到的奴隶已经超过两万人,是不是应该先派人运回君士坦丁堡?

威尔摇头:不,现在分兵运送奴隶太过危险。我建议先把奴隶集中看管,等击败施尔科的主力后再做打算。

居伊插话:施尔科有个侄子叫萨拉丁,虽然年轻,但作战勇猛,不可小觑。

菲利普不以为然: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我们的重骑兵一个冲锋就能解决他们。

不要轻敌。威尔提醒道,据探子回报,施尔科在联军中威望很高,而且箭术超群。

四位将军最终商定:次日清晨在尼罗河东岸的平原地带布阵,以法兰西重骑兵为先锋,英格兰长弓手居左翼,拜占庭步兵居中,耶路撒冷骑兵负责右翼。

就在十字军调兵遣将之际,施尔科也在召开军事会议。萨拉丁提议:十字军重甲部队在平原上优势明显,我们应该把他们引到河网地带作战。

克拉姆反对:河网地带同样不利于我们的骑兵行动。

罗素提议:不如趁夜偷袭他们的营地。

经过激烈讨论,施尔科最终决定采纳萨拉丁的建议,但做了调整:主力部队在平原列阵迎敌,同时派萨拉丁率领轻骑兵迂回到敌军后方,伺机烧毁他们的粮草和奴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