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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吐槽心声后:被天幕当天音代言人 > 第288章 余波未平,暗中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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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余波未平,暗中窥视

林越在宫墙拐角站了几息,那人已经不见。他没动,也没喊人,只是把袖口那点灰拍了拍。刚才那个杂役穿的是内务府的粗布衣,但走路姿势不对,像是刻意压着步子走。更奇怪的是,手里那半块木牌——采买司用的通行令,碎成那样还能拿稳,说明不是顺手捡的,是特意带着。

他转身往宫外走,脚步不快,也没回头。走到第三道门的时候,忽然拐进侧巷,贴着墙根绕了个大圈,从工部值房后头的小门溜了出去。裴砚给他的石灰包还在怀里,他摸出来捏了捏,辣椒面硌手。

回到府里,天已大亮。他没去躺椅上歇着,反而进了书房,把门关上。桌上摊着一叠纸,是他前两天让裴砚帮忙调的宫禁出入记录。翻到昨日傍晚那一栏,他手指停在“内务府杂役补录三人”上。名单写着名字、籍贯、保人,看着规整,可保人一栏全是同一个老太监的名字。那老太监去年就病退了。

“这帮人真当别人眼瞎。”他在心里嘀咕,“换皮都不换剧本。”

话刚落,胸口一热,系统界面浮现在眼前:【检测到您对躺平有深刻理解】

接着一行小字飘过:“暗流未断,根须尚存。”

林越愣住。这玩意儿平时只管往外传他吐槽,什么时候学会回话了?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又试着想了一句:“你们就不能让我清净两天?”

界面一闪,还是那句:“检测到您对躺平有深刻理解。”

没了后续。

他皱眉。看来刚才那句提示不是回应,是预警。系统不知道谁在动,但它知道有人在动。

他起身倒了杯茶,吹了吹。沈知意昨天送来的点心还剩半盘,他夹了一块塞嘴里,甜得发腻。这女人总以为他爱吃甜的,其实他只想喝螺蛳粉。但他没说,说了她又要骂他装死。

他放下茶杯,提笔在纸上画了三条线。一条连着科举,一条连着采买司账目,一条连着沈家旧案。三件事都压下去了,可就像踩水里的葫芦,按下一个,另一个角会冒出来。他知道那些人不会认输,他们只是躲起来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是几枚铜牌,做工粗糙,是裴砚前阵子做的“应急联络符”。说是符,其实就是带编号的牌子,工部几个信得过的匠人手里各有一块。遇到事,丢一块进井里,对方捞到就知道出问题了。

他挑了一块,写了个数字,用油纸包好,塞进袖袋。然后换了身不起眼的短打,披了件旧斗篷,出门去了西市。

西市最乱,也最安全。他找了个卖糖人的摊子坐下,要了串山楂的。摊主是个老头,眼皮都不抬。林越把铜牌放在桌上,用糖汁盖住一半。老头扫了一眼,继续转铁勺。

过了半炷香,一个穿青布衫的年轻人路过,假装被绊了一下,手撑在桌上,顺势把铜牌拿走。林越没看,咬了一口糖葫芦,酸得眯眼。

他没直接回家,绕着城南走了两圈,确认没人跟,才折返回府。刚进门,沈知意的人就来了,是个小姑娘,拎着个食盒。

“我家小姐说,新熬的杏仁露,补气安神。”小姑娘把食盒放下,眨眨眼,“还说,最近风大,夜里别开窗。”

林越点头。他知道这是提醒他小心。沈知意的消息网比官府还灵,她既然开口,说明确实有问题。

他让小姑娘等会儿,回屋写了张纸条,塞进食盒夹层。纸条上只有两个字:“查钱。”

他知道那些人要动手,得有钱。银票流动会有痕迹,尤其是往北边去的。沈家在边境有铺子,她的人能盯住。

小姑娘走后,他又坐回书房。这次他打开了工部送来的《考场安防八条》草案。裴砚挺聪明,表面写的是防作弊、防冒名、防泄题,其实每一条都在埋线。第三条说巡检人员需每日更换路线,第五条要求各州上报夜间值守名单,第七条更是直接写了“紧急军情可直报工部哨台”。

林越在第七条下面画了个圈。这就是暗哨网的起点。一旦哪个州突然删掉值守名单,或者巡检路线连续三天不变,就是出事了。

他合上册子,靠在椅子上闭眼。其实他不想管这些。他想睡到日上三竿,想听评书,想吃夜市烧烤。可他知道,只要他一天还在这个位置上,那些人就不会放过他。他们不怕他说话,怕他说的话能让别人动起来。

他睁开眼,拿起笔,在地图上点了几个地方:北境三州,河东,江南。这些都是新政试点地,也是最容易出乱子的地方。

他低声说:“你们不是喜欢偷看吗?我让你们看个够。”

第二天起,他开始到处跑。早上出现在翰林院,中午去天机院喝茶,下午又溜达到工部衙门看裴砚画图。有时候一天换三个地方,从不提前说去哪。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在盯他,那就让他们盯。盯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第三天,他故意在翰林院门口和一个小吏争执起来,嚷嚷着说有人偷拿公文。闹了半刻钟,引来不少人围观。等人群散了,他悄悄把一枚铜牌塞进石狮子嘴里。

当晚,裴砚派人送来一封信,里面夹着一张纸,写着:“昨夜子时,北境快马离城,无通关牒。”

林越把纸烧了。

第五天,沈知意传来消息:“三张千两银票流向代州,持票人无籍贯记录。”

他点点头,把消息记下,没回。

他知道他们在动,但他不能动。他得等。等他们露出更多破绽,等他们以为自己安全了,才会真正出手。

这天晚上,他坐在书房,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桌上的地图上。他盯着北境三州交界处,笔尖停在那里。他已经布好了线,就等鱼来咬钩。

他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其实他很累。他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也不想当英雄。他只想退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躺着晒太阳。

可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躺。

他闭上眼,假装睡着。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有人在看,就在暗处。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你们盯着我也行,别耽误我睡觉就行。”

没人回答。

他也没睁眼。

手指却慢慢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