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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放羊娃捡到金凤钗天下大乱我无敌 > 第51章 五人乔装,天津港初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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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人乔装,天津港初探秘

太阳偏西时,雷淞然突然停下脚步。

他弯腰捡起一枚铜钱,翻过来一看,手指猛地一抖。

“哥……”他声音发紧,“这是……我爷留下的。”

李治良凑过去看,那铜钱边缘磨得发亮,字迹模糊,但背面有个小小的“雷”字刻痕。他没说话,只把包袱往肩上提了提,手攥得更紧。

王皓走回来,看了眼铜钱,又抬头望远处。山道尽头扬起一阵黄土,几匹快马正从岔路冲出来,蹄声闷响。

“有人追。”他说。

史策立刻把墨镜摘了塞进衣兜,抓了把炭灰抹在脸上。龙傲天把长鞭卷成团塞进柴捆里,嘴里嘟囔:“咋又来?”

“改道。”王皓打开皮箱,翻出几件旧衣服扔出来,“都换上,装卖柴的。”

李治良接过灰布短打,手指哆嗦。雷淞然一把抢过帮他披上:“哥,别慌,就跟赶羊进村一样,咱就是去换俩馒头钱。”

“可我不是会说城里话。”李治良咬着嘴唇。

“你甭开口就行。”雷淞然咧嘴,“我替你说,你就点头摇头。”

王皓也换了粗麻裤,草帽压低。他把皮箱背好,鼓囊囊地贴在背上。史策用破布包住算盘,挂在腰侧,像药匣子。

五人背着柴捆,排成一列,拐下山路,朝天津港方向走。

越靠近城门,路上人越多。挑担的、推车的、拉驴的,混着穿制服的巡警和挎枪的士兵。汽笛一声接一声,吵得人耳朵疼。

李治良越走越慢,呼吸越来越急。他死死抱着包袱,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冷汗顺着后脖颈往下流。

“哥?”雷淞然回头看他。

李治良没应,手突然拽住弟弟衣角,指节发白。

雷淞然反应极快,抬脚跺地,故意把跛腿甩得更歪,扯着嗓子喊:“哎哟!这破腿又抽筋了!哥你倒是扶我一把啊!攥我衣服有啥用!袄子都要让你扯烂了!”

他边说边把李治良往身后挡,自己站到前头。

王皓立刻接话,操着天津腔:“劳驾兄弟,俺们头一回来港上,不知规矩,这柴能进城不?”

守城士兵是个瘦高个,叼着烟,眯眼打量他们。他踢了踢柴捆,又扫过五人,目光最后落在王皓背上鼓起的皮箱上。

“那啥?”他伸手就去摸。

史策突然咳嗽两声,手腕一抖,算盘“当当”敲在箱角。

“药匣子。”她声音不高,但清楚,“摔了你赔不起。”

士兵缩回手,皱眉:“谁让你们带药进城的?”

“治老寒腿的。”王皓笑呵呵,“祖传方子,熬成膏,贴三贴就好。”

士兵不信,还想再问。旁边另一个矮个兵摆手:“行了行了,几个乡巴佬,放进去吧,别耽误工夫。”

瘦高兵瞪了一眼,挥枪:“滚!少啰嗦!”

五人低头快步穿过城门洞。

刚进街口,龙傲天差点被一个扛麻袋的搬运工撞倒,惊叫一声“哎哟”。

那声音又尖又脆,像个半大孩子。

哨兵猛地回头。

王皓立刻拉低草帽:“贴墙走,别抬头。”

一行人靠着墙根往前挪。街面全是石板,坑洼不平,雷淞然拄着拐杖走得吃力,每一步都咯噔响。

“哥,你说城里人是不是都这么凶?”他又开始贫嘴,“要不咱回山里放羊吧?好歹羊不骂人。”

李治良喘匀了气,瞪他一眼:“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这儿。”

“你舍得?”雷淞然笑,“你不背我谁背我?”

“我不背你,你自个儿爬回去。”

“那也得你先松手。”雷淞然低头看哥哥还抓着自己袖子,“到现在都没撒。”

李治良脸一红,赶紧松开。

史策一直没说话,眼睛扫着街角。她忽然轻轻推了王皓一下,下巴朝前一点。

前方路边挂着一块破布幌子,写着“悦来”两个字,字迹歪斜。门口停着骡车,几个穿短打的汉子蹲在墙根抽烟,还有个老头在喂驴。

“那儿。”她说。

王皓点头:“今晚先歇脚,天亮再议下一步。”

五人慢慢靠过去。龙傲天走在最后,柴捆压得他直喘气。

刚走到客栈门口,一辆黄包车从旁边冲过来,车夫大声吆喝:“让开让开!”

雷淞然躲得慢,拐杖被车轮蹭了一下,整个人晃了晃。

李治良本能地伸手去扶,结果自己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包袱滑下来,摔在石板上,发出闷响。

里面的东西动了。

王皓脸色一变,立刻弯腰捡起,抱回李治良怀里:“没事吧?”

“没……没事。”李治良喘着气,手重新抱住包袱,指甲掐进布料。

雷淞然蹲下来拍他肩:“哥,咱到了,不怕了。”

“我不怕。”李治良声音发颤,“就是……就是腿软。”

“正常。”雷淞然咧嘴,“我第一次见这么多洋楼,尿都吓出来了。”

“你少吹牛。”李治良终于挤出点笑,“你那时候才多大?”

“反正比你现在镇定。”雷淞然站起来,扶他,“走,先进去,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王皓上前两步,推开客栈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一股霉味混着油烟扑出来。

柜台后坐着个胖掌柜,正拨算盘。抬头看见他们这一身土气,眉头一皱:“住店?”

“住。”王皓掏出两个银元放在柜台上,“五个人,一间通铺就行。”

掌柜掂了掂银元,点头:“交钱登记名字。”

“名字?”雷淞然一愣。

“写个假的也行。”掌柜眼皮都不抬,“只要人别死屋里。”

王皓提笔,在簿子上写下“王德顺”三个字。

雷淞然凑过去看:“你咋不写你自己名?”

“写了你认识?”王皓收笔,“下一个。”

李治良哆嗦着手写了个“李大山”,雷淞然写“雷二柱”,史策写“张秀英”,龙傲天写“刘狗剩”。

掌柜扫了一眼,冷笑:“还挺会起。”

“乡下人嘛。”雷淞然笑嘻嘻,“起太好听怕招灾。”

掌柜懒得理,扔过一把钥匙:“二楼东头,自己上去。热水没了,想洗自己烧。”

王皓接过钥匙,转身招呼大家上楼。

楼梯嘎吱响,每踩一步都像要断。李治良扶着墙,一级一级往上挪。雷淞然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楼下。

史策走在中间,手一直按在算盘上。龙傲天背着柴捆,喘得像拉风箱。

二楼走廊黑乎乎的,只有尽头一扇小窗透光。东头房间门开着,里面摆着五张窄床,炕席发黑,墙角有老鼠洞。

王皓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

他把皮箱放在床头,靠墙。史策把算盘挂上腰,走到窗边掀开一角布帘。

外面是条窄巷,堆着煤筐和破桶。巷口有巡警走过,皮靴声清脆。

“暂时安全。”她说。

李治良一屁股坐在床上,包袱还抱在怀里。他额头冒汗,手指关节发白。

雷淞然坐到他旁边:“哥,放一下吧,又没人抢。”

“不行。”李治良摇头,“图在这儿,我不能松手。”

“那你睡也抱着?”

“对。”

雷淞然叹气,转头看王皓:“大哥,咱接下来咋办?”

王皓没答,从皮箱里摸出个小本子,翻开一页,上面画着几条线。

“先休整一夜。”他说,“明天我去打听个人。”

“谁?”史策问。

“冠朝。”王皓合上本子,“古玩收藏家,早年跟楚墓有关。”

屋子里静了一下。

雷淞然挠头:“这人靠谱吗?”

“不知道。”王皓说,“但他是目前唯一可能知道藏宝图线索的人。”

李治良抬起头:“那……那要是他也是坏人呢?”

“那就让他知道,”王皓把烟斗夹回耳朵上,“咱们不是好惹的。”

雷淞然咧嘴笑了:“我就喜欢听这句。”

史策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走廊没人。

她转身说:“今晚轮流守夜。我和王皓前半夜,你们后半夜。”

“我守!”李治良突然站起来,“我能行!”

“你歇着。”史策语气不容反驳,“你伤还没好。”

“可我——”

“没有可。”史策打断他,“你是保管图的人,你得活着。”

李治良嘴唇动了动,最终坐下,手还是没松开包袱。

雷淞然看着他,轻声说:“哥,睡会儿吧,我替你盯着。”

李治良摇摇头:“我不困。”

“那你闭眼。”雷淞然躺下,拍了拍身边位置,“我给你讲个笑话。”

“啥?”

“说一个财主请客,让厨子做道‘天下第一菜’,厨子端上来一盘盐。财主问这是啥,厨子说——‘咸(闲)得慌’。”

李治良没笑。

雷淞然也不恼:“再来一个?”

王皓看了眼窗外,天全黑了。

他走到门边,低声说:“都别睡太死。”

史策点头,从袖里抽出一根细铁丝,别在耳后。

李治良终于把包袱轻轻放在胸口,闭上眼。

雷淞然盯着屋顶,嘴里还在嘀咕:“哥,等这事完了,咱开个小饭馆,你掌勺,我跑堂,保准比这客栈强……”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有人在大声吼叫,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音。

王皓立刻起身,贴到门边。

史策拔出铁丝,站在窗旁。

雷淞然握紧拐杖,李治良猛地坐起来,手重新抓住包袱。

龙傲天从床上滚下来,压低声音:“咋了?”

王皓竖起一根手指。

楼下吵闹声越来越大。

然后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石板街上。

皮靴。

很多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