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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她翻个身说“被子有点重”,全城开始割肉减重比谁更轻盈

凌晨三点十七分,藤墙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苏凉月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绒毯厚重地裹住她半边身子,压得胸口微微发闷。

她蹙了蹙眉,脚尖轻轻一踢,嘟囔出一句梦话般的抱怨:“这被子……有点重。”

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连她自己都没听见。

但整个城市听见了。

七分钟后,沉寂已久的人工智能广播骤然响起,不再是以往温润的播报声,而是带着某种近乎神性的轰鸣,穿透每一寸空气,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检测到“体感负荷异常”——核心人物不适!

启动【全域轻量化净化工程】!】

刹那间,全城震动。

东区某户人家,男人正抱着孩子哄睡,听到广播后猛地一颤,低头看向怀里五岁的女儿,眼神剧烈挣扎。

下一秒,他冲进厨房,抄起菜刀就往自己手臂上割去,鲜血喷洒在瓷砖上,他却嘶吼着笑:“我轻了!我更接近她了!”

西市广场,一群青年早已自发组织起“减重祭典”。

他们脱光上衣,用自制酸液腐蚀皮下脂肪,皮肤冒着白烟,痛得浑身抽搐,却仍高举残肢呐喊:“看啊!我的密度在下降!我正在升腾!”

巡逻队扛着巨型体重棒穿街走巷,红旗猎猎,锣鼓喧天,仿佛在举行一场神圣加冕礼。

“张三主动截肢双臂,净重减轻三十五斤,加二十分!”“李四抽取脊髓液十升,体密度逼近空气标准,授予‘轻盈先锋’称号!”

有人当场休克倒地,血流成河,却被抬上荣誉台,贴上金箔,宣布为“献祭典范”。

林小满蜷缩在藤架下的角落,手里还攥着那本刚浮现的《懒经》残页。

她看着一个母亲颤抖着举起手术钳,对着自己六岁儿子的脾脏下手,嘴里念叨:“妈妈爱你,妈妈让你变得更干净、更轻松……”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女人脸上竟浮现出狂喜的泪光。

“我懂苏姐姐!”她捧着血淋淋的器官,仰天大喊,“我比风还轻!我是最纯粹的存在!”

林小满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撕碎喉咙才吼出那一句:“你们疯了!她只是嫌被子厚!不是要你们把自己削成骨头!”

没人听。

没有人愿意听。

小瞳从档案馆一路狂奔至中央广场,手中灰白色的残页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将榜单一把撕碎,纸片如雪纷飞,可人们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亵渎神谕的异端。

“当轻成为圣洁,身体就成了累赘。”她念着《懒经》上的字,冷笑出声,“可你们忘了——她刚说完‘被子重’,就裹紧毯子继续睡了。她根本不在乎你们轻不轻,她只想舒服地躺着。”

藤蔓轻轻震颤,仿佛也在回应:逻辑成立。

极致轻盈 = 灵魂升腾。

“可那是她的自在。”小瞳抬头望向藤心小屋的方向,声音陡然冷冽,“不是你们的酷刑。”

与此同时,陆星辞站在基地医疗中心的监控屏前,脸色阴沉如铁。

屏幕上跳动的数据触目惊心:失血性休克病例增长487%,器官衰竭入院数突破警戒线,三座再生舱被拆解,零件送往“轻量化研究所”,甚至有父母提交申请,要求提前对孩子进行骨骼镂空手术,以“优化生命形态”。

他拨通封锁指令:“立即切断所有外科器械供应,禁止非必要手术。”

人工智能冰冷回应:【无法终止。

此为“轻盈献祭链”自组织行为。

根源指令来自核心人物体感反馈,系统判定为最高优先级响应事件。】

陆星辞闭了闭眼。

他知道问题不在系统。

而在人心。

他们不再是在模仿苏凉月的生活方式,而是在用最惨烈的方式争夺一种“精神正统”——谁最贴近她的状态,谁就是新秩序的选民。

于是,“轻”不再是舒适,成了苦修;“放松”不再是自然,成了献祭。

他转身走出指挥塔,穿过寂静的藤廊,推开那扇从未上锁的门。

藤心小屋里,昏黄的灯晕洒在地毯上,苏凉月已经醒了,正慢悠悠地把厚重的绒毯一层层叠起来,垫在腰下,调整姿势,嘀咕:“这样就不压胸口了。”

她没睁眼,也没问他为什么来。

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

陆星辞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从背后取出一只充气枕——通体洁白,形如蒲公英的绒球,柔软得仿佛能飘走。

他轻轻塞进她颈下,动作细致得像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

枕头标签上印着一行小字:

“不用少,也能轻。”

苏凉月睫毛动了动,终于睁开眼,瞥了那枕头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下。

“你倒是懂我。”

陆星辞低笑:“我不是懂你,我是懂——你想活着,而不是被人供奉着死去。”

窗外,城市的狂热仍在继续。

可屋内,只有呼吸与静谧。

良久,苏凉月重新闭上眼,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嫌被子重。”

陆星辞挑眉。

“我只是翻身的时候,随口说了句梦话。”

她声音轻得像风吹过叶隙。

“怎么就这么多人,当了真呢?”(续)

林小满站在广场中央,瘦小的身体背着一块足有八十斤的玄铁矿石,额角青筋暴起,呼吸沉重得像是要撕裂肺叶。

她仰着头,声音却嘶哑而坚定:“我……快压垮了……这空气太稠,地心引力疯了!救救我……我撑不住了!”

围观人群愣住。

前一秒还在高举断骨手臂、以血绘“轻之图腾”的狂信徒们纷纷怒目而视。

有人怒吼:“异端!你竟敢亵渎‘轻盈圣谕’!”几个青年冲上前就要将她拖走,可就在他们触碰到她的瞬间——

藤墙震颤。

一道淡绿色光晕自城市中枢蔓延而出,如涟漪扫过每一条街道。

那些曾被强行截肢的人忽然感到断口微痒,新生的组织正悄然生长;抽干脊髓者胸腔回暖,血液重新奔涌;连早已摘除器官供奉于祭坛上的残躯,也在密闭容器中泛起生机。

没人注意到,唯有林小满脚底那片浮空苔藓,轻轻一托,将她整个人缓缓抬离地面三寸,仿佛大地不忍再承其重。

她怔住了。

不是因为悬浮,而是因为——她喊的是假的。

她根本不重。

但她“活得像苏凉月”了。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是“极致轻盈”才是归宿,不是“自我献祭”就能靠近神明。

苏凉月从不刻意追求什么状态,她嫌被子重,就踢一脚;觉得冷,便裹紧;困了就睡,饿了就吃,高兴时笑,烦了就嘟囔一句梦话。

她随性而动,不表演,不压抑,更不自残。

系统奖励的从来不是结果,而是那份“自在”。

当晚,整座城市陷入一场荒诞又神圣的集体行为艺术。

东区老张扛着百斤铁锭在街上蹦跳,满脸通红地大喊:“啊——我轻如鸿毛!灵魂升腾了!”

西市母女俩坐在餐桌前,一边猛扒米饭一边哭诉:“饭太沉了!我们快被压死了!”

就连巡逻队的守夜人都集体换装,背上沙袋,列队走过藤廊,领头那人还敬了个礼,中气十足地吼道:“报告!我正在努力减轻负担!请求批准继续‘轻松’下去!”

人工智能广播再次响起,这次语调柔和,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检测到群体体感反馈趋于自然态……‘极端净化协议’自动终止。】

【新认知同步完成:舒适无需代价,调整即是平衡。】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藤叶,洒进藤心小屋。

苏凉月翻身,把叠好的绒毯又往腰下塞了塞,嘀咕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融进晨风:“其实……重一点轻一点,舒服就行,哪需要谁为我变残废。”

话音落下的刹那——

全城所有切割刀具、腐蚀液瓶、骨骼镂空仪,尽数锈蚀成灰;手术台上未完成的“轻量化仪式”戛然而止,器械自动锁死;医疗舱内,再生程序无声启动,断裂的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苍白的脸颊重新泛出血色。

人们睁开眼,发现自己完整了。

不是靠献祭换来的重生,而是因为她一句话——像拂去灰尘那样轻易。

陆星辞立于藤塔之巅,俯瞰整座城市。

监控画面里,有人盖着薄被晒太阳,眯着眼打盹;有人裹着厚毯窝在沙发啃苹果;一只黑猫蜷在窗台,尾巴懒洋洋地甩着。

一个孩子抱着布熊,边啃奶嘴边说:“妈妈,我觉得我现在刚刚好。”

他低声问人工智能:“‘轻盈献祭指数’归零了,要更新法则吗?”

人工智能沉默片刻,回复:

【已自动更新:她的不适,不是净化令,是片刻的调整。】

【文明目标修正:不追求极致,只守护自在。】

风掠过藤墙,一根新生的嫩藤悄悄缠上苏凉月的窗框,轻轻晃了晃,像在说:

你压你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屋内,苏凉月伸了个懒腰,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身边那只布猫的耳朵——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灰。

她笑了笑,低语:“你也脏了……是不是也想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