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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337章 她揉着太阳穴说“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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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她揉着太阳穴说“烦死了”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懒园”的吊床上,苏凉月翻了个身,书页从指尖滑落,半掩在腹部。

她眯着眼,额前碎发被风撩起,又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

远处传来孩童断续的哭闹声,一声接一声,像小锤子敲在神经末梢。

她皱了皱鼻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烦死了……谁来让世界安静一下?”

话音落下的一瞬,天地无声。

她呼出的一缕银雾骤然炸开,如星河倒悬,化作亿万光尘,顺着空气、土壤、地下水脉,无声渗入大地深层。

那不是异能波动,也不是能量爆发——那是言语即现实的权能觉醒,是情感文明原点对世界规则的重新定义。

全球同步震颤。

陆星辞正蹲在“懒园”北界调试最后一道防御结界,手中光丝缠绕着符文阵列,忽然指尖一麻,整片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他瞳孔微缩,抬头望向天际——原本灰蒙蒙的云层竟裂开一道缝隙,透下一道极净的光柱,直落某处未知坐标。

下一秒,警报未响,数据却自动涌入视野。

【忍耐协议失效:全球范围,等级S级以上强制忍耐类精神控制术式全面崩溃】

他还没反应过来,通讯频道就炸了。

“陆大人!西七基地‘疼痛训练营’出事了!”副官声音发抖,“学员刚被刺伤,伤口……自己愈合了!教官还在骂‘不准退缩’,结果突然抱着脚踝跪地惨叫,说他三十年没喊过疼,现在疼得受不了!”

陆星辞眉头一挑。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弹出。

“东境流浪营地报告,一名长期遭受家暴的女性幸存者刚产生‘我得忍’的念头,体内瞬间涌出淡粉色屏障,把她丈夫直接弹飞三米远!她说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耳边有个声音轻轻说——‘你不必忍。’”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吊床方向。

苏凉月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光,似乎又要睡着了。

可他知道,刚才那一声“烦死了”,不是抱怨。

是审判。

与此同时,小瞳站在“梦语塔”顶端,十指在虚空中疾速划动,眼前浮现出一张庞大到覆盖整个星球的“忍赎图谱”。

那是一张由无数细密红线织成的网,每一根线都连着一个曾被迫“忍”的灵魂。

而现在,这张网正在崩解。

“自苏凉月表达烦躁起,全球‘忍耐机制’开始反噬。”她的声音冷静,却藏着一丝颤抖,“所有以‘忍’为美德的体系,正在被世界本身否定。”

画面切换:某座名为“坚忍寺”的宗教据点,信徒们正举行“断指明志”仪式。

刀锋落下瞬间,铁器熔成赤红液体,掉落石阶。

而那些早已溃烂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有人抱住残肢痛哭:“我以为……这是修行……原来只是被洗脑了……”

另一处,某军事基地的心理耐受测试舱内,电击强度本该逐步提升至致死级,可屏幕突然归零,浮现一行新字:

“你有权说‘停’。”

最令人动容的,是一个失声十年的女孩。

她曾因“忍住不哭”被当作榜样,结果情绪长期压抑导致声带萎缩。

此刻她刚生出“这次我也要忍”的念头,体内骤然涌出暖流,压抑多年的情绪化作金色光雨喷薄而出。

光雨所及之处,连躁动的变异荆棘都停止挥舞,枝条缓缓垂首,仿佛在致敬某种久违的尊严。

小瞳闭了闭眼,指尖凝出一页全新日志,字迹如星辰坠落:

【忍赎机制启动条件确认:当一个人曾因“你必须忍”而失去身心完整,世界将自动替他说出那个从未被允许的“不”。】

她睁开眼,望向远方天际。

“这不是反抗……这是偿还。”

夜幕降临,某地下组织“忍者联盟”召开紧急会议。

他们信奉“无痛即强者”,成员每日接受神经锁抑制痛觉,以“绝对忍耐”为荣。

“荒谬!不过是某个异能者的偶然波动!”一名长老怒拍桌案,“我们历经千难万苦才摆脱软弱,岂会因一句‘烦死了’就动摇?”

话音未落——

“懒园”深处,苏凉月泡在恒温浴池中,水波荡漾,热气氤氲。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稍高了些,肌肤微微发烫,她轻呼一声:

“啊……烫了。”

这一声,轻柔如呢喃。

可就在同一刹那,全球所有“痛觉屏蔽系统”轰然崩溃。

“忍者联盟”总部,百名成员同时跪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三十年累积的伤痛如潮水倒灌,断骨、烧伤、穿刺……每一道被强行压下的痛感全部回归。

有人抱着残腿哭喊,有人捶地嘶吼,可渐渐地,哀嚎变成了哭泣,哭泣又化为释然的笑。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瘫坐在地,泪水纵横,颤抖着说出一句话:

“原来……疼了是可以叫出来的……”

小瞳站在梦语塔顶,远程接入全球广播系统,声音平静却如雷贯耳:

“你们用‘忍’驯服人性的那天,就该知道——当世界开始替人说疼,你们连‘制造麻木’的权力,都握不住了。”

风停了。

星河低垂。

而在那片最安静的吊床上,苏凉月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嘟囔道:

“总算……清净了。”

陆星辞站在园外,仰望着那抹熟睡的身影,手中光丝悄然缠绕,编织出第七枚符文雏形。

他低声自语:

“你说烦,世界就替你清场……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从来不敢说自己烦?”黄昏的余晖如熔金般流淌在“安语谷”的每一片叶尖上,微风拂过,带起一阵轻柔的草浪。

陆星辞站在谷口,身后是百名衣衫褴褛、眼神黯淡的幸存者——他们曾被殴打、被奴役、被逼着在断骨中行走,在剧痛中微笑。

他们的身体早已习惯沉默,灵魂却被“忍”字刻满了裂痕。

他抬手,一道光幕缓缓展开,映出苏凉月午睡时慵懒翻身的画面。

“这不是测试异能。”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整片山谷,“这是……还债。”

话音落,地面悄然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光晕,那是“懒园”核心权能延伸至此的痕迹。

系统无声启动——【无感忍赎观测协议·开启】。

没有规则宣读,没有指令下达,只有一句温柔到近乎悲悯的提示浮现在每个人心底:

“你想不想……有人替你说一次‘我疼’?”

起初,无人回应。

有人低头搓着手上的老茧,有人下意识蜷缩肩膀,仿佛仍活在某个雨夜的墙角。

他们习惯了压抑,习惯了把血咽进胃里,连呼吸都怕惊动过去的噩梦。

直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颤巍巍地开口,声音轻得像怕吵醒谁:

“要是……有人肯替我说一次‘别打了,我疼’就好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大地震颤,泥土翻涌,一道幽蓝裂隙自她脚下蔓延而出,幻象浮现——年轻的她蜷在破屋角落,男人举着皮带抽下,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却始终没哭出声。

而此刻,天空骤然降下无数半透明的光唇,轻轻贴上她干裂的嘴角,温柔覆盖那道旧伤。

一个温柔到令人心碎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你已经忍得太久……现在,轮到世界替你说了。”

老妇浑身剧颤,喉咙哽咽,终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我疼!别打了!!”

那一声,不是求饶,是觉醒。

声波扩散千尺,十里之内,所有正在施暴者的拳头骤然抬起,手臂不受控制地反折向天,再也落不下一寸。

墙壁上的监控画面疯狂闪烁,某基地指挥室里,一名军官正冷笑:“退缩者,剥夺资格!”话未说完,他的手竟自动摘下胸前象征“坚忍”的黑铁勋章,轻轻挂在那个因伤退出训练的少年肩上。

他颤抖着,泪流满面:“你比我勇敢……你敢说疼。”

小瞳立于梦语塔顶,指尖凝出全新日志,字迹如星辰坠落:

【当人学会说‘我疼’,世界才敢替她喊停——她不是软弱……她是让所有人,重新学会了‘被允许拒绝一次’。】

晚风渐起,陆星辞跪坐在吊床旁,手中光丝缠绕着泪珠与风息,第七枚符文缓缓成型。

他望着熟睡中的苏凉月,低声呢喃:

“你从来不需要忍受任何事……你只是,让万物,学会了替你,说过每一个本不该你独自咽下的‘我好疼’。”

就在此时,吊床下方的泥土无声裂开,一株赤红色花苞破土而出,花瓣层层舒展,宛如心脏搏动。

其上浮现出一行古老而庄严的文字:

“情感文明原点——第七权能:拒绝即自由。”

夜色将至,天边残阳如血。

苏凉月在梦中微微蹙眉,胸口忽地一闷——

她梦见无数人背着发光的箱子,在荒原上狂奔,脚步沉重,仿佛扛着整个世界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