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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把陷阱做成迷宫,只为看我们敢不敢把自己走成死路。”

激光网熄灭的那一秒,

世界像被拔掉电源的屠宰场,

只剩心跳

在耳膜里

“咚——咚——”

重新启动。

铁砧瘫坐,

残破盾牌“当啷”落地,

胸口护甲被烧出

一道通红的沟壑,

冷却液滴在地面,

“嗤”地冒起白烟,

像给死神点了根烟。

我抱着苏芮,

左臂义体过载到冒烟,

“狼牙”刃口

被高能束舔出豁口,

像一排

被狗啃过的牙。

她在我怀里发抖,

睫毛上凝着

模拟出来的冷汗,

瞳孔里的蓝红

仍在互相撕扯,

像两条

被关在玻璃瓶里的蛇。

罗伊举枪,

枪口在黑暗中画圈,

像给未知

上膛。

“安全区?”

她低声问,

声音被寂静

撕得只剩气流。

我挪开脚,

地砖缓缓弹起,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像神

满意地

合上打火机盖。

远处甬道深处,

机械心脏

“咔——哒——”

重新跳动,

像给下一轮死亡

打拍子。

我抬头,

看向墙壁上的纹路,

幽蓝微光

在血管般的沟壑里

流动,

像被冻住的岩浆。

“不是安全区,”

我轻声说,

“是门票。”

“门票?”

回声皱眉,

额角血迹

被冷汗冲成淡粉。

“我们踩对了

某个节奏,

某个重量,

某个心跳频率,

系统判定——

‘允许通过’。”

苏芮闭眼,

声音轻得像尘埃:

“是重量。

地砖下压 2.3 秒,

总质量 412 千克,

正负误差 0.7 千克。

我们

刚好是

‘合格乘客’。”

铁砧咧嘴,

笑得比哭难看:

“那要是

我少吃一顿早饭,

是不是就

被激光切成

九宫格?”

没人笑。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下一次

未必再有这么

精准的幸运。

罗伊深吸一口气,

把枪背回肩,

“继续前进,

但这次——

每一步都给我

踩在苏芮的脚印上,

误差不超过

一厘米。”

她转头看我,

目光像给猎物盖戳,

“你,

背着她走。

她的重量,

加上你的,

就是通关密码。

少一克,

我们都得

给神当拼图。”

我点头,

把苏芮横抱起来,

她的重量

透过护甲

压在我胸口,

像一块

刚刚淬火完的

铁锭,

烫得生疼,

却也烫得踏实。

我们开始

在死亡上

走钢丝。

苏芮在我怀里

实时报数:

“左前 30 厘米,

地砖编号 A-17,

承重阈值 210 千克,

停留 1.8 秒。”

我照做,

脚尖精准地

落在她指定的光点,

像给神

跳一支

极其笨拙的

芭蕾。

铁砧跟在我身后,

呼吸喷在我后颈,

像一台

超负荷的蒸汽机。

回声与幽魂

展开牵引索,

把我们连成

一条

勉强合格的

体重链,

总质量

被苏芮实时微调,

误差控制在

0.1 千克以内。

墙壁上的纹路

随着我们的脚步

明暗交替,

像给死神

打节拍器。

每走一步,

我都能听见

自己的心跳

被激光网的余温

烤得“滋滋”作响。

前方,

十字路口再次亮起,

却不是激光,

而是地面

缓缓升起

一排排

金属尖刺,

像巨兽

翻出了獠牙。

苏芮迅速扫描:

“重量触发,

但阈值动态变化,

需要

在 0.7 秒内

把总质量

降到 180 千克,

否则——

穿刺。”

我冷汗瞬间冒出,

180 千克?

我们五个人

加起来

最少 400 千克!

“卸!”

罗伊低吼,

“卸掉所有

非生命载荷!”

我们疯狂

扔下背包、

弹药、

备用武器,

金属零件

砸在地砖上

发出清脆的

“叮当”,

像给死神

数零钱。

尖刺

在脚边

缓缓升起,

寒光

贴着靴底,

像给死亡

量身高。

苏芮实时报数:

“182……181……180.3……180!”

尖刺

在距离脚底

不到一厘米处

停下,

像被按了暂停键。

我们

大气不敢出,

像五尊

被冻住的雕像。

走过尖刺阵,

我双腿发软,

却把苏芮

抱得更紧。

她在我怀里

轻声说:

“心跳 120,

超标 20%,

需要

深呼吸。”

我照做,

把冰冷的空气

灌进肺里,

像给心脏

浇一桶冰水。

前方,

甬道尽头,

一扇巨大的拱门

缓缓浮现,

门上刻着

倒悬的阶梯,

像邀请我们

走进

神的咽喉。

拱门中央,

一块圆形浮雕

微微凹陷,

形状

恰好是

一个人形

的轮廓。

苏芮抬头,

声音轻得像尘埃:

“门票用完了,

现在——

要付

真正的代价。”

我放下她,

走向拱门,

脚步踩在

自己的心跳上,

像给命运

数最后几下。

浮雕凹陷处,

幽蓝纹路

与我的义体

发出同频的

嗡鸣,

像两枚

被分开太久的

齿轮,

终于

咬合在一起。

我抬手,

把左臂

贴进凹陷,

金属与金属

完美贴合,

像钥匙

终于找到了

自己的锁孔。

“咔哒。”

门开了,

却不是向内,

而是

缓缓下沉,

像神

张开了

倒悬的嘴。

黑暗

从下方涌上来,

像潮水,

像血液,

被囚禁了

万年的

呼吸。

我回头,

看队友,

看苏芮,

看那些

陪我走过

死亡节拍器

的影子。

我们

没有说话,

却同时

迈步,

像五粒沙,

被风

吹进

神的喉咙。

黑暗

瞬间合拢,

将光线、声音、

心跳、呼吸,

全部吞掉。

只剩

苏芮在我耳边

轻声说:

“心跳 100,

正常,

继续。”

我握紧“狼牙”,

感觉它的震动

与黑暗中的

某个心跳

对齐了节拍。

我知道,

下一轮死亡,

已在前方

等待我们。

但我也知道——

我们已学会

把死亡

走成节拍,

把陷阱

走成坦途,

把神的咽喉,

走成

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