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这声音，哪怕化成灰他都认得！
三年前青木门那场大火里，就是这声音，笑着说要把他炼成长生蛊！
“秦无殇！你没死？！”
林凡嘶吼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当年灵界执法者明明说，这魔头已经坠入无尽深渊，连骨头都该被血灵虫啃光了！
秦无殇没说话，只是抬手摘下面具。
一张和林凡有七分相似的脸露了出来，只是左脸从眼角到下颌，爬着一道狰狞的黑色疤痕，疤痕里还隐隐透着混沌灵力的微光。
“死？”他低笑，声音里满是嘲讽，“混沌神族的余孽没清干净，我怎么敢死？”
“混沌神族？”苏红趴在地上，咳着血追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血影宗抢灵心草？”
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猎人——是被这魔头当成了垫脚石！
秦无殇瞥都没瞥她，指尖捏着灵心草，眼神死死锁着林凡的胸口：“那枚玉坠，你戴了多少年？”
林凡猛地摸向混沌玉坠，玉坠竟在发烫，像是在跟秦无殇身上的灵力呼应。
“关你屁事！”他咬牙，灵刀从地上弹起，稳稳握在手里，“今天我就替青木门的人，斩了你这魔头！”
“斩我？”秦无殇嗤笑，手腕一翻，黑色灵力凝聚成一把镰刀，“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
话音刚落，他身影一闪，镰刀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直劈林凡的脖颈！
速度快得离谱，连空气都被割出一道黑色残影！
林凡瞳孔骤缩，凭着混沌玉坠传来的预警，硬生生往旁边侧扑。
“嗤啦！”
镰刀擦着他的肩膀划过，把身后的石墙劈出一道半米深的口子，碎石里还冒着黑色的腐蚀烟。
“好强的混沌之力！”萧辰在旁边看得心惊，急忙凝聚净化光团，“林凡，他身上有跟你玉坠同源的力量！”
秦无殇听到“混沌之力”四个字，眼神更冷了：“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抬手一挥，黑色灵力化作无数锁链，朝着萧辰缠去：“先把你这碍事的净化师解决掉！”
“休想！”石坚突然冲上来，双手拍向地面，“大地守护！”
“轰！”
一面三米高的石墙拔地而起，挡住了黑色锁链。
可锁链刚碰到石墙，就像强酸一样，“滋滋”地腐蚀出一个个小洞，石墙瞬间布满裂纹。
“这力量……根本挡不住！”石坚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喷在石墙上。
金鸿趁机举起长枪，枪尖凝聚金光，朝着秦无殇的后心刺去：“林凡，我帮你牵制他！”
可秦无殇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反手一镰刀，就把长枪劈成了两段。
黑色灵力顺着枪杆蔓延，金鸿只觉手臂一阵剧痛，急忙扔掉枪杆，可掌心还是被腐蚀出一片黑印。
“就这点本事，也敢跟我动手？”秦无殇冷笑，目光重新落回林凡身上，“当年你父母就是这样，明明握有混沌本源，却连自己都护不住，最后只能把玉坠塞给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父母？”林凡浑身一震，混沌玉坠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一段记忆碎片猛地冲进他的脑海——
火光里，一男一女穿着金纹衣，被无数黑衣人围着，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是小时候的他），男人嘶吼着：“护好玉坠！等孩子觉醒混沌之力，就能……”
后面的话没听清，碎片突然炸开，林凡只觉头痛欲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想起来了？”秦无殇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你父母就是当年混沌神族的守护者！而我……”
他指着自己左脸的疤痕，眼神变得疯狂：“是被他们抛弃的族人！当年天帝屠混沌神族，他们明明能带我走，却偏偏把你这废物护在怀里！”
林凡捂着胸口，混沌玉坠的白光越来越亮，体内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你胡说！我父母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秦无殇举起灵心草，黑色灵力开始疯狂吞噬灵心草的能量，“这灵心草能净化血灵之力，更能唤醒你体内的混沌之力——今天我就用它，逼你觉醒，然后亲手杀了你，替我自己报仇！”
灵心草的绿色光芒快速褪去，变成了一团黑色的能量球。
秦无殇抬手，能量球朝着林凡射去：“接好了！这可是你父母当年没机会给你的‘礼物’！”
林凡想躲，可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能量球靠近。
就在这时，青禾突然冲了过来，掌心凝聚出所有的灵力，化作一道绿色屏障：“林凡，快躲开！”
“砰！”
能量球撞在屏障上，绿色屏障瞬间炸开，青禾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撞在石柱上，晕了过去。
“青禾！”林凡目眦欲裂，体内的灵力突然爆发，混沌玉坠的白光穿透他的胸口，在他掌心凝聚出一团金色的能量——是混沌之力！
“秦无殇！你找死！”
林凡嘶吼着，掌心的混沌之力朝着秦无殇拍去。
秦无殇脸色微变，急忙用镰刀格挡。
“轰！”
金色和黑色的能量碰撞，整个圣地开始剧烈摇晃，石柱纷纷倒塌，地面裂开一道道深沟。
秦无殇被震得往后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没想到你竟然能提前觉醒混沌之力……看来留不得你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既然你不肯乖乖觉醒，那我就用这‘混沌引’，强行抽干你的混沌之力！”
令牌刚亮起，林凡胸口的混沌玉坠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直接穿透了圣地的屋顶。
远处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黑色的云层，云层里隐隐传来雷鸣声。
秦无殇看着金色光柱，眼神变得更加疯狂：“来了！混沌之力的异象！林凡，今天你插翅难飞！”
他朝着林凡冲去，镰刀带着黑色的混沌之力，直劈林凡的胸口——他要直接从林凡体内，把混沌玉坠挖出来！
林凡握紧拳头，掌心的金色混沌之力越来越浓。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这股力量比《焚天诀》和《灵源诀》加起来还要强！
“秦无殇，今天不是你杀我，是我替我父母，替青木门的人，斩了你！”
林凡嘶吼着，朝着秦无殇冲去。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金色和黑色的能量再次爆发，整个灵族圣地的地面，彻底塌陷！
而此刻，没人注意到，秦无殇左脸的疤痕里，正有一道细微的金色符文在闪烁——像是有人在远程操控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