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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9章 妄念破体!真忆凝刃斩虚障,备份库启藏源力

昆仑褶皱深处的地脉备份库入口,藏在道冰缝里。冰缝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与地脉之心相同的三星堆符文,只是这些符文泛着层灰黑色的光,像蒙着层薄垢。张叙舟的冰镐凿在岩壁上,火星刚溅起就被股无形的力量扑灭,镐头接触符文的地方,竟凝结出层薄薄的黑霜。

“叙舟哥,这地方的能量场不对劲!” 何衡举着监测仪,屏幕上的护江力数值像受惊的兔子,在 8400 点上下乱窜,“8380……8420…… 有股力量在拉扯能量流,善念值卡在 10 亿,进不去也出不来!”

赵老大挥起存在剑劈向冰缝,剑刃没入冰面的瞬间,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在剑身上缠成个黑色的网。他猛地拔剑,网眼处竟浮出些扭曲的画面:他没救下的队员在洪水里挣扎,干儿子警校的录取通知书变成了白纸,“娘的,这破符文还会造孽!” 他手背上的晶核印记发烫,黑网 “咔嚓” 裂开细缝,“操!老子的念想比你这邪门玩意儿硬!”

苏星潼的银簪悬浮在冰缝上空,星纹刚探入就剧烈震颤,簪头的星芒黯淡了大半。“银簪解析出,这是‘妄念瘴’。” 她指尖捏着片从地脉之心带来的金叶,叶片在瘴气的侵蚀下迅速发黑,“是地脉备份库的守护机制,能勾起人最深的‘未竟之事’,让你困在自己的遗憾里,永远找不到入口。”

张叙舟的衡脉通脉贴在岩壁上,掌心传来针扎般的疼。他 “看见” 冰缝深处,道百米宽的冰谷横亘在眼前,谷里翻滚着灰黑色的瘴气,瘴气中浮现出无数人影 —— 有他没来得及报答的老渔民,有暴雨里没能救下的江豚,还有个模糊的小女孩,正对着他伸出手,“是 1998 年被冲走的那个孩子……”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衡脉通脉的光流变得滞涩,“这瘴气在放大我的遗憾!”

突然,老李踉跄着冲向冰谷。他的眼前浮现出儿子溺水的画面,只是这次,画面里的他站在岸边,迟迟没有下水,“是我害死了你……” 老李的眼睛变得血红,竟要往瘴气里跳,“我对不起你娘……”

“你清醒点!” 赵老大眼疾手快,挥剑砍断根冰棱砸向老李。冰棱擦过老李的脸颊,带起串血珠,血珠落在符文上,竟泛起丝金光,“那孩子是意外!你后来收养了三个孤儿,哪个没被你当亲儿子疼?”

老李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丝清明,却依旧挣扎:“可他…… 他是我亲生的……” 妄念瘴趁机缠上他的脚踝,将他往冰谷里拖,“善念值掉了 500 万!” 何衡的监测仪发出警报,“下游有护江人开始自责‘做得不够多’,妄念瘴在顺着地脉蔓延!”

苏星潼的银簪星纹突然缠上老李的眉心,星纹里浮出他收养的孤儿给她捶背的画面:孩子们举着自己画的奖状,说 “爹是大英雄”。老李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不是悲伤,是愧疚后的释然,“我…… 我记起来了……” 他的护江力突然暴涨,竟将脚踝上的瘴气震碎,“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善念值涨了!” 何衡的屏幕跳了 300 万,“是那些孤儿在给老李发视频!他们说‘爹我们为你骄傲’!”

张叙舟突然掏出老渔民的草帽碎片,碎片接触到妄念瘴的瞬间,竟在冰缝里燃起团金色的小火苗。他 “看见” 老渔民临终前的样子:老人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说 “守江人哪能没遗憾?重要的是别让遗憾绊住脚”,“我记起来了!” 他将碎片按在符文上,金色的火苗顺着符文蔓延,所过之处,黑霜迅速融化,“遗憾不是枷锁,是让我们做得更好的念想!”

赵老大举剑冲进冰谷,剑身上的青铜雀印与金色火苗共振,在瘴气里劈开道通路。妄念瘴在他身后凝成个巨大的虚影 —— 是 1998 年牺牲的队员们,正对着他摇头,“娘的,老子知道对不起你们!”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没有停下脚步,“但老子没怂,直在守着江,你们看清楚了!”

虚影突然对着他鞠躬,化作道金光钻进他的剑里。存在剑的冰火纹路在此时完全觉醒,竟在瘴气中织成个巨大的 “勇” 字,“操!老子的剑现在能斩妄念了!”

冰谷尽头,座由冰晶组成的拱门缓缓浮现。拱门中央,颗足球大的蓝色晶核正在旋转,晶核表面流淌着与地脉之心同源的能量流,“是‘地脉源晶’!” 苏星潼的银簪星纹与晶核共振,“银簪解析出,这是古蜀人储存的‘纯净地脉能量’,能修复所有被煞力污染的地脉!”

妄念瘴突然狂暴起来,在拱门前凝成个巨大的人脸,人脸的五官由无数遗憾记忆组成,正对着他们发出无声的咆哮,“它在害怕!” 张叙舟的衡脉通脉与源晶产生共鸣,护江力的数值猛地跳到 8500 点,“它知道我们要净化所有遗憾!”

他突然将草帽碎片抛向人脸,碎片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顶小草帽,每顶草帽里都藏着段 “带着遗憾却依旧前行” 的记忆:老渔民失去过儿子,却救了更多人;老李痛失亲子,却成了三个孤儿的爹;赵老大没救下队员,却让更多人活了下来。这些记忆像阳光般刺破瘴气,人脸在金光中迅速瓦解,“是‘遗憾中的坚守’!” 苏星潼的声音带着惊喜,“妄念瘴只能吞噬纯粹的遗憾,却怕这种带着力量的记忆!”

源晶在此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道能量流顺着冰谷往地脉网络涌去,所过之处,被腐毒煞污染的毒渊开始清澈,困魂谷的瘴气变成了滋养草木的雾气,“善念值 10.5 亿了!” 何衡的监测仪发出胜利的鸣响,“全球的地脉都在修复!青铜神雀说,黑袍人留下的最后点煞力也被净化了!”

赵老大伸手去触源晶,晶核表面的能量流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在他手背上烙下颗蓝色的源晶印,“娘的,这破晶核还会认亲!” 他突然发现源晶里浮出段古蜀人的记忆,“操!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特意留了后手!”

张叙舟的掌心浮现出第 350 道符箓 ——“镇妄符”。符纸是用草帽碎片和源晶能量混合制成,上面的符文能将 “遗憾” 转化为 “守护的动力”,“是地脉的最终馈赠。” 他望着源晶里流淌的能量,突然明白古蜀人的智慧:他们不追求没有遗憾的守护,因为遗憾本就是守护的部分,重要的是别让遗憾冻住前行的脚。

苏星潼的银簪从源晶里飞回,簪头沾着点蓝色的光尘。光尘落在冰谷的岩壁上,那些三星堆符文突然亮起,在地上投射出幅巨大的地图 —— 地图的终点,是归墟的方向,“银簪解析出,源晶的能量需要在归墟完成最后次‘循环’,才能彻底激活全球地脉的自愈功能。” 她看向张叙舟,眼里的光比源晶还亮,“黑袍人当年没找到这里,否则……”

“没有否则。” 张叙舟握紧她的手,双生血链的金光与源晶的蓝光交织,“他要是能懂‘遗憾里的坚守’,也不会走到那步。”

冰谷的冰层开始融化,露出下面清澈的地脉支流。赵老大扛着存在剑往谷外走,剑鞘上的源晶印在阳光下闪得刺眼:“走了走了,去归墟!老子倒要看看,这源晶能量能不能让我的衡泉酿变得更烈点!”

张叙舟望着源晶渐渐融入地脉,能量流顺着江河湖海,流向每个需要修复的角落。他摸了摸胸口的草帽碎片,突然想起老渔民说的 “水往低处流,人得往高处走”—— 守护不是站在原地不动,是带着所有的遗憾和念想,步步往前走,趟过自己的坎,也帮别人搭桥。

何衡突然指着监测仪尖叫:“归墟的方向传来能量波动!好像是玉匣在回应源晶!它们…… 它们要合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