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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雪莲经揭九连环 冰莲花下藏冰眼

圣湖的冰面在阳光下泛着碎银般的光,张叙舟蹲在玛尼堆旁,望着那些刻满经文的石头 —— 每块石头的棱角都被信徒的手掌磨得温润,最顶端的护江石正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与青铜神雀衔来的雪莲花瓣交相辉映,花瓣落在石上竟丝毫不冻,像被无形的暖手捧着。

“雪莲经上说,圣湖是雪山之神的镜子。” 卓玛展开泛黄的经卷,羊皮纸边缘的雪莲图案在风中微微颤动。经文里的插画与格桑描述的冻脉蓝光惊人地吻合:暗河在冰川下盘绕成九道弯,每道弯都对应着一座雪山的轮廓,最深处的冰眼正冒着与冰墙相同的幽蓝,“九连环锁住的不是水,是地脉的精气。”

格桑突然将耳朵贴在冰面,少年的冻疮手紧紧按住冰莲花的花瓣 —— 那朵天然形成的冰雕莲花足有三米宽,花瓣的纹路里流淌着肉眼可见的蓝光。“它在喘气。” 少年突然指着花芯,那里的蓝光正有节奏地明暗,“像阿爸冬天在帐篷里烧的炉子,一下下的。”

苏星潼的银簪刺入冰莲花的花萼。簪身的星纹与蓝光共振,在冰面投射出幅立体的暗河图谱:九道暗河支流像被冻僵的蛇,正顺着冰川的裂隙往东南蔓延,所过之处,青稞村的溪流全部断流,“每道弯都有个能量节点。” 姑娘的指尖划过图谱,节点处突然弹出黑袍人的虚影,“他在每个节点都埋了冻脉符的子符!”

赵老大正用船桨撬开冰面的碎块,老船工的桨尖突然触到块坚硬的东西,“娘的这冰底下有硬货!” 他使劲一撬,块嵌着蓝色晶体的冰块翻了上来,晶体里裹着条细小的冰鱼,鱼尾还保持着摆动的姿态,“周小子快看,这鱼冻了多少年还这么精神?”

周明远的探测器终于恢复了正常。屏幕上的能量曲线显示,蓝色晶体的频率与冰墙里的冻脉符完全一致,但强度弱了百倍,“是子符的能量残留!” 地质学家突然将探测器对准冰莲花,屏幕瞬间被刺目的蓝光覆盖,“核心能量源就在花芯正下方,深度三十米左右!”

卓玛往冰面撒了把青稞粉,粉末在蓝光流过的地方烧出淡金色的轨迹,“是暗河的主干道。” 老妇人的手指顺着轨迹游走,“我奶奶说,冰川下的暗河连着长江的源头,冻脉符要是冻住了这里,下游的江水都会变成冰。” 她突然指着经卷的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个手持莲花的雪人,“雪山之神说,破冰需要‘九物还魂’。”

“啥九物?” 赵老大啃着糌粑饼,饼渣掉在冰面,竟被冻成细小的冰晶,“是不是像南极的玄冰墨那样,得凑齐材料才能制符?” 他突然发现船桨的冰蓝花在雪域开出了白花,花瓣上的露珠坠落在冰面,竟砸出个小坑,“娘的这花在这儿还变异了!”

格桑突然用冰镐在冰莲花周围敲击,“咚咚” 的闷响在湖面扩散。“花芯底下是空的。” 少年往冰镐上哈了口气,白气在镐头凝成霜花又迅速融化,“刚才听到‘咕咚’声,像有东西在水里冒泡。” 他突然指着冰面的一处裂痕,那里正渗出丝极细的水流,水流接触空气的瞬间结成冰,却在接触到张叙舟的掌心时化作水汽,“你的手比太阳还暖!”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在经卷上发亮。簪尖的光流顺着经文游走,那些古老的梵文竟化作无数细小的雪莲,在冰面绽放又凋零,“是破冰的方法!” 姑娘的指尖跟着光流移动,“需要冰川雪莲、牦牛脂、温泉硫磺…… 九种只在高原生长的灵物,每种都要带着活气。”

张叙舟望着冰莲花芯的蓝光,突然想起青稞村冰墙里的藏羚羊。那些被冻住的生灵体内,一定还残留着挣脱束缚的力量。“活气不一定非得是植物。” 他抓起块从冰墙敲下的碎冰,冰里裹着根藏羚羊的绒毛,“这些被冻住的生命,它们的执念也是活气。” 银簪接触到绒毛的瞬间,竟射出道红光,将冰里的蓝光逼退了半寸。

青铜神雀突然冲天而起,在圣湖上盘旋三周,尾羽扫过的地方,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小的纹路,纹路里渗出的不是水,而是带着硫磺味的热气,“是温泉!” 周明远的探测器疯狂跳动,“湖底有热泉口,温度 38c,刚好能克制冻脉符的低温!”

卓玛突然往冰面泼了桶酥油茶,茶汤在冰莲花周围画出个金色的圈。“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法子,用牛油封住冰面的寒气。” 老妇人将雪莲经铺在圈中心,经文突然无风自动,在冰面拼出个与银簪星纹相同的符号,“雪山之神在帮我们定位冰眼!”

格桑突然指着冰面的符号,少年的眼睛瞪得溜圆:“蓝光往符号里钻了!” 众人果然看见冰莲花芯的蓝光正顺着经文的轨迹流动,在符号中心凝成个跳动的蓝点,“像心脏在跳!” 少年用冰镐轻轻敲击蓝点处,冰面发出 “空空” 的回响,“下面就是暗河!”

赵老大突然将船桨插进蓝点旁的冰缝。老船工往桨身浇了壶滚烫的酥油茶,桨尖的白花突然爆发出红光,将周围的冰面烫出圈白雾,“娘的这花在南极能锁冰,在这儿能融冰!” 他突然发现桨身的木纹里渗出金色汁液,滴在冰面的瞬间,蓝点处竟融化出个铜钱大的洞,“是地脉灵的眼泪!和南极的一样!”

苏星潼的银簪顺着洞口往下探。簪身投射的影像里,三十米深的冰下果然有暗河在流动,河水泛着与热泉相同的硫磺色,而在暗河的中央,块黑色的晶体正悬浮在水中,蓝光正是从晶体里散发出来的,“是冻脉符的核心!” 姑娘的指尖划过影像,银簪突然弹出道金线,缠住晶体表面的一道裂纹,“它怕热泉的硫磺!”

“得先凑齐九种灵物。” 卓玛将经卷上的灵物名单翻译成汉语:“冰川雪莲要刚开花的,牦牛脂得是今年新炼的,温泉硫磺要带着热气的……” 她突然指着圣湖岸边的玛尼堆,“最后一样是‘信徒的虔诚’,玛尼堆上的石头浸了百年香火,够了。”

张叙舟望着冰面融化的小洞,里面渗出的热气正与蓝光相抗,形成道旋转的气柱。“格桑,能找到热泉的源头吗?” 少年立刻点头,用冰镐在湖边画出个歪歪扭扭的地图:“顺着这条裂缝走三里地,有个冒着白气的冰洞,硫磺味能熏哭人!”

赵老大扛起船桨往冰洞方向走,老船工的粗嗓门在湖面回荡:“周小子,把你的放大器改装改装,到时候给热泉加把劲!” 周明远推着仪器跟上,突然指着探测器屏幕:“护江力在涨!现在 2925 点了!” 冰面的蓝光似乎在退缩,冰莲花的花瓣边缘,竟有细小的水珠在滚动。

苏星潼将银簪上的海灵珠贴近冰洞。莹白的珠子突然发烫,在冰面投射出黑袍人的影像:他正站在暗河的源头,将更多的黑色晶体嵌入冰眼,“九连环一旦冻实,长江黄河都会变成冰龙!” 影像里的黑袍人突然抬头,仿佛能透过冰层看见他们,“你们找不到九种灵物的,最后一种早就绝种了……”

“他说的是‘冰蚯蚓’。” 卓玛的脸色沉了下来,“雪莲经上说,这种虫子只在冰川融水处活,十年前就没人见过了。” 格桑突然拽住她的袍子,小手里攥着条冻成冰棍的红色虫子,“阿婆你看,我在热泉边捡的,它还动呢!” 虫子的身体果然在微微蠕动,接触到格桑的体温,竟融化出丝血水。

张叙舟的掌心印记突然覆盖在虫子身上。双生暖意注入的瞬间,冰蚯蚓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在他掌心扭出个 “九” 字形状,“是它!”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发亮,在冰面投射出最后一种灵物的图案,与冰蚯蚓完全吻合,“黑袍人不知道,它藏在热泉里冬眠!”

青铜神雀突然衔来一朵刚绽放的雪莲,花瓣上还沾着冰碴。卓玛将雪莲、冰蚯蚓、牦牛脂依次摆放在经卷上,九种灵物围成的圆圈突然爆发出金光,与冰洞的热气、玛尼堆的红光汇成道光柱,直冲冰莲花的花芯,“齐了!”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颤抖,“雪山之神说,可以开冰眼了!”

张叙舟望着光柱中跳动的蓝点,突然明白九连环的真正含义 —— 不是要阻断地脉,而是要让水流像经卷的文字般,在约束中找到平衡。他握紧苏星潼的手,两人的双生暖意顺着光柱往下淌,在冰面画出道金红相间的轨迹,“该给地脉松绑了。”

冰莲花的花瓣在此时开始微微颤动。那些流淌的蓝光不再狰狞,反而像被唤醒的溪流,顺着轨迹往冰眼汇聚。格桑突然拍手:“它们在回家!” 少年指着冰洞,里面的热泉正往上涌,在洞口凝成朵硫磺色的水花,与冰莲花的形状完美重合。

赵老大的船桨突然直挺挺地立在冰面。老船工往桨尖系了块玛尼堆的石头,“娘的这破桨也算见证过雪山神迹了!” 他看着冰面不断扩大的水洞,突然大笑:“等破开冰眼,老子非得用这桨搅搅暗河的水,让它知道护江人的厉害!”

当最后一缕金光注入冰眼,圣湖的冰面突然发出 “咔嚓” 的脆响。以冰莲花为中心,无数裂纹向四周扩散,露出底下流动的暗河。张叙舟望着那些泛着硫磺色的河水,突然觉得这雪域的地脉比深海更倔强,也更懂得等待 —— 就像这冰川下的暗河,哪怕被冻成九连环,也从未停止过流动。

而在昆仑暗河的源头,黑袍人望着突然躁动的黑色晶体,突然露出抹诡异的笑。他往冰眼里扔了块更大的晶体,暗河的水流瞬间冻结成冰,“还差最后一环……” 他的身影消失在冰川裂缝中,只留下串逐渐被冰覆盖的脚印,“等你们找到冰眼,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