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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鹿骨鸣冰裂 灵鹿示活脉

冻土镇的寒风裹着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往人骨头缝里钻。张叙舟的睫毛上结着白霜,每眨一下眼都能听见冰碴碎裂的脆响,这鬼地方比黑屋冷十倍。 他往手心呵了口白气,搓了搓苏星潼冻得发红的指尖 —— 姑娘的银簪此刻僵在发间,簪身的镇寒纹冻成了冰花,连星纹都凝住不动了。

呜 —— 呜 ——

低沉的鹿哨突然划破寒雾。穿兽皮袄的巴图踩着滑雪板从冰原深处赶来,鹿骨哨在他唇边震颤,哨声像极了驯鹿的哀鸣,竟让那些僵立的冰雕驯鹿微微晃了晃脑袋。地脉灵鹿在哭。 老猎人摘下皮帽,露出满是风霜的脸,寒煞符冻住了它们的魂,再拖三天,连骨头都要变成冰碴。

张叙舟的银簪突然在发间发烫。他凑近冰雕驯鹿的鹿角,发现蓝色冰晶里蜷着条半透明的小蛇 —— 正是小石头说的地脉灵,此刻正随着鹿哨声轻轻蠕动,这蛇... 是地脉的血管? 他用指尖碰了碰冰晶,银簪星纹突然裂开道缝,寒煞符不是单纯冻住它们,是在吸食灵脉的暖意!

苏星潼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姑娘指着冰雕驯鹿的蹄子,那里的冰层泛着极淡的红光,你看! 她哈气融化银簪上的冰花,银簪说这是地脉没冻透的地方,像人身上的毛细血管。 话音刚落,巴图的驯鹿群突然躁动起来,领头的公鹿用蹄子猛刨红光处的冰面,竟刨出个拳头大的窟窿。

活脉点! 巴图的眼睛亮起来。他吹响鹿骨哨的同时,从腰间解下个桦树皮袋,往窟窿里撒了把黄褐色的粉末,这是驯鹿粪烧成的灰,能引地脉暖上来。 粉末接触冰层的瞬间,红光突然暴涨,冰雕驯鹿的冰晶上竟渗出细密的水珠,管用! 赵老大啃着烤鹿肉凑过来,油汁滴在冰面上,瞬间烫出个小坑,这肉真带劲,比三洲运河的烤鱼暖身!

小石头突然往冰原深处跑。少年的羊皮袄在寒风里像只白鸟,他指着远处的冰原圣山喊:那里有好多红光! 众人跟着望去,只见圣山脚下的温泉眼正冒着白汽,像冰原上的一颗暖痣,爷爷说温泉眼是大地的肚脐眼,永远不会结冰。 少年的弹弓突然射出颗石子,正好落在一道红光最亮的地方,这里的冰最薄!

张叙舟的银簪此刻恢复了流动。星纹顺着红光往圣山爬,在半空织出张发光的网,寒煞符的能量顺着地脉往温泉眼流。 他突然抓住巴图的手腕,您的鹿骨哨能让地脉灵躁动,要是对着温泉眼吹,会不会...

会炸! 巴图突然按住他的手。老猎人往圣山方向啐了口唾沫,十年前试过一次,温泉眼喷了三丈高的热水,冻成冰柱砸死了三头驯鹿。 他往篝火里添了块松脂,地脉的脾气跟驯鹿一样,得哄着来,不能硬逼。

苏星潼正跟着鄂温克妇女学擦银器。鹿油在火塘上烤化后,带着股淡淡的奶香,她用棉布蘸着油往银簪上擦,冻裂的纹络竟慢慢合拢,巴图大婶说,这油是驯鹿喝了温泉水才有的。 姑娘举着银簪照向冰面,簪尖的红光在冰上画出条蜿蜒的线,你看,它能跟着活脉点指路了!

护江力的数值在小雅的笔记本上跳了跳:2675 点。

赵老大突然嗷地叫了一声。老船工的酒壶刚碰到冰面,就被冻住拔不下来,娘的!这寒煞符还偷酒喝! 他较劲的功夫,酒壶周围的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流动的活水 —— 原来酒气竟也能引地脉暖意,张小子快看!酒比鹿粪灰管用!

张叙舟眼睛一亮。他让赵老大往每个活脉点倒半壶酒,自己则将银簪插进温泉眼的方向,巴图大叔,吹哨! 鹿骨哨声再次响起时,酒液在冰面烧出串串蓝火,那些地脉灵的影子突然从冰晶里钻出来,顺着蓝火往圣山爬,它们在逃! 苏星潼的银簪与地脉灵产生共鸣,簪身竟蒙上层淡蓝的光晕。

最意外的是青铜神雀。神鸟突然俯冲下来,用翅膀拍打冰雕驯鹿的脖子,每拍一下,就有一片冰晶化作水汽。当它拍到第七头驯鹿时,鹿眼突然亮起红光,僵硬的身体竟往前迈了半步 —— 虽然只走了半步,却让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活了!真活了! 小石头蹦得比篝火还高,羊皮袄上的雪沫子溅了巴图一脸。

巴图突然对着圣山跪下。老猎人将鹿骨哨举过头顶,额头抵着冰面,山神息怒,不是要抢您的暖意,是那些冰疙瘩太欺负灵鹿了。 他的驯鹿群跟着跪下,鹿角上的白霜簌簌往下掉,我们鄂温克人,只求地脉能喘口气。

张叙舟跟着放下块护江石。石头接触冰面的瞬间,红光突然在周围凝成个太极图案,这是都江堰的镇水石。 他摸着石头上的纹路,我们护江人跟你们一样,都信大地有灵。 青铜神雀突然衔来根松枝,放在石头上,松针竟在寒风里抽出新芽。

夜幕降临时,第一头驯鹿彻底挣脱了冰雕。它抖着身上的水珠,用鼻子蹭了蹭巴图的脸,然后往温泉眼的方向跑去,蹄子踏过的地方,冰层纷纷融化,露出青黑色的冻土。赵老大的船桨往冻土上一插,新枝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娘的,这地脉比三洲运河的土肥! 老船工笑得合不拢嘴,等回去了,老子也往江里撒点鹿粪灰!

苏星潼的银簪此刻暖得发烫。她往张叙舟手心里倒了点鹿油,巴图大婶说,擦了这个,你的掌心印记能更暖。 两人的手交叠在护江石上,银簪与印记共振出的红光,竟在冰面烧出个

字,你小时候在牛棚挨冻,要是有这个...

现在有你就够了。 张叙舟握紧她的手。冰面下的地脉灵突然集体抬头,像无数条蓝色的小蛇对着他们鞠躬,然后顺着红光钻进温泉眼,它们在谢我们。 他望着圣山方向,银簪星纹突然指向山腰的冰洞,寒煞符的老巢,就在那儿。

巴图将鹿骨哨塞进小石头手里。少年的脸冻得通红,却把哨子握得紧紧的,爷爷,我能吹吗? 老猎人拍了拍他的头,吹吧,让地脉听听新哨子的声音。 鹿哨声在夜空里荡开,温泉眼的白汽突然凝成朵冰莲花,在月光里轻轻绽放。

张叙舟知道,真正的硬仗在冰洞里。但此刻听着鹿哨声、驯鹿的嘶鸣和伙伴们的笑闹,突然觉得这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也吹不散心里的暖意 —— 毕竟,地脉的灵在呼应,自然的神在点头,还有群愿意捧着掌心温度破冰的人,再冷的冰原,也挡不住他们往暖处走。

护江力的数值稳稳停在 2680 点,银簪星纹在冰面上画出的路,像条燃烧的红绸,往圣山冰洞的方向,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