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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月煞催梦障 晨露铸醒符

活水村的月夜浸在层淡绿色的雾里,像被稀释的铜锈水。张叙舟蹲在卫生院的院墙上,望着月光下的村庄 —— 家家户户的窗户都黑着,连狗吠声都透着股慵懒,仿佛整村人都被按了暂停键。只有镇口的老铜钟还在 “滴答” 响,钟摆晃出的红光在雾里荡开圈,像只醒着的眼睛。

“又多了七个嗜睡的。” 李老四的烟袋锅在墙头上磕出火星,红光映着他手里的锄头,“后半夜去巡逻,见着王屠户的儿子趴在肉案上睡,手里还攥着把剔骨刀,差点没把自个儿手剁了。”

墙下传来护工的惊呼,是病房里的嗜睡者又开始 “梦僵”。张叙舟低头看,那个摔破头的王木匠正往床底下钻,嘴里喊着 “别用绿绳捆我”,两条腿蹬得床板 “咯吱” 响,眼皮上的绿纹亮得像贴了片萤火虫翅膀。

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在王木匠头顶炸开,屏幕上跳出行字:“月力增强,梦障加深 30%”。赵小虎举着碎片打了个哆嗦,“雀爷说满月夜的阴煞最盛!这七个新病例,全是子时后发病的 —— 护江力又掉了,1172 点!”

苏星潼的银簪往月光里一探,星纹突然扭曲成月牙形,边缘泛着冰碴似的光。“银簪解析出规律了!”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波形图,“迷魂咒的强度跟着月相走!满月时最凶,到了清晨就弱三成 —— 这是借北极永夜气在梦里搭冰牢!”

张叙舟摸了摸墙头上的露水,冰凉的水珠沾在指尖,竟让护江力微微跳了跳。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满月夜 —— 在工地守料场,钢卷尺被月光照得发蓝,他数着钢材的影子打发时间,发现每过一小时,影子就短半寸。现在望着王木匠身上的绿纹,突然明白了:“这咒怕阳气!尤其是晨露的气!”

“晨露?” 李老四往院里的草叶上摸了把,“这玩意儿能破咒?”

“老辈说晨露是日精月华的清液。” 张叙舟往铜钟的裂缝里滴了滴露水,钟体突然 “嗡” 地一声,震得墙头上的碎石往下掉,“你看!铜钟吸了露水,声儿都变脆了 —— 咱用晨露混铜钟粉末画醒神符,准能破这阴梦!”

天边刚泛鱼肚白,村民们就挎着竹篮往村头跑。王二婶的花布鞋沾着草叶,竹篮里的陶碗盛着刚收的晨露,“俺们去采露水!老槐树叶上的最干净”;钟表店的老张扛着个梯子,往老铜钟上爬,“给钟顶装个接露盘,让它喝足了阳气”;连孩子们都提着小铁盒,小石头举着片荷叶往盒里舀水,“老师说荷叶上的露水能醒神”。

张叙舟蹲在祠堂的老碾盘旁,往朱砂里拌铜钟粉末 —— 是老铜匠连夜凿下来的,金红色的粉末里还混着点钟锈,像掺了把碎金子。他指尖蘸着晨露往符纸上画,“醒” 字的最后一笔刚落,周围草叶上的露珠突然 “啪嗒” 滚落,像被吓着的虫。

“这符有劲儿!” 李老四凑过来看,烟袋锅里的火星溅在符纸上,竟燃起朵小金火,“比之前的薄荷叶厉害十倍!”

苏星潼的银簪往符纸上一放,星纹突然在 “醒” 字周围转成个小太阳,“银簪说这符能引晨光入梦境!” 她往符纸边放了片薄荷,“再掺点这个,清香味能顺着符纹往梦里钻 —— 让嗜睡的人闻着就想睁眼!”

善念值的提示突然跳出来:+25 万。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在祠堂里转圈,红光扫过堆成小山的露水瓶,“村民们捐了三百斤晨露!雀爷说‘聚阳破阴’,护江力回 1175 点了!”

老铜匠背着工具箱赶来,手里拎着串铜铃,每个铃里都盛着晨露。“给醒神符配个响器。” 他往符纸边挂了个铃铛,“这铃摇起来,露水晃出的声能钻进梦里,比喊名字管用”。徒弟们正往竹帘上贴符纸,黄纸连成串,风一吹就 “哗啦啦” 响,像挂了道金帘子。

张叙舟突然想起什么,往每个符纸包里塞了片老座钟的发条,“马大爷说这铜条浸了百年走时声,能在梦里搭座‘醒神桥’”。他举着刚画好的符往卫生院跑,晨露混着铜粉的符纸在阳光下亮得像块琥珀。

病房里的王木匠还在往床底钻,张叙舟把醒神符往他额头上一贴,符纸突然冒出丝丝白气。奇妙的是,那绿纹像被烫着似的往回缩,王木匠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嘴里的喊声变成了 “这露水…… 甜的”。

“动了!他手指头动了!” 护工举着薄荷糖往他鼻子前凑,“刘医生快来看!”

刘医生的检测仪 “嘀” 地响了,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突然往上跳,像条睡醒的鱼。“梦境频率降了!” 他往王木匠手腕上搭脉,“心率也稳了 —— 这符纸比任何兴奋剂都管用!护江力涨到 1180 点了!”

善念值 + 32 万的提示跳出来,1835 万。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在病房里跳,红光扫过陆续睁眼的嗜睡者,“雀爷说钟表店捐的老座钟起作用了!这七个新病例,有五个醒过来了!”

张叙舟见青铜神树年轮突显《皇极经世》星图,枝梢挂《道藏》玉简、《佛经》贝叶、《儒典》竹帛,三教文字如萤火汇成星河

王二婶端着鸡蛋羹走进来,见王木匠睁开眼,突然抹起眼泪,“你可算醒了!你家小子还等着学杀猪呢!” 王木匠望着天花板发愣,突然一拍大腿,“娘的,刚才梦见被绿绳子捆在冰窖里,多亏有股甜水顺着绳子往嘴里流……”

张叙舟望着渐渐亮起来的病房,醒神符的金光混着晨露的清香,在空气里织成张暖网。1180 点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温润,像揣着块被晨光晒热的玉,暖流里混着铜粉的涩、薄荷的凉、还有村民们踩过草地的腥气 —— 这些带着朝阳味道的东西缠在一起,比任何冰牢都要坚固。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北极星,星纹在半空画了个漩涡。“银簪说黑袍人在借永夜气补咒!” 她往张叙舟手里塞了张新画的符,“但他算错了晨露的力道 —— 这符纸在阳光下晒得越久,破梦力越强!”

老铜匠往老铜钟的接露盘里撒了把铜屑,“等日头最毒的时候敲钟,让阳气顺着钟声灌进梦里”。他的徒弟们正往各家窗户上贴醒神符,黄纸在晨光里闪得像插了满地小旗子。

张叙舟望着村头升起的朝阳,老铜钟的 “滴答” 声混着孩子们的笑闹,突然觉得这 1180 点的力足够了 —— 足够撑到日头晒化所有绿纹,足够让每个嗜睡者的梦里,只有甜露水,没有冰牢绳。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北极方向亮了亮,像颗藏在云后的星。张叙舟摸了摸兜里的醒神符,突然明白银簪没说破的事:不管是北极永夜气还是古蜀梦神咒,都敌不过这人间的晨光 —— 草叶上的露、铜钟里的响、还有千万双手采来的阳气,这些实在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是最厉害的破梦咒。

“去晒符纸。” 他往竹篮里装了把晨露,“让日头把这些符晒得滚烫,看哪个梦障还敢来。”

李老四扛着锄头跟上来,锄刃上的露水还没干,“我去叫人翻地,” 老人往地里撒了把薄荷籽,“让阳气从土里往上冒,给梦里的人搭座梯子。”

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把祠堂的老碾盘照得发白。张叙舟知道,只要这太阳还在,这钟声还响,活水村的梦就永远醒着 —— 那些藏在月光里的阴煞,终究敌不过人间清晨的第一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