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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铜屑凝符力 夜梦不再游

活水村的晨雾里飘着股铜锈味。张叙舟蹲在王二婶家的灶台前,指尖捻着撮铜铃铛碎末 —— 是老铜匠昨晚特意碾的,黄铜粉末里还混着点桐油香,捏在掌心能感觉到微微的糙感,像握着把细沙。

“锅里的鸡蛋羹快好了。” 王二婶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边转,铁锅 “滋滋” 冒着热气,“三丫这丫头,昨儿听说要给她娘画符,天没亮就爬起来烧火,说要让符纸沾点烟火气。”

灶台上摆着张黄纸,是张叙舟刚画的镇魂符。符纸上的纹路用朱砂混铜屑画就,边角还沾着点三丫撒的鸡蛋液,在晨光里泛着金红色的光。1145 点的护江力顺着指尖往符里钻,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清晨 —— 老表宿醉醒来抱着头哭,说总算没再听见狗叫,他攥着还剩半瓶的白酒瓶,瓶身上的水珠滴在地上,和现在灶台上的鸡蛋液一样,都带着股让人踏实的生活气。

“该贴了。” 李老四扛着梯子走进来,梯脚上还沾着江堤的泥,“马大爷说这符得贴在床头冲着门的地方,铜屑能把邪音挡在门外。”

王二婶的梦游症是三天前开始的。那天后半夜,她光着脚往江里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要不是李老四巡夜撞见,差点就掉进涨潮的江水里。这两天虽没再往江边跑,却总对着墙缝傻笑,三丫哭着拽她,她都认不出这是自家孙女。

张叙舟踩着梯子往床头贴符,黄纸刚沾上墙,符纹突然亮起,铜屑在纹路里滚动,像活过来的金虫。王二婶正坐在床沿梳头,木梳刚碰到头发,突然 “哎呀” 一声,“这不是三丫的红头绳吗?咋缠我梳齿上了?”

三丫举着铁皮青蛙从门外跑进来,青蛙 “呱呱” 跳着撞到床腿上。“娘!你认出我了?” 小姑娘扑到王二婶怀里,花布裙上的蜡笔印蹭在围裙上,“张叔叔的符真管用!”

王二婶摸着女儿的头,眼眶突然红了:“傻丫头,娘咋会不认你。” 她往灶台上看,“锅里的鸡蛋羹该给你留着的,娘…… 娘咋忘了呢?” 说话间,眼角的皱纹里滚下颗泪,滴在镇魂符上,竟让符纹亮得更凶。

张叙舟的护江力在掌心猛地一跳,1150 点。他摸着符纸边缘的铜屑,突然觉得这股暖流里多了丝鸡蛋羹的甜香,是王二婶的灶台混着桐油的味道,比祠堂的香灰更实在。他想起老表清醒那天说的话:“能听见锅碗瓢盆响,比啥都强”,现在才算真正懂了 —— 最厉害的镇魂符,从来都藏在柴米油盐里。

“刘医生来了!” 门外传来赵小虎的喊声。刘医生背着检测仪走进来,白大褂上别着的铜哨晃悠着,“听说王二婶醒了?我来测测脑电波,给咱的镇魂符留个数据!”

检测仪的探头刚触到王二婶的太阳穴,屏幕上的波形就变得平缓,像风停后的江面。“正常了!和没犯病时一模一样!” 刘医生举着仪器转圈,“铜屑混朱砂的符力,能稳定脑电波频率 —— 马大爷,您这铜料真是宝贝!”

老铜匠背着工具箱正好进门,听见这话得意地翘胡子:“那是!” 他掏出个小铜铃往符纸边一挂,“这玩意儿挂床头,铃铛响一声,符力就强一分,保准夜里不再梦游。” 铜铃在晨风里晃出 “叮” 的脆响,王二婶的眼神亮得像被擦亮的铜器。

善念值 + 10 万的提示刚跳出来,院门外就涌进一群村民。李老四的媳妇举着个竹篮,里面是各家凑的铜器碎片,“张小哥,给俺家也画张符呗?俺那口子昨晚对着鸡窝唱了半宿摇篮曲”;药铺老张扛着捆艾草,“这是新采的,混在符灰里更安神”;连孩子们都举着铜片来凑热闹,小石头把自己的铁皮青蛙往符纸边放,“老师说我的青蛙也能帮着镇邪”。

张叙舟往院里的石桌上铺了张新符纸,老铜匠立刻递过铜屑罐,“这是加了唢呐簧片的细粉,比刚才的更管用”;苏星潼用银簪沾着朱砂调浆,星纹在浆里转着圈,“银簪说掺点三丫的口水,童阳能让符力翻倍”;三丫赶紧往浆里吐了口唾沫,惹得众人笑成一片。

第一张符画好时,日头已经升到竹梢。李老四的媳妇抢着往家跑,“俺先回去贴,让那老东西别再对着鸡窝唱歌”;王二婶端出刚蒸的红糖糕,往每个人手里塞,“沾沾喜气,邪音就不敢来了”;刘医生的检测仪在符纸上扫来扫去,嘴里不停念叨 “这符力场太稳定了,比任何镇静剂都管用”。

护江力在掌心稳步上涨,1155、1160……1162 点。张叙舟望着院里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股暖流变得像老铜匠的工具箱,沉甸甸却装满了力量 —— 铜屑的糙、朱砂的艳、艾草的香,还有村民们的笑闹声,这些实在的东西缠在一起,比任何精密的咒语都管用。

江堤方向传来铜钟的轰鸣,是马大爷带着徒弟在敲钟。钟声滚过活水村的屋顶,震得院里的铜铃都跟着响,王二婶突然拍大腿:“俺家牛还没喂!” 她往门外跑,蓝布围裙在晨光里飘得像面小旗,“等俺喂完牛,再来帮你们裁符纸!”

孩子们的笑声突然炸响,三丫和小石头带着一群娃往村头跑,手里都举着张画歪了的符纸,是他们照着张叙舟的样子画的,“我们去给老槐树贴符!让它也听听铜铃声!” 铁皮青蛙的 “呱呱” 声混在铜铃响里,像支热闹的童谣。

张叙舟往竹篮里装了把新调的朱砂铜屑浆,刘医生突然递来张化验单,上面的脑电波图谱平得像块镜。“这是王二婶的复查结果,” 他指着图谱笑,“比我这没犯病的都正常 —— 张小哥,这符能批量生产不?我想给县医院也送点。”

老铜匠突然敲了敲工具箱:“批量生产得用我的铜模!” 他掏出个刻满符纹的铜版,“往黄纸上一拓就成,比手画的还匀实”,铜版在阳光下闪着光,符纹里的铜屑像撒了把星星。

善念值 + 30 万的提示跳出来,1770 万。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在院里跳,红光扫过堆成小山的符纸,“雀爷说治愈一个轻症患者加 10 万!现在护江力稳定在 1162 点了!”

张叙舟望着村头老槐树的方向,孩子们的笑闹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铜钟的轰鸣和铜铃的脆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袍人的噬魂音还在江里藏着,但看着王二婶喂牛的背影、老铜匠拓符的认真、刘医生记录数据的专注,突然觉得这 1162 点的力足够了 —— 足够让活水村的夜晚,不再有梦游的身影;足够让灶台上的鸡蛋羹,永远热乎着等家人回来。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江下游亮了亮,像颗浸在水里的铜铃。张叙舟摸了摸兜里的铜屑,1162 点的暖流里多了丝韧劲,像老铜匠捶打的铜器,看着朴实,却经得住敲打。他知道黑袍人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这铜屑还在、钟声还响、人心还齐,就没有破不了的邪音,没有镇不住的夜梦。

“该去下一家了。” 他往石桌上的符纸撒了把艾草灰,“争取天黑前,让全村的床头都贴上镇魂符。”

李老四扛着梯子跟上,梯脚上的泥蹭在石板路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我去叫陈二叔套车,” 老人的烟袋锅在裤腿上磕了磕,“把符纸往各村送,让这镇魂符,比黑袍人的邪音跑得更快!”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把院门口的铜铃照得发亮。张叙舟知道,只要这铃声不停,活水村的日子就永远醒着 —— 那些藏在梦里的阴煞,终究敌不过人间烟火熬出来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