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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拓灰凝符力 岩缝冒白气

靠山村后坡的滑坡带像道撕开的伤疤。张叙舟蹲在最陡的崖边,望着脚边悬空的碎石 —— 昨夜的震动让半坡的土石都松了,几块磨盘大的石头正卡在裂缝里,底部的支撑岩已经裂开细纹,像老人手背的青筋,随时可能崩断。

“得趁现在贴符。” 李老四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紧祖传的铁撬棍,棍身刻的 “镇煞” 二字被百年桐油浸得发亮,“这几块石头悬在那儿,跟达摩克利斯之剑似的,砸下来能把山脚下的猪圈砸成泥。”

张叙舟展开那张祠堂古碑拓片,宣纸边缘还沾着香火灰。他往拓片上撒了把磨碎的碑灰,粉末落在 “镇” 字纹路里,竟像活了似的往里钻。1108 点的护江力顺着指尖往拓片里沉,符纹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把他的手掌映得通透,像握着块融化的金子。

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 —— 他在工地捆扎钢筋,因为计算失误少拧了三个卡扣,工头举着钢管骂 “迟早要出人命”,雨水混着铁锈水往他脖子里灌,和现在崖边的冷风一样,都带着股要把人冻透的狠劲。

“拿糯米灰浆来!” 他往拓片背面抹了层稠浆,是用祠堂古井的水调的,里面还掺了三丫昨天撒的月饼屑,“老辈说带甜味的东西能聚阳气,让符贴得更牢。”

苏星潼捧着灰浆罐递过来,银簪在罐沿轻轻一碰,星纹突然在浆面转了个圈。“银簪说这浆里有碑石的灵气!” 她往拓片边缘补了点浆,“你看这星纹,跟着符纹在动 —— 古碑拓灰和原碑的灵力能共振!”

赵小虎举着测震仪趴在旁边的岩缝里,仪器的蜂鸣声刺得人耳朵疼。“雀爷说震源就在这底下三米!” 他往崖边挪了挪,安全帽上沾着的泥块掉下去,半天才听见落地的响,“还有三分钟!下一波震动就要来了!”

村民们拽着粗麻绳站在坡顶,绳头绑在最粗的老槐树上。王二婶把家里的粗布被单撕成条,一条条接起来当副绳,“多道绳多份保险”;陈二叔的二八自行车倒在旁边,车后座的帆布包敞开着,露出里面备用的拓片和朱砂,“这是刚从祠堂拓的新片,比昨天的还带劲”;连孩子们都攥着草绳的末梢,三丫的花布鞋在露水地里踩出串串小坑,绳头在她手里攥得发白。

张叙舟踩着李老四用撬棍支起的临时台阶,往悬石上方的岩壁爬。拓片在怀里发烫,符纹的金光透过粗布褂子渗出来,像揣了个小太阳。离崖顶还有两米时,地面突然猛地一颤,脚下的碎石 “哗啦啦” 往下掉,他赶紧抱住旁边的松树,松针扎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在拓片上,竟与符纹融成一片。

“来了!” 李老四用撬棍死死顶住那块悬石,青筋在胳膊上暴起,“快贴符!我快顶不住了!”

张叙舟扑到岩壁前,把拓片往最显眼的裂缝里按。糯米灰浆刚接触潮湿的岩石,就发出 “滋滋” 的响,符纹里的碑灰突然炸开,金色的光顺着岩缝往四周漫,像往水里滴了滴墨。他突然觉得掌心的护江力在疯长 ——1110、1115、1120,暖流撞得他胳膊发麻,像有股力要顺着指尖往岩层里钻。

悬在半空的石头突然定住了。原本咔咔作响的支撑岩不再开裂,裂缝里冒出丝丝白气,带着股陈年老酒的醇香 —— 那是地脉阳气被激活的味道。李老四的撬棍往回收了半寸,石头纹丝不动,像长在了岩壁上。

“成了!” 他猛地松开手,铁撬棍 “当啷” 掉在地上,“这符真能镇住!你看那白气,是石头在‘喘气’呢!”

护江力在掌心稳稳停在 1122 点。张叙舟摸着发烫的岩壁,原本硌手的碎石突然变得温润,像被人盘了几十年的玉。赵小虎举着测震仪往裂缝里探,屏幕上的震动曲线平得像块板,蜂鸣声彻底停了。

“震感消失了!” 他举着仪器跳起来,红光扫过五十米范围的滑坡带,“雀爷说这符形成了‘地脉结界’,这圈里的岩层全稳住了!善念值 + 40 万,1695 万了!”

村民们拽着绳子往下放木板,王二婶第一个踩着板下来,围裙里兜着艾草团往裂缝里塞,“这是给地脉补阳气的”;陈二叔扛着铁撬棍往另一处滑坡走,“照这法子,把剩下的裂缝全贴上符”;孩子们举着拓片边角在岩缝里塞,三丫的花布裙被风吹得裹在身上,却仍踮着脚把最后一点碑灰撒进石缝。

张叙舟望着那片泛着金光的岩壁,突然觉得二十年前的委屈都散了。当年工头骂他 “毛手毛脚” 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能靠 “算不准” 的地脉气,救下半坡的土石。掌心残留的护江力带着碑灰的暖、糯米的甜,还有李老四铁撬棍的桐油香,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工程队的水泥到了!” 有人指着山口喊。三辆卡车正往这边开,车斗里的防振水泥袋上,贴着苏星潼画的小星纹,“他们说要把符灰掺进水泥,给整个滑坡带做‘面膜’!”

苏星潼的银簪往卡车方向一指,星纹在半空画了个大圈。“银簪说这符力能顺着水泥扩散!” 她往张叙舟手里塞了张新拓片,“再往东边的裂缝贴一张,就能形成连锁结界,把整个后坡都稳住!”

李老四突然蹲在悬石边笑,他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烤红薯,还是用瘴气腐殖质种的那种。“尝尝?” 他往张叙舟手里塞了半块,“这石头现在跟咱是一伙的,得给它‘上供’—— 当年我爹就是这么跟老黄牛处的,你对它好,它就给你使劲。”

红薯的甜混着碑灰的香,在舌尖化开时,岩壁的白气突然浓了些,像在回应。张叙舟望着远处正在卸水泥的工程队,望着坡上互相传递拓片的村民,突然觉得 1122 点的护江力足够了 —— 足够稳住这片坡,足够让靠山村的日出,不再被滚石声惊醒。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东边的裂缝处亮了亮,像在招手。张叙舟摸了摸怀里的新拓片,1122 点的暖流里多了丝韧劲,像李老四那根磨得发亮的铁撬棍,看着粗笨,却能扛住千钧之力。

他知道黑袍人的震山咒还没破,地脉深处的符力结晶还在生长,但看着眼前这片安稳的滑坡带,看着村民们脸上的笑,突然想起老辈人常说的那句话:“土性跟人性一样,你敬它一尺,它就还你一丈。”

风顺着崖缝吹上来,带着坡下猪圈里的猪叫声,还有孩子们追着工程队卡车跑的笑闹声。张叙舟咬了口红薯,觉得这大概就是护江力最本真的模样 —— 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能让石头喘气、让土地安稳、让日子有盼头的温度。

“走,贴下一张符去!” 他拍了拍李老四的肩膀,老人正用铁撬棍往岩缝里塞艾草,“争取今天把后坡的‘伤疤’全治好,让晚上的月亮照在结实的石头上。”

李老四应了声,铁撬棍在岩壁上敲出清脆的响,像在给这安稳的清晨,敲起新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