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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岷江神工 > 第259章 水流绘恶符 齐心筑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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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水流绘恶符 齐心筑护盾

张叙舟的掌心沁出细汗,攥着的夯土块被捏得发潮。分洪渠的浪头还在翻涌,黑粒在水珠里滚得越来越欢,像熬粥时没搅开的锅巴 —— 这哪是符核的残渣,分明是它在 “练笔”,每粒黑渣都藏着画符的纹路。护江力 570 点的暖流在掌心突突跳,比刚才扩控水范围时沉了半分,像提着桶水走在溜滑的冰面上,得时时攥紧才不会脱手。

“狗日的真要学咱画符?” 王工头扛着经纬仪往江堤边跑,金属架子撞在水泥袋上 “哐当” 响。他往渠对岸的芦苇荡瞥了眼,昨天被夯土砸中的地方,芦苇竟长得比人高,叶尖还泛着黑,“这邪祟学东西倒快,昨儿刚见控水术,今儿就敢用水流画符 —— 真当咱是教徒弟呢?”

苏星潼的银簪烫得能烙熟鸡蛋,螺旋光在掌心转成了白圈。“还有二十五分钟!” 她突然把簪子往渠水里一戳,水面立刻浮出层淡黑的网,网眼正好是符纹的形状,“你看!它在水里布了暗网,每道浪头都是笔锋,黑粒就是墨 —— 这符要是画成,江堤的水泥会像酥饼似的散架!”

李老四扛着井台石板往这边赶,石板边缘磕出的豁口沾着青苔。“他娘的!老井的水抽了半桶,刚倒在渠边就冒白烟!” 他把石板往地上一放,震得泥土里的蚯蚓直往出钻,“我爹说过,井水泡过的石头能镇邪,今儿倒要看看是它的符硬,还是咱老井的石板硬!”

赵小虎抱着青铜神雀碎片沿渠边跑,帆布包带勒得肩膀发红。碎片屏幕突然 “滋啦” 亮了,弹幕似的小字滚得飞快:“受力点在漩涡西北侧!浪头撞堤的反冲处!” 他突然刹住脚,指着渠中一道发白的水线,“就在那儿!离江堤足有十米,比刚才控水范围远半尺 —— 雀爷说这是符核故意选的‘安全距离’!”

张叙舟望着那道水线,十米开外的浪头卷得更急,黑粒在里面转得像磨盘。他突然想起昨天扩控水范围时,青铜神雀的预警:“临时扩至十米,超过会力竭”。现在这距离,正好卡在能力的边缘,就像够高处的苹果,踮脚能碰到,却得绷着全身的劲。

“王工头,测准角度!” 他往掌心啐了口唾沫,搓得护江力暖流发烫。

王工头迅速架好经纬仪,目镜卡在眼眶上转了半圈,粗声报数:“角度 28 度,距离十米整!” 他往渠里扔了块石头,水花溅起的位置正好对着那道水线,“狗日的算得真精,这位置卡在江堤的拐角,水流冲力比别处大三成 —— 画符都懂得借势!”

苏星潼突然把银簪往张叙舟手心里按,螺旋光顺着他的指尖往渠里钻:“我用银簪引着你的力!星纹说可以借地脉的反震,把水流推得更远些!” 簪尾的光突然变细,像根棉线,一头拴着他的掌心,一头拴着十米外的水线。

张叙舟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臂。渠边的积水突然腾空而起,顺着银簪的光丝往水线冲 —— 可刚到七米处,水流就开始散架,像被风撕碎的布条。“它在搅乱地脉!” 他咬着牙加力,护江力暖流突然往下沉,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往下坠,“李大叔,把烟锅给我!”

李老汉的烟锅刚递过来,就被他按在掌心烫了下。烟草的焦味混着汗味钻进鼻子,倒让他想起十年前在工地扛钢筋,三米长的钢筋扛久了,胳膊抖得像筛糠,却硬是凭着一股劲扛到了终点。“给我破!” 他突然跺脚,江堤的水泥地被震得发颤,腾空的水流突然凝成团,像块实心的水砖,“咚” 地砸在水线上!

漩涡猛地一缩,黑粒画的符纹断了半截。可还没等众人松气,渠水突然掀起两米高的浪,浪尖上竟浮出个完整的黑符,符纹像毒蛇似的往江堤爬!

“用避尘符!” 张叙舟突然想起玉匣里的新符,昨天刚感应到的第 15 道符,边缘还带着江泥的腥气。他摸出符纸往石板上一铺,李老四立刻往上面泼井水,“老法子,借井脉的力!”

井水刚沾到符纸,“避” 字突然亮得刺眼。张叙舟抓起符纸往浪头扔,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白星,像撒了把石灰。黑符碰到白星就 “滋滋” 冒烟,浪尖瞬间矮了半截,黑粒全被白星裹住,凝成个个小球沉进渠底。

“雀爷说这是净化!” 赵小虎举着碎片喊,屏幕上的黑符正在慢慢变淡,“避尘符能吸走符核的黑气 —— 就像扫地时用的笤帚!”

李老四突然扛起石板往渠里推,“给它再加点料!” 石板 “噗通” 落水,正好压在沉底的黑球上,“我爹说过,镇邪就得用实诚东西,石头比啥都靠谱!” 他往石板上扔了把糯米,米粒顺着石缝往下渗,竟在渠底拼出个 “镇” 字。

张叙舟突然觉得掌心一轻,护江力暖流顺得像刚疏通的水管,570 点的数值稳稳往上跳了跳 —— 离 600 点只差口气。他往渠里看,黑浪全退了,水面浮着层白霜,是避尘符净化后的痕迹,像冬天冻在缸沿的冰花。

村民们拎着的水桶还在淌水,李老汉的烟锅在石板上磕得 “当当” 响。“都渴了吧?” 李老四婆娘挎着篮子走来,粗瓷碗里盛着绿豆汤,糖放得足,甜丝丝的混着井水的凉,“我那口子说,邪祟最怕热乎气,咱喝着甜汤,它就不敢再来了。”

赵小虎喝着汤笑,青铜神雀的屏幕还在跳弹幕:“符核往芦苇荡深处跑了→带着净化后的白霜?” 他突然把碗往地上一放,“不好!它在偷避尘符的净化力!”

苏星潼的银簪立刻指向对岸芦苇荡,螺旋光转得比刚才急:“它想把白霜变成新的符料!”

张叙舟抹了把嘴,绿豆汤的甜味还在舌尖。他抓起块沾着白霜的石头往对岸扔,石头砸在芦苇丛里,惊起几只黑鸟 —— 鸟翅膀上的黑丝,果然沾着星星点点的白。“想偷师?” 他往江堤上的木桩看,和符的金光还在红布条上飘,“王工头,明天咱往渠边栽排木桩,每根都贴上避尘符 —— 让它知道,偷来的本事,用着扎手!”

王工头正用卷尺量石板在渠底的位置,闻言头也不抬:“再掺点糯米浆,把符纸糊牢些!” 铁尺在石缝里划得 “沙沙” 响,“我修了三十年工程,最懂怎么让东西扎得深 —— 邪祟也一样。”

夕阳把渠水染成金红,白霜在浪尖闪得像碎银子。张叙舟摸了摸掌心,护江力的暖流稳得很,像揣着块晒暖的鹅卵石。他突然觉得,符核学去的哪是画符的本事,分明是 “借势”—— 就像村民们借井水压邪、借糯米增黏,它学走的,恰恰是护江人最擅长的 “就地取材”。

只是它忘了,护江人借的是人心,是土脉,是祖祖辈辈守在这里的念想 —— 这些,可不是一道符能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