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没有回答张慕欢的问题，“你别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你刚才闭眼睛干什么？”
张慕欢破罐子破摔道，“我只知道我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中的毒？”
张慕欢思考，然后思考失败，她不知道怎么编，“不知道。”
红官咬牙切齿道，“你是连编都不想编了吗？”
张慕欢转过头盯着墙面，“我确实不知道。”
红官见张慕欢逃避的样子，他兀自说着话，“是六年前的墓，还是你几次消失去的地方，还是你几十年前那次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开？”
张慕欢不说话。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过了不知道多久，红官颓然的声音响起，“就这么不想让我知道吗？”
张慕欢的眼睛快速眨了眨，她把头稍微转过去了一些，斜视着观察红官的表情，然后就被红官阴沉的脸色吓到。
“你不跟我说没关系，总不过是再继续找医生而已。”
“没用的。”
“你不找怎么就知道没用！”
“真的没用。”
张慕欢嗫嚅着唇低声道，“这是代价，不是病。”
“什么代价？”
张慕欢坐起身，看向红官，“万事皆有代价，我想要的太多了，这就是我贪心的代价。”
红官看着张慕欢望过来的视线，恍惚间觉得张慕欢不止在看他，还在看其他的什么，她嘴里说着自己贪心，但他在张慕欢的眼睛里面只能看到平静。
【什么贪心的代价？你给自己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
【我不贪心吗，我想要自己的朋友亲人好好的活着，我想要汪家那群人赶紧去死，我想要看到九门平静的未来，我不贪心吗？】
天道不理解。
【但你身上的毒并不是贪心的代价？】
【不是吗？我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我跟你做了交易，所以我独自进了青铜门，所以我让你把规则封在了我的体内，我的味觉，我吐血，这不就是贪心的代价吗？】
天道仔细思考，然后就觉得张慕欢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是祂总觉得张慕欢说的还是有些问题，所以祂绞尽脑汁给出了一句安慰？
【但是你的味觉，你吐血，这些以后都是会好的，你不要太消极。】
张慕欢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是谁告诉你我中毒了？”
之前的那个话题好像被掀过去了，张慕欢轻描淡写的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红官收起所有的情绪和思索，“你突然吐血晕倒，刚才给九爷诊脉的那个老中医并没有走远，所以他就被叫了回来给你诊脉。”
张慕欢再次擦了一下嘴角，手上还是依然干净，“我吐血了？”
她还以为自己忍住了的。
红官的语气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你真的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看这张木欢的动作，继续道，“别看了，我给你擦干净了，要不然多不舒服。”
张慕欢利索地下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多谢师兄啦！”
红官哼了一声，“叫师兄也没用。”
然后他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脸上带着些幸灾乐祸，“你醒来的都是巧，一会儿人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