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被表哥那阴鸷的眼神和严厉的质问吓得心一颤申辩道:
“表哥,真的没有啊,我对天发誓,这些粮食……这些粮食是怎么来的。
我……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它们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王有才看着表弟那不像作伪的惊恐和茫然,心头猛地一沉,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生起。
让他瞬间手脚冰凉。
他猛地抓住王有福的胳膊,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惧:
“糟了!我们被算计了!”
王有福还没反应过来:“表哥,什么情况?谁算计我们?”
王有才脸色铁青,语速飞快地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粮食。
根本就是李怀德、何雨柱他们偷偷弄到我们家里来的,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栽赃陷害我们的死局。
你想啊,现在粮仓空了,张三他们被抓,只要再从我们家里搜出这些‘赃物’,那就是人证。
物证就是这里的粮食,偷盗公家粮食,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屎盆子。
就能结结实实地扣在我们头上,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有福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吓得脸都绿了:
“什……什么!栽赃?表哥,那……那今天晚上何雨柱跑来厂里,嚷嚷着粮仓被偷。
岂不是……岂不是就是他自导自演,故意引我们入瓮?”
“没错!”
王有才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愤怒,“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我们上当了。
快!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把粮食处理掉,不然就全完了!”
然而,
已经太迟了!
就在两人惊慌失措,准备夺门而出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冰冷的讥讽。
他的身后,派出所张所长面色严峻,带着数名持枪干警,而李怀德副厂长则站在一旁,眼神如同看垃圾一样看着屋内的两人。
“王副厂长,王科长!”
“这大晚上的,二位不在家好好反省,收拾这么多粮食……这是要去哪儿啊?
准备连夜给国家做贡献,主动上交吗?”
何雨柱戏谑的说道。
李怀德上前一步,痛心疾首地摇着头:“老王,小王,你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太让组织失望了,,我原本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不是你们……可如今,人赃并获。
我真没想到,挖社会主义墙角,蛀空工人饭碗的‘大老鼠精’,竟然真的是你们两个领导干部。”
他转向张所长,义正辞严地说道:“张所长!,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接下来,就麻烦你们公安机关,依法严肃处理了,”
张所长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满屋的粮食和面如死灰的王有才兄弟,大手一挥,厉声道:
“李厂长放心,对于这种胆大包天,肆意侵吞国家财产,破坏生产的蛀虫,我们绝不姑息。
敢动工人的口粮,我看他们是想吃枪子了。
来人,把犯罪嫌疑人王有才、王有福给我铐起来,带走!”
“是!”
几名干警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冤枉!张所长,我们冤枉啊!!”
王有才拼命挣扎,“粮食不是我们偷的,是陷害,是何雨柱,是李怀德他们偷了粮食栽赃给我们的。
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王有福也叫嚷道:“放开我,你们不能乱抓人,粮食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是清白的,快放开我们!”
张所长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两人,冷哼一声不屑道:
“还在狡辩,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我告诉你们,张三、李四、王五在派出所已经坦白交代了。
就是受你们指使,多次盗窃厂里粮食,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你们给我好好看看,看看你们身后这些粮食。
不是你们偷的,难道它们是自己长了腿,从轧钢厂的粮仓跑到你们家杂物间来的吗?啊?!”
这一声质问,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王有才和王有福的心头。
他们看着满屋无法解释的粮食,听着张三等人已经“招供”的消息,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被抽空了。
王有才眼神彻底灰败下去,王有福更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们的手腕。
在干警的押解下,两人如同两条死狗般,被拖出房间。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被押走的背影,眼神平静无波。
李怀德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与何雨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张所长用力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何主任,这次……真是又多亏了你啊。
这帮蛀虫,盘根错节,隐藏得深,行事又狡猾。
要不是你心思缜密,发现了端倪,我们想要这么快人赃并获,把他们一锅端掉,还真没那么容易。
你可是为我们派出所,也为轧钢厂,立了大功了!”
何雨柱连连摆手道:“张哥,你这话可就太抬举我了,哪里哪里,我何雨柱可不敢居功。
我既然是厂里的食堂主任,管着全厂上下上万号人的饭碗,那就有责任看好这份家当。
眼睁睁看着国家的财产被这些蛀虫一点点掏空,工人们饿肚子,我要是还无动于衷,那我还是个人吗?
这都是我分内的事,碰巧发现了线索,又蒙张哥和李厂长信任,这才侥幸成了事。”
张所长闻言,眼中赞赏之意更浓。
他点了点头,心中对何雨柱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有能力,有担当,还懂进退,不居功自傲,这样的人,确实难得。
他又与何雨柱和李怀德简单寒暄了几句,便不再多留。
“好了,李厂长,雨柱同志,所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审讯、取证、写报告,今晚怕是没得睡了。
我就先带人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及时沟通。”
张所长与两人握了握手,转身带着一众警员,押解着罪犯和赃物,乘车离去。
李怀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有外人在场,他直接道:
“柱子,漂亮!这事儿干得真他娘的漂亮,哥哥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别的客套话不多说了,一切,都在这里!你这份情,哥哥我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