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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片刻,星挠挠头,感觉有些幼稚。]

[而在星不好意思地笑时,镜子中的“星”满脸无语地看着她。]

[星转过身,正要离开时,镜子中的“星”的手伸出镜面,一把抓住星的手臂。]

[下一刻,在星没反应过来时,便被拉入镜中。只留一片死寂在原地,仿佛根本不曾有人在此停留过般。]

“呀啊——!!!”

各朝中,原本屏息凝神的人,在看到镜中伸出的手猛地抓住星、将其瞬间拖入镜中的一刹那,如同被滚油泼溅,爆发出成片惊骇欲绝的尖叫。

尖叫中混杂着恐惧、难以置信与纯粹的本能惊恐,直冲夜幕。

“妖镜!是摄魂的妖镜!”在家中温习功课的一个穿着半旧儒衫的童生面色惨白如纸,“《酉阳杂俎》有载,古镜通灵,能噬人影,夺人魂……这、这仙舟的镜子,竟是活的!”

“它把星姑娘……拖进‘里面’去了!”

…………

长安,一座朱门绣户的深宅内,几位正在暖阁中品评新得绣样的贵女骇然失色。

其中一位身着鹅黄缕金襦裙的郡主,原本纤指正捏着一枚菱花铜镜比照发间新簪的步摇,此刻如遭电亟般将镜子猛地扣在妆台上,发出“啪”一声脆响。

“那、那镜子……”她声音发颤,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身旁姐妹的衣袖,指尖冰凉,“竟、竟能伸手抓人……”

旁边一位国公府的小姐脸色煞白,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阁中那面等人高的水银玻璃镜——那是番舶来的稀罕物,平日她最爱在镜前流连。

此刻,光洁的镜面映着室内融融烛火与她们惊恐的面容,却让她脊背生寒,仿佛那平整的表面下一刻就会蠕动起来,镜中的自己会伸出一只手。

她猛地别过脸,再不敢直视,声音细若蚊蚋:“快……快让人拿布幔遮起来……不,收走,收走!”

往日对华美妆镜的喜爱,此刻全化作了难以名状的恐惧。

另一位年纪稍轻的县主,更是连妆台上那面常用的巴掌大靶镜都不敢再看,用罗帕匆匆盖住,犹觉不安,干脆将其远远推到桌角。

她想起自己每日对镜理妆、顾盼生姿的情景,胃里一阵翻搅——若每一面镜子后,都可能藏着那样一只等待时机、将人拖入未知深渊的手……

暖阁内馨香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侍女们垂首屏息,连大气也不敢出,方才还言笑晏晏的闺阁,此刻被一股无声的寒意笼罩。

贵女们下意识地互相靠拢,仿佛离那可能潜藏在任何反光表面后的恐怖能远一寸是一寸。

此时窗外天色渐暗,屋内烛影摇红,映在光可鉴人的紫檀家具表面、鎏金器皿上,都成了令人心悸的潜在威胁。

往日最熟悉、最代表“对镜贴花黄”闺中雅趣的器物,一朝变成了可能噬人的妖异入口,这份恐惧,直透骨髓。

一位小姐终是忍不住,带着哭腔低声对贴身丫鬟道:“今夜……今夜房里所有的镜子、还有那盛满静水的铜盆,都、都暂且挪出去罢……”

她声音里的惊悸,再也掩饰不住。

四周没有一人反驳,默许将那些能反射自己面容的物品搬离。

经此一事,她们很长时间都不敢再照镜子了。

…………

[画面一黑,再度亮起时,星捂着有些晕眩的头,还没搞清楚状况。]

[片刻后,看着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景色,心中升起疑惑,‘...这里是?’]

[‘我这是在哪儿?绥园里?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星思索片刻,决定试着向前探索。]

[走了不知道多久,星眉头微蹙,察觉到自己似乎在原地打转。]

[这里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可供人通过的拱门,或紧闭的院门,如同迷宫一般,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尝试一番,失败几次后,星仍没找寻到打破困境的方法。]

[不信邪地继续探索时,一道幽远地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嘻嘻,看来你已察觉,此方万径如谜...’]

[“来呀,迷途之人,渴望离开吗?想的话就来找我呀?”]

“孽障!定是那岁阳无疑!”

各朝中人还没从星被拉入镜中,又被困迷宫中缓过神,听到此时的声音,顿时面露惊恐,嘶声道,“这声气,哪里是引路,分明是索命的钩子!怕不是要将人引向绝境!”

绍兴府学,一位正在夜读的文士被那虚空传来的诡笑惊得手中书卷一抖。

“坏了!”他心头一紧,盯着天幕上星徘徊的身影,“这声音来得太巧,专拣人迷路心焦的时候。哪是什么指路,分明是看准了下套。”

他想起前人笔记里山精野魅惑人的故事,都是这般先乱人心神,再引人入彀。

“那岁阳无形无体,最擅拿捏人心弱点。星姑娘此刻困在迷宫,最想的就是出去,这声音便投其所好……真是歹毒。”

文士眉头越皱越紧。他担心星在焦躁无措下,真会着了道,朝着那分明是陷阱的声音走去。

这蛊惑,比什么妖火都更让人防不胜防。

…………

[陷入困境的星听到那幽远的声音,稍加思索,决定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寻去。]

[与其在原地打转,不如去瞧瞧有没有转机。]

[不久后,星便在前方看到几缕漂浮着的幽绿色“鬼火”,刚刚的声音再度传来:“嘶,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你是……”]

[“我听闻绥园的落叶低语,火苗哭泣 它们向我倾诉,有一具强大的肉身靠近了...”]

[“它们说那人身上有和「幻胧」战斗过的气息……”]

[“你就是...那个驱走「幻胧」的人……”]

“此物……竟识得幻胧?”朱棣眉头微挑,声音不高,带着些许对神秘声音话的意料之外。

他经历许多,并未如寻常百姓般只顾惊骇于岁阳的蛊惑之能,而是本能地将这新出现的威胁与已知的大敌联系起来,试图在纷乱表象下,厘清其真正的分量与意图。

他却立刻捕捉到这层关系背后可能隐含的意味。“听其口吻,非是寻常道听途说,倒似……与那令使有过渊源,乃至知其根底。”

“既知星姑娘驱走幻胧,此物却敢直撄其锋,现身试探……”朱棣眼中锐光一闪,“是自恃有恃无恐,还是另有所图?”

“亦或……它本身,便是某种与幻胧性质相类、却未被完全剿清的‘遗患’?”

朱棣摇摇头,心中好奇的他暂且放下朝政,让朱高炽去处理。